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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两三天,焦亭已懒得喂饭为名,给岳刚文松了绑绳。二人密议,趁早溜走,岳刚文同意跟她找师爷神兵巨匠高韬。
谁知,二人从绝命崖边的石缝一出来,走小路,却听见一声惨叫,竟然是吕文英的声音。二人近前一看,吕文英刚被人用刀捅了正胸,倒在血泊之中,光着身子,草上染成了红色。
无论如何,同是女人,焦亭扶起吕文英,尽量呼叫,看是否有救。
吕文英醒了:“焦亭,我知道你衷情于刚文,你们趁早远走高飞。我们都上当了。杀我的,是老板身边的人。那人说,老板决定:凡与他有关联的,一律铲除……”话未说完,就断气了。
二人大吃一惊,正如《卜算子》叹吕文英之死。
但欲取将相,必趸生灵货。
强盗煎人有赛程,杀手几正果?
——
汪氏丧东京,戴笠天诛堕。
切莫轻拿夺命金,残喘不遭唾。
吕文英死后,焦亭到摩云镇买了纸笔,回到洞中,于石屋留下了纸条,二人直奔高韬处。卧江龙岳刚文、玉手女神焦亭,得到了百岁老人高韬的热烈欢迎。
老人专门摆了酒宴,儿子、儿媳、孙子、孙媳、重孙、重孙女等一家老小作陪。焦亭万分感动,岳刚文更是可劲谢谢。她二位哪里知晓,神兵巨匠高韬设宴款待,其分量之重,只有高韬、焦华二人明白。
这就又扯到焦华,他是个泼辣的农家女子。高韬与焦华的父辈,当年都是湘鄂招讨使祝腾简的支持者、追随者。
焦华之父因参与一次除奸活动,不幸牺牲。生前托高韬,他一旦为改运献身,孤女由他照管。能够托孤,必然是情高义厚。
焦华在家也听父亲提前说过。因此,父亲死后,十岁的她只身前往高韬家,被高韬收下,也设了酒宴款待。焦华在高韬处,长至十八岁时,一身武艺,抡起铁锤打铁,敢与男弟子较劲,人又娇好。
一来二去,与一个一样姓焦的师兄恋在一处,两人举行了婚礼。不久,这小子与两个师兄弟偷袭一个保安团团长,银元没到手,却不幸身亡。这之后不久,高韬夫人得病去世,撇下一儿一女。
高韬近五十才结婚,儿女都才三四岁,愁坏了神兵巨匠。焦华也无儿女,要留下来,帮他照顾孩子,高韬应允。焦华对两个孩子极好,孩子都叫她娘,感情越来越深,情同亲生。时间一久,爹娘之间怎么说?
焦华正值绝佳年华,怎禁得住青春欲火?终有一天,神兵巨匠与沅江雌鳝这一对师徒忘年恋,就这么地下工厂慢慢开业,虽无夫妻名分,却有爹娘实质。
一来二去,焦华受孕。这时,高韬的儿女十八九岁,长大成人。而高韬却已经年届七旬,焦华才三十七八,不好正大光明结婚。没办法,高韬在沅江边给她造了房子,后来焦华生下女儿焦亭。
在焦亭会跑时,白义臣在沅江岸边做盗窃勾当,犯在焦华手中。二人大打出手,打了整整一天一夜,未分胜负。
那是个盛夏时节,凌晨天亮之前。沅江雌鳝四十来岁,与白义臣一场酣斗。盖因白义臣钻进焦华卧房,瞄准了百宝箱。
里面全是高韬给她的金贵物件,焦华正睡,听见响动。枕边摸出一条紫鳝,随手甩过去,恰中其腰,裤子脱落。白义臣慌忙提裤,焦华翻身跃起,取到藤鞭,将他堵在卧房。
正要甩起藤鞭打他,却不见踪影,白义臣早从侧门转出去,直接上房,焦华紧追不舍。
你前我后,一路追到山涧,焦华对这一带地势很熟,跳到白义臣面前。白义臣看她无非女流,伸手就捉,快如疾风。焦华藤鞭不及施展,二人就在山涧展开恶斗。
在山涧鏖战八十余合,你撕我拽,白义臣单衣碎成条缕,焦华裙装到处破洞。又打到崖顶,白义臣假败,仰躺地上。
焦华过去踢他,却被捉住脚踝,猛一用力,将焦华甩出去。眼看焦华坠崖,白义臣急忙用脚勾她腰身,又被焦华反捉。二人在崖顶大战一百合,不分胜负。
终至滚在一起,焦华恼羞成怒,骂白义臣占她的便宜。白义臣心中不忿,给她两个耳光。焦华哪肯饶他,要来点他腰穴。白义臣躲之不及,被她抓取功桩。焦华不敢用力,又不敢放下,生怕白义臣反击。
白义臣用气,功桩支起。焦华含羞带愤,终于松手。白义臣趁机跑掉,转入深林。二人又在林中鏖战,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又是八九十合,早已打了一天。天黑下来,两个滚得精疲力竭。
