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羿从敛 | 来源:发表于2020-05-19 21:01 被阅读0次

    铭泽今年18了,自他出生那年,就跟着母亲四处流浪,母亲从不跟他提起他的父亲,铭泽问的时候,母亲都会敷衍过去。

    铭泽也知道母亲的艰难,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不容易。母亲把铭泽送去学剑,铭泽学习的时候特别认真,不能让母亲失望。

    但有时候铭泽也会想,父亲真是个王八蛋,抛妻弃子的,十八年来一点音信都没有。

    今年铭泽就学成了,准备提前回家给母亲一个惊喜,毕竟今天是母亲的生日。对了,还要去镇上挑一个好点的礼物给她,让她知道我也不小了,我也是男子汉了。

    但是一向寡言的师傅今天却把他留下了,让铭泽在门口等他。铭泽虽然不解,但还是遵从了。母亲从小就教导,尊师重道,孝是第一。

    等了好久,不见师傅出来,铭泽开始着急了,再晚一会儿,会不会买不到挑好的礼物,铭泽为了这一天可是攒了好长时间的钱。

    师傅终于出来了,只说了一句:“我跟你一起回家。”

    铭泽不解,但还是乖乖的在前面引路。心里却想着,这下遭了,不但礼物买不成了,可能还要被母亲骂。

    师傅似乎是看出来了铭泽的心思,叹了口气说:“答应我,一会儿你不管见到什么,都不要冲动。”

    铭泽扭过头,疑惑的看了一眼师傅,然后点点头。

    师傅说:“要是想买礼物,我陪你去吧。”

    铭泽扭过头欣喜的看了一眼师傅,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铭泽给母亲买了一束鲜花,还有一个玉手镯,本来他是买不起的,但是师傅说想买什么不要客气,他付钱。铭泽想起母亲的教诲,不能轻易拿别人的东西。这时候师傅又说,他和母亲是故人,就当是他的一点心意吧。铭泽想,母亲好久没有买过首饰了,于是同意了。

    铭泽这时候才想起来,师傅教自己武艺,好像也没有要学费什么的。应该也因为是故人吧?

    遥遥的已经望见自己家的房子了,铭泽飞快的跑过去想把东西给母亲,给母亲一个惊喜。

    当他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家门是开的,铭泽突然感觉有一丝凉意,下意识的往后仰头,然后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自己身边了,师傅的身前还有一个黑衣人。下一秒他就被师傅揪着衣领退了几步远。

    “你们果然来了。”这声音是师傅的。

    “天下第一剑的妻儿,任谁都会心动。”嘶哑的声音从黑衣人看不见的面罩下传出。

    铭泽脑子一片空白,为什么家里会有一个黑衣人,那母亲呢?她怎么样了?为什么师傅说他们来了,他们是谁?天下第一剑又是谁?

    “我的母亲呢?”铭泽强压下内心的不安,问道。

    “可能已经死了,谁知道呢。”黑衣人冷笑。

    铭泽呆呆的站着,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跑出来了,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他想往前冲,哪怕用手,用牙,也要杀死站在他面前的那个混蛋,可是师傅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衣领,他怎么也动不了。

    “你放开他,让他来,他也解脱了就好了。”黑衣人还在笑。

    “听说你们只是把他父亲囚禁了,但并没有杀死他,对不对?”师傅的语气还是很平静。

    “我这次的任务是杀死这个孩子还有那个女人,其他的你少管,跟我们魔剑派作对的下场,你是知道的。”黑衣人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那很可惜,他在我的身边,你没有机会。”师傅并不把黑衣人放在眼里。

    黑衣人有些恼了,提剑冲了过来,师傅对铭泽说:“你退后,这件事情不是你能解决的。”然后剑光一闪,黑衣人的左臂已经在地上了。“归尘剑法,果然名不虚传。”黑衣人捂着断臂说。

    “如果不是留着你报信,你掉的可不仅仅是一只胳膊,回去给你们宗主说,只要我在,剑宗就不会妥协。”师傅冷哼一声,带着铭泽进了院门。

    铭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眼前都是熟悉的景象,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他走到院子后面,师傅正在把一块木板插进泥土里,木板上刻着:弟妹刘氏之墓。

