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强吻门
我打着盹,听老板给大家洗脑念经。老板也能理解我,毕竟工作很辛苦嘛,管理那么多人。
会议的主要内容我还是知道的——,老板本是来注册分公司的,不然他不会来;老板必须要来,因为他必须亲口告诉大家:我不是来注册分公司的。
“为什么?”众人议论纷纷:“我们开了公司前所未有的好局面”。
“不为什么?我们有更大的目标!”老板说。
其实我们完全够格开分公司的了。
好吧,不开就不开咯,反正就那样。
老板带来一张空头支票,逗留一天扬长而去,他去了大理。
我也见缝插针,利用空闲时间,送走了珊洙。送走珊洙前,她说,“我不要你送我,我要哭,我一个人走。”我还是坚持送她上车,她抱着我流了一会泪。
汽车走了,她透过车窗向我笑……
老板去大理之前,我告诉他一个事情——旭平并不稳定。这是我和周旭平时常在电话里沟通的一些机密信息之一,但是核心机密我绝对没有告诉老板。
这无异于一次出卖。
好心办坏事。
不错,我为老板做了一次有益于他却有损于旭平的事情,为此,我极度自责。我的自责完全不是因为身后名声。我是希望老板能帮助周旭平摆脱他的苦恼和困境。可是谁曾想到,这对周旭平来说无异于“告密!”
“卑鄙小人!”周旭平对我的评价。
“卑鄙小人!”是我对老板的评价。
“卑鄙小人!”曲靖对旭平的评价。
当时,整个集团弥漫着浓浓的悲观气氛,尤其是医材业务部。业务部又传染给直销部,直销部正如我说的舶来品一样,他们疯狂地吞噬市场,也吞噬自己。在短短半年时间,公司直销部席卷了整个西南市场,但是他们也碰到一样的竞争,竞争使整个市场遇到了极大的麻烦。实力越来越强大的实业公司也组织了直销团队,我们公司根本拼不赢。那些直销公司拼市场也拼抢人。直销员越来越消极,身在曹营心在汉。没有战斗力,没有工作激情。
上次我和永恩在电话里谈到一些事情,比如株洲、遵义、南宁,等等,这些分公司几乎都反水。这些分公司的老大们其实在开小差,建老鼠仓。其中,还包括我一个朋友,——连他都没有告诉我,他们随后把队伍带走了。因此,一些分公司成了空壳。
曲靖的情形却好得多,老实说,我们没有亏待老板,他是带着满意去大理的。他说,“你这边的人要保护好,是财富!”
曲靖的业绩当时是分支机构里算数一数二的。
但是老板仍然放弃注册分公司。
好了,不说这些令人失望事了。
咱们说说旭平离开大理以后的事情吧——,他被老板炒了鱿鱼。不久,有平空降救火,稳定局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时我确实不是很清楚。“不是很稳定”,这句话有那么严重吗?我觉得不是,当时谁也不稳定。再说了,我也不在大理,珊洙从来不说旭平的事情;她说过大理,无非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但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翻了我们曾经来往的大量书信,也没有找到大理的只言片语。那么,有一个情形,老板根据我提供的“不太稳定”,顺藤摸瓜找到了旭平的什么把柄。
出卖朋友绝对是可悲可鄙的事情。
记得后来在一家公司谋职时,我的一个相处很好的、叫徐藤的同事。当时分公司要换领导了,她觉得新来的经理年龄太小。可是我竟然在会上又做了一回小人,我连想都没想就说,“藤藤认为年龄不大,可我觉得只要有能力……”现在想起来就恶心。我怎么那么自以为是呢?跟我做朋友真危险!