白义臣浑身燥热,腹中饥饿,口渴生烟,急寻溪水。二人又在水边,各自补水,再次开打。飞来驰往,又战至一百余合,终于双双落水。
白义臣水性很差,约略十几下,被焦华灌得饱嗝连连,眼珠瞪出,满脸发紫。焦华看他命将休矣,盗窃终不至死,也就牵手救他上岸。此时早已天亮,鏖战之久,世所罕见。
焦华浑身虚脱,勉强自保,无力救人。她只好独自上岸,赶忙甩去藤鞭,让白义臣抓取。哪知藤鞭滑溜,白义臣极难抓稳。焦华无奈,稍微调息,二次下水,手脚无力,只能让白义臣抱住柳腰,慢慢划向岸边。
白义臣也手脚乏力,抱她柳腰也往往滑脱,焦华气得大骂:“笨猪。”
白义臣气得大骂:“浪笔。”
焦华再次扔掉他,独自上岸,就要跑掉,再不管他。
白义臣急忙告饶:“救我上岸,陪你一万年。”
焦华再次下水,将蓝裙子撕掉一条,将他一只手绑在自己腿上,一点一点凫水,终于白义臣得救。此时已是天放大亮。二人上岸,再无半点力气,绳子也没力气解开,双双躺在溪边。
一直睡了四五个小时,焦华先醒,看白义臣好生英俊,十分可爱。又看白义臣的手拴在自己腿上,早已合为一体。去拿他的手,却感到自己腿上奇痒难忍,见四外没人,焦华俯身亲他。
他们在格斗中,英雄之间惺惺相惜,互生爱怜,互生爱欲。自此,白义臣成为焦华的座上宾。
那天,在山拐子镇,梁成反向白义臣介绍焦华。他却不知,白、焦二人早在三十年前就有旧情。焦华与白义臣不时鱼水之欢,生下了龙凤胎,一女一子,喜坏了二人。白义臣与焦华商定,女随母姓,男随父姓。
在一次山洪中,五岁的儿子白良骥,不幸被洪水冲走亡去,只剩得女儿焦阁。因此,焦华与次女出水龙女焦阁,总随白义臣行动。
在绝命崖血战中,玉手女神焦亭不乐意出战,带刚文来投高韬。
焦华与白义臣的旧情,当时焦亭还小,不记得这番情结。但从第六感觉,她觉得再跟白义臣混下去,一准没有好果子吃。虽然白义臣是老板的战将,现在属于白道,而从吕文英的死,证实了她的感觉。
如今,焦阁与其父白义臣先后战死。长女焦亭留下字条,使得焦华再三权衡,如果继续下去,不但会被清除,也将失去孙孝,那将混得身无依托,一文不值。因此,焦华反归孙孝、彡黄羊调遣。
焦亭带上岳刚文,自从进了高韬家,老头子对他们格外喜欢,悉心培养,倾囊相授。
这天,卧江龙从街面听说,苏义横重出江湖。他认为,为大哥江海游龙岳刚斌报仇的机会终于到了,详细给高韬、焦亭讲了他大哥的死。
高韬起初不同意岳刚文带走焦亭,但他两个的心已经结了对,只欠鸳鸯帐。老头子怎经得住焦亭的缠磨,也就放行。老头子又不放心,就暗中尾随岳、焦二人。现在,岳刚文、焦亭在哪儿呢?
如今的卧江龙,岂是昔日的十六爷。作为孙孝唯一弟子,又经师爷高韬指点,焦亭更是日日相陪,岂有白费功夫的道理。
他若虎躯飞动,九节钢鞭抖开,狂风猎猎漫卷,沙尘呼呼腾扬,震得松针雨落,打得老槐摇荡。其功夫之高,堪与各大高手匹敌。
焦亭本来已受母亲近三十年的传授,现在又经了师爷真传,那还了得。一路上,两口子坐车搭船,这天来到了古名省白云市。
焦亭的藤鞭、岳刚文的九节鞭都束腰间,下了火车,直奔广场。焦亭感到很疲倦,两人找了旅社,登记住下。
有一个很阔的中年人也登记了,住在焦亭的隔壁,他还有个贴身的漂亮小伙子,也一同住下。焦亭与岳刚文登记的是两个房间。
焦亭看表,晚上快十点了,看来再不会有旅客登记,与她同住。她洗浴已毕,心里高兴,想去叫岳刚文过来。
“当当当”有人敲门,她心里一阵狂喜。岳刚文身披浴巾,被焦亭让进来。自从认识岳刚文以来,一直是口头恋爱,碍于师爷家不便,从无肌肤之亲,整天练武学艺,难得今晚逍遥。
焦亭原本风月老手,只是想找个永久的归宿,才忍了这么久。终于,自己心相许之的人肯与自己……。
两人正在巫山云雨,哎哎呀呀,“当当当”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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