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承認自己是個文盲。雖然我的確是個文盲,但是當字典搜索再次確認我的無知時,我還是很是鄙視字典。哼!仗著自己知道的多,就故意给我玩轉圈遊戲。哼!特麼有意思麼?這得從“見”說起。
讀《人間詞話》,裡面附周邦彥《齊天樂·秋思》。全詞讀下來已經倍感壓力了,不認識的字有四。一字“鳴跫勸織”的“跫” ,二字“歎重拂羅裀”的“䄄”,三字“尚有練囊”的“練”……嗚嗚嗚,天可憐見,那麼多字不認識,我為了讀完一首詞搜三次已經很不容易了,結果還出現第四個我不認識的。而且第四個字,還偏偏跟我打游擊似的逐步追著才知曉到底何方神聖。是下闋“正玉液新蒭”的“蒭”。
搜索“蒭”,顯示結果是“古同‘芻’”。你問我有啥?嘿!沒有了。不,哦!還有拼音,念“chu(第二聲)”。那啥?“芻”又是什麼鬼?我感覺內心是崩潰的。好罷,那我搜“芻”。“芻”,讀音同上。然後看解釋,解釋是“見‘刍’”。我的哥,你就欺負我不知道是不是?是,我是真不知道。算了,當你磨磨我性子好了。於是再搜“刍”。不過我不想這位大哥再同我“遊戲遊戲了。終於得見“廬山真面目”。“刍”,可作動詞也可作名詞。“割草”;“餵牲畜的草”,“穀物植物的茎杆”。靠,字典大哥!你早點說不就得了嗎?不就是割個草,不就是老牛地裡啃的草嗎?
其實縱然我曉得許多學字的朋友,必定也遇到過如我這般的苦惱。不過最終,我還是想說說:畢竟你是不懂,在學習過程中,實在不應該起嗔惱心。每每感自己瓶子不滿,就愈要走得穩當,這其中一個“虛”字,至關重要。
(原作於2017年8月9日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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