仅此两例,铭记于心。
哪怕我从无主观意识。
所以,旭平回到成都以后,把我和珊洙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各位同事、领导汇报,有些是臆测的,有些可能是编的;但珊洙来曲靖是货真价实的,每天晚上疯狂地打电话是真的,传真书信也是真的。
好在,我埋了彼此的电话费账单,因此没有给公司增加“财务负担。”
“老板回来后就骂你,”王姐在电话里对我说,“老大,看来我是说不服你了。”
我说,“王姐,真的,我一直都非常感谢你,我也没有办法。”
“好吧,”王姐说,“你可能不知道,黄助理走了……”我告诉她我之前听到一些风声,她继续说,“有一部分原因是你。”
“怎么?”我有些惊讶。
“他跟有平吵了一架,”王姐说,“有平希望把你换掉的,‘影响太恶劣了!’他们几个在一起时,有平说,‘自己都不干净还怎么约束队员?!’黄助理说,‘你这些狗屁制度没有一点人性!’差点打起来了——有平说黄助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知道黄助理是当过兵的,脾气很大,要不是赵总,他们肯定打起来……昨天黄助理就辞职了。”
“……”
“我也要走了,老大。”王姐最后说,“没意思,我的人全部都去了直销部了,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感觉白忙了一场。”
电话打了很久,王姐一句话没有提那个陌生女孩1的事情,我也没有劝王姐。
之后,我又跟黄助理通了电话,黄助理说,“修儒,你好好干,老板是信任你的,老赵(二当家的)也是信任你的。不管能做多久,都是一个锻炼……我当过兵,也有过职务,锻炼是必要的……”
电话很短,我几乎没有说话,连“谢谢”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一句,或者我说不出来。
我有一种风雨飘摇的感觉,我甚至不敢跟其他分公司的同事打电话。
老板永远是不值得信任的,哪怕你是他的VIP,他整的就是VIP,譬如商业贸易,只有VIP才有利可图。
周旭平要找个发泄的通道,这无可厚非,我当然没有做任何反抗与回应。我也没有向他解释,毕竟怎么解释都苍白无力,就让他说吧。奇怪的是,除了珊洙来曲靖、电话打到深夜的事情,其它事情都没有形成影响力。
所以,我总结一下。不能做出卖朋友的事情,朋友倒霉,你自己也没有好下场。
甚至是别人家的家事,也不要管,八抬大轿请你管也不要管,最好连听都不听。
这是一个深刻教训。
自然,二当家的也苦恼了,事情那么大,珊洙的姐姐也自然知道了;珊洙的父母也知道了。所以,在以后的大半年中,我们的交集点一部分是她父母。我觉得这个对我来说好像不重要,对珊洙来说也不重要。因为,我们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对我来说,你女儿跟谁谈恋爱不是谈?跟我跟别人对于你们有区别吗?
珊洙也暂时继续留在了大理,该打电话打电话,该写信写信。不过我们还是收敛了很多,毕竟有平在那边。我想,反正也确定了基本关系。
直到后来,她的父亲开始不怎么反对。
继续说曲靖的风花雪月。
王姐一直是热心人,她也跟爱徒们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涛辉是她徒弟,谭芸也是她徒弟,我的事情,她们也自然而然很快都知道。
涛辉曾经在东川就找我谈心,“找我谈心,好嘛,咱谈。”
“欲擒故纵,”我给他开出一剂良药。涛辉将其作为至理名言,一般来说座右铭都是缺什么补什么的人所需要的。
珊洙来曲靖的事情,直接敲醒了装睡的涛辉。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有一天下午时分,我去宿舍拿资料。我和往常一样开门。天呐,那道门真卑鄙,居然没有声响。我如往常一样进宿舍,刚一开门,眼前一幕吓我一跳,惊呆了小宝宝:涛辉抱着谭芸试图亲吻!谭芸拼力拒绝,“你疯了吗!”谭芸惊恐地说。
可涛辉烈火般的无情进攻淹没了谭芸的声音。
惊骇场面使我目瞪口呆。
那时我们成都来的人仍租住在一套四的房子里,女生两间,男生两间。
“见鬼了,”我想……我脑子运转了两秒钟,并迅速作出判断——一厢情愿!
