早高峰的地铁上基本都是人挨着人,稍微动动胳膊就会碰到旁人的那种。
这种情况着实不太舒服。
前两天早上上班时,地铁上有个年轻妈妈推了个婴儿车,车上是看起来1岁左右的婴儿。
这位年轻妈妈在我左手边的位置,我右手边有个男人,全程频频回头看向婴儿车,虽然他动作不大,但每次回头都会碰到我。
我想出声提醒,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就一直忍到换乘站下车,年轻妈妈和男人也在同一站下车,下车的过程中,男人在婴儿车后面张开胳膊护在两旁,生怕拥挤的人群不小心撞到小孩。
我原本不太好的情绪一下子得到缓和,原来是孩子的爸爸啊,那车上频频回头的关切便是可以理解的。
走了几步后发现,我想错了,那个男人张着手臂护着婴儿车到人少的地方后,转身往回走牵上了一个刚走出地铁的女人的手,两人笑嘻嘻上了电梯。
原来,这个男人和那个婴儿非亲非故,不过是一个热心的路人。
生活从来都不需要轰轰烈烈的事迹去烘托,只是在某个瞬间,在每天都会经过的某个地点,发生了一件普通的小事,便能让你觉得,这个世界温柔得一塌糊涂。
上周看了一场素人编排的即兴话剧,那场演出中有些是懂得表演的专业人士,有些是连台词都把控不好的纯路人。
故事有些散乱,逻辑也有bug,有时也会因为口音过重的台词而出戏,可那场演出,看下来是感动的。
演后谈时,导演说其中的每个故事都是参与人员自己提供的,他不会去问这个故事是否是演员的亲身经历,只是感谢这些人,给了他更多元的创作素材。
那些个故事数下来,有一言难尽,出口便是辛酸泪的家庭;有数十年如一日训练,却得不到大众欣赏的戏曲梦想;有丑陋不堪,只剩下欲望的破败爱情。
残缺的,狼狈的,狰狞的···
或许因为戴上了舞台创作的面具,便可以坦然承认这些悲哀,专业或是不专业已经不重要,台上的一幕幕,展示的是小人物的众生相,是他们,也是我们。
这些故事到结尾,都没给出具体的走向,也有观众向导演提问,探究他们的结局是好是坏。
我反而觉得结局不重要,好与坏要怎么界定呢?是自己的释然?别人的肯定?还是高朋满座的拥护?
浮生若梦,繁华虚空,关于何去何从,我想我已经看到了答案。
自由在心中,希望在路上,梦想存在于你努力的每一个瞬间。
这些人,用他们的故事,温暖到了丧丧的我。
前段时间状态不好的时候,和朋友聊天,可能因为情绪太过低落,她突然说,需要我去找你吗?
我说不用。
然后她又说了一句:你十一回来吗,不回来的话我去找你。
那一瞬间,我眼眶是湿了的。
我并不需要她跨越大半个中国来给我一个安慰的拥抱,可我需要这份触手可及的温暖,来渡我熬过力不从心的日子。
在明日之子决赛前的对谈中,蔡维泽问吴青峰,你在节目开始的时候说,要温柔地推翻这个世界,你觉得你做到了吗?
吴青峰笑笑说,我现在觉得能不能温柔地推翻这个世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被这个世界推翻。
这句话,像一个沉寂多年的乐手,不动声色奏了一曲轻柔的歌,就这么生生撞进了心里。
好事多磨,来日方长,愿我们都能被温柔相待。
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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