“你干什么!”我冲着涛辉喊道。
如果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我应该搬个椅子坐下,并请他们:“继续!”如果是单方面的事情,那么我应该制止这样的行为。
所以,我认为我及时制止了悲剧。
我上前推了涛辉,他懵了,谭芸大哭,抓住我,身子不住颤抖。
“滚!”我对涛辉说,他埋着头滚了出去。
谭芸泣不成声,我也难受极了。
真是苦命的孩子!我深深责备自己,我没有好好保护好谭芸——这个生命中对我极其重要的女孩——源于给涛辉出的馊主意,想想就恶心。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哭,我陪她流泪。我没有说一句安抚她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谭芸也平复了一些心情。我决定去找涛辉。
我出门,涛辉就在门前不远——,他坐在一个石头上,埋着头双手捂着脸。我心中有气,上前找他理论;他知道我到了他身边,他抬头望着我。天呐,他泪流满面,哭红了眼。说,“哥(他从未如此叫我),我不是人!”
我登时心碎,真想扇他一巴掌。
“我去自首,”他哭着说,“我……我,想好了……”
我把他抓起来,紧紧抱着他,他抱得更紧,我肋骨都要断掉了——他哭的更凶猛了。
随后,我要他去道歉,谭芸不知所措。
这事算“翻篇”了。
事情是这样的——
谭芸那天跟涛辉搭档,自从上次领导们来过以后,他们似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搭档过了;而那次领导们来,大家都喝了一些酒,正义也“情到浓时出了格”,被辞退以后,涛辉一直压抑自己的感情。直到这天他们搭档了一次,一次就出事。
谭芸那些天也很少回办公室,有时候,我竟觉得她刻意回避我。而我竟觉得她跟涛辉感情有进展。
那天,他们做完工作后就回宿舍了,——医材部的业务员做完工作回宿舍是常有的事情。
“我实在忍不住了……”涛辉后来跟我说,“那天,我们在宿舍里……她跟我讲了她和前男友的遭遇……她还流泪了……情急之下我就——是我的错,我该死。”
“你倒是挺急的,”我埋怨他说,“你叫我怎么说你?”我有些包庇他的心意。
之前,我给他开“方剂”的时候,加了一个药引,当时我说,“文火煲汤。”
要说这煲汤是有讲究的,也不止一两种,我习惯用文火。可是我却不计后果地将这种方法倾销给涛辉。很显然,涛辉还是喜欢爆炒的,用最大的锅,最烈的火,多放点辣椒。对他来说,文火炖出的肉香,可爆炒更能满足喜欢辛辣的胃,也更符合他一贯的战斗精神。或者是他确实没什么耐心,譬如留给中国球迷们时间不多了的焦虑。涛辉是我的VIP,而那副药:“欲擒故纵,距离产生美”,并不服他。
老实说,欲擒与故纵特别具有煽动性,人们总是对战争着迷。而距离产生美更能诱惑无知少年。
人啊,有时候就是非常奇怪的蠢货。他们太追求方式方法,太喜欢朦胧的美感。一味的压抑需求,一味用道德的标准来自我约束。做给自己看,更重要是做给他人看。可是剥离了世俗与人情世故,不知道多少人会干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问题是,冒失鬼总会更愚蠢。
欲擒故纵虽然成了涛辉的座右铭。但确实不适合他个性。总之,纵那么久,涛辉以为眼看就能再下一城,直捣黄龙。可就在这盘爆炒腰花要端上桌,正囫囵吞下一大口时。这一纵一收,一文一爆之间,被我横插一杠子,打翻在地,全特么都演砸了打懵了。无奈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也纵虎归山去了。
这兵法也够坑人的,可见三十六计得因材施教因地制宜,不然真是对不起老祖宗。
其实涛辉不错,虽不算正人君子,但还是仪表堂堂。可见仪表堂堂的人不一定都是豁达的正人君子。
等等,我想捋清下思路。谭芸似乎也有错。在涛辉看来,她将一些不确定的、不可捉摸的、迷离的信息穿在一根绳子上,并用绳子的一头拴在他的鼻孔里,打上一个死结,牵引着他。因此,涛辉就愈加茶饭不思,整日里恍恍惚惚、云里雾里,愈加苦不堪言了。
爱情嘛,不都这样吗?总是做出错误的判断。
“老大,我哪有心思工作呢?我一天到晚心神恍惚、满眼都是她,你叫我怎么打起精神?”大概正义走后一段时间,涛辉,我的VIP,一脸黯红,那是失眠的颜色,他对我说,“我不管那些,即使公司开除我也要追求她。”
可是过几天后他又信誓旦旦地说,“我要磨练自己的意志,我要好好工作,要挣钱;要把每次拒绝化为动力,我要把自己变得强大。只要我有实力了,我就能征服她,我要欲擒故纵。”涛辉恶狠狠地说,“我不相信到嘴边的肥肉还能飞咯。”
我热情洋溢地歌颂了他的这种凶顽劲,毕竟涛辉算是我的VIP。他也着实凶狠了好几天,用他的话说,“男人,就是要对自己凶恶一点。”他确实够凶狠。我也越来越昏。
我转手“责问”谭芸,“你为何总是逗他呢?”就像前次在曲靖公园问她一样。谭芸总笑着说,“我就当他小弟弟,我觉得他还是可以改造的。”并以示无辜。
哪里还有什么机会!
说说那件倒霉的强吻门后续吧。
几天后,正逢国庆节。她和超超、许芳三人“携手私奔”——离职了。
临走时,她对我说了这样一番话:“老大,你身体好虚弱,我担心你……”她泪流满面。
我木然无语。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谭芸收住眼泪说,我送她到车站,拥抱了她。
我怏怏不乐,我觉得永远失去了她。
她给我留下了一封信,主要讲了一些人事管理上的事情,我也没怎么上心。只是偷偷摸摸地挤了几滴泪鼻涕来。
谭芸喜欢被人喜欢,我也喜欢她。没有人不希望被喜欢。
后来,我还把一部分印象告诉了她,“当时我怎么就对你‘欲罢不能’呢?你那么可恶,可是你走了我的遭遇就更惨了。”小师妹看起来是助理,而谭芸绝对是好参谋。至少是我的情绪稳定剂。
曲靖岁月真是一段匆匆难忘的记忆,包括强吻门。
谭芸的离去,使我越来越迷失。
谭芸走了,涛辉就更加失魂落魄了,他总是不言不语,完全换了一个人。这种失魂落魄的状态持续了多久,我已经忘却了。涛辉是我的重点VIP,但公司里没有一两个人喜欢他。在同事们看来他有两个特点:1,说一套做一套,信誓旦旦从不脸红,尤其是公开向我表忠心时让他们肠胃特别不舒服;2、自私自利,像严监生。他的眼里除了钱就是谭芸。我想,他眼里不是还有我吗?“不不,”同事们争先恐后地说,“他除了利用你别无所图。”
那时期,我是一个非常昏庸的人,虽然办事处看起来还虚假地繁荣着。下面的人太多了,我总觉得一些“老油条”跟我过意不去,尤其是张杰,他常常跟我唱反调,他说,“利令智昏!”我不屑一顾;有时周丽也回避我;最可气的是,连小师妹也会狠狠教训我“是非不分”……
这个老大真是丢人现眼。不过我还是故作镇定,由此而产生压抑、隐忍的苦果,几乎毁了我的健康。
我觉得涛辉好,至少他总“站在我这边”;润涛更没得说,他总是心平气和;他温文尔雅,充满温情,而且工作特别棒,团队已经上了十人。
提前剧透一下,反正也不重要——年底,生意从云南转到渡口(攀枝花)。
渡口当时缺一个行政兼会计,我想到了谭芸,并建议老板。老板当时也没说什么,他说,“你来把握。”之后谭芸来不了了,老板就说,“谭芸?她不行”。
谭芸是能胜任的,专业也是会计。我觉得我们有共同语言,主要是好玩。其实,老板不是觉得她“不行”,而是“不行”——怕我被她“迷惑”了,若真闹出三角恋来怎么对得起二老板的小姨子?又怎么对得起二老板他老婆?——这些都扯犊子。
老板后来专门跟我解释了谭芸为什么“不行”,然而说得稀里糊涂的就是“不行”。我也认为她“不行”,其实我也懒得了解那些。
后来,我离职回到成都,我的事业遇到了瓶颈。与其说事业,还不如说是工作。对,我遇到了工作的瓶颈。好高骛远的我,很长时间没有找到适当的工作,连梦境里都是曾经的“光辉岁月”。除了感情稳定,其它心情都不佳,没有能耐又想锋芒毕露,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害我的是人生的过山车。
不过,离职后的两年却是人生中非常难忘的两年,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
这两年里,谭芸一直在陪我,当然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自然晚餐更是没有。白陪是不可能的,条件是,我也必须陪她,还要随叫随到。当然了,这是“两厢情愿”的。
这事我唠叨一句,只是隔三差五而已,一个月也就那么三五来次,最多七八九十次而已。
我是这样认为的。喜欢谭芸的女孩子凤毛麟角,可她未必不能成为我的朋友;我又不是女的,跟我没有丝毫关系。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以前的男朋友,我也不想听她讲和前男朋友的破事。再说了,这两年她仍是空窗期。
清醒状态下,我忠实于真情,也包括友情。一边是爱情,一边是友情,我一直认为我拧得清。所以和谭芸在一起完全是安全无忧的。
继续说谭芸,这个老板们以前从自己家门缝里看到的“狐狸精”。
谭芸自然不算是狐狸精。首先,她并没有对我的的生活、感情带来任何困扰;其次,我在《聊斋志异》里读到过对狐狸精的描述,她既不是“韶颜稚齿、荷粉露垂”,也非“嫣然含笑、媚丽欲绝”。所以,她长得也不像,笑起来也不像,虽然我们几个要好的叫她“花猪”,实际上她一点不花。
如果说珊洙跟她比起来谁更像狐狸精,我觉得她们都不是,都适合做老婆。她就连打扮也不像,招蜂引蝶只是骚客笔下的绯闻传说。她没有令人窒息的特征。总之,我从来没有觉得她不漂亮,也没有觉得她没魅力(好像没有说明问题)。
最搞笑的是,我说不喜欢她穿裙子,她果真不穿裙子。
这两年里,我结结巴巴的做一些工作。而她在一个健身俱乐部里上班,做了健身助理。工作还算稳定,自考了大专文凭。
两年的瓶颈期里,谭芸也知道我不顺利。不是我找她,就是她找我,总之,我觉得大家都一样需要彼此做朋友。虽然我有时是一个比较享受孤独的人。
再说了,她也没什么朋友,我的朋友也没几个。
说起朋友,我就想起一次我请客。那时我在一个新公司还混的不错。重新夺回了职业生涯里不值一提的小老大职务。那天来了不少人。一个女同事不怀好意地对我说:“你难道没发现,你的朋友大多数是女的?”这个不怪我,只怪万恶的资本家老板。公司的男女比例高峰时高达2:3,然而她们离开公司后还能与我互相成为朋友,有些关系粗看还不错。她这样一说,我放眼看去,同性朋友就寥寥三四个,异性倒有八九个。我觉得这样的确不像话,甚至有一种羞耻感。
因此,后来只要离开公司的女同事都不怎么来往,即使关系再好,行为也要有所保留。所以,我几乎不跟那些女孩来往。
唯独谭芸,一直是我能确定要交往下去的异性朋友或朋友之一。不管她在天涯还是海角。
我和谭芸的故事还要继续……
初稿:2019-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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