    铭泽看见木板上的几个字,昏倒在地。

    等他再次醒来时候,师傅就在床边看着他。“不要激动,我把所有情况都告诉你,我尽量说的简短点。”

    原来师傅和父亲是剑宗的师兄弟,父亲天赋异禀,虽然比师傅小两岁,但却早早的名动江湖,甚至被称为,天下第一剑。上一任宗主想要将位置传于父亲,但父亲喜欢无拘无束,正好又在游历期间碰见了母亲,两人私定终身,再不回剑宗。宗主知道后,气的吐血昏倒,几天后就走了。长老们商议立下一任宗主为铭泽的师傅,就在登基大典上,几位长老突然发难,将众多剑宗长老打伤,并自立门户,称为魔剑派。魔剑派成立的初衷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来练剑,于是他们找上了退隐多年的父亲,双拳难敌四手,在众人围攻下,父亲把已有身孕在身的母亲拜托给师兄,也就是铭泽现在的师傅。父亲到了魔剑派在其宗主面前发下毒誓,我儿成年之前,你若去动他一毫,我拼了命也要拉你陪葬。于是才有了这一幕。

    铭泽知道了一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走到母亲的墓前,将花和手镯放在上面:“娘,孩儿没用,让您受了十八年的苦,今天孩儿在此发誓,血洗魔剑派,让他们全部给您陪葬。”

    扭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师傅,跪下,“愿尽得师傅真传,为父母保仇。”

    师傅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父亲应该还在魔剑派,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吧。还有,这是你父亲当时托我保存的剑,剑没有名字,是他自己打造的。”

    铭泽也确实有天赋,接下来的一年里,师傅教什么,他学什么,一点就透,举一反三。师傅惜才,开始不想让他去报仇了。魔剑派人数众多,只他们二人,只怕有去无回。

    铭泽每天练剑,学剑,然后到母亲墓前说说话,偶尔和师傅聊两句。一年了,从来没见他漏出过笑脸,偶尔和他对视,都能感觉到寒冷,从心底透出的寒意。

    师傅想劝劝他,好多次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看见铭泽面无表情的脸,还有带着寒意的眼神,什么都说不出来。

    时间飞逝,铭泽今年十九了:“我们去魔剑派吧。”

    师傅想说点什么,但他从小不怎么爱说话,最后还是只一句:“好。”

    以铭泽的天赋,从小习剑,这一年又专注的练了一年,可能已经超过绝大多数人了吧。师傅这样想着。

    果不其然,魔剑派的看门弟子,外门弟子,没有一个能让铭泽出第二剑,铭泽一句话也不说,逢人就杀。师傅在后面跟着,不住的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阻止。

    到了魔剑派的大厅了,映入眼帘的是魔剑派宗主血衣,一身红衣,满面红光,嘴角似乎还有一丝红色。可当铭泽和师傅的目光转向右侧的时候,师傅的身体开始颤抖,铭泽感觉到了师傅的恐惧,问他:“那是谁?”

    “那...是你...父亲。”

    铭泽的瞳孔慢慢变大,他不敢相信,他也不可能相信,他崇拜了一年多的父亲,竟然坐在魔剑派的副手。他记得他在母亲墓前还说,父亲是最棒的,虽然他没有陪我长大,但他保护了我们。他还记得他问师傅,当时他威胁血衣的时候,是不是满身都在发光?这让他怎么相信?

    铭泽感觉浑身的气力都在流失,他不想打了,也不想报仇了,他只想安安静静的躺会儿,永远也不想动了,他感觉好累好累。

    这时候师傅扶住铭泽,小声的说:“你看他的眼睛,他被控制了。”铭泽缓过神来,仔细看了一眼父亲的眼,双目无神。

    原来是这样,铭泽安下心:“血衣,血债血偿。”铭泽冲了过去,但是迎接他的是他的父亲,剑与剑相撞,铭泽感叹于父亲的凌厉,而父亲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两人各自弹开。

    师傅看见铭泽笑了一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铭泽与父亲同时将剑扔向天空,又同时跳起,各自抓住对方的剑,铭泽父亲和铭泽在空中互相击了一掌,铭泽借力冲击的方向,赫然是血衣的方向,血衣发现时已经完了,躲闪不及,被刺死。

    师傅问铭泽刚刚发生了什么,铭泽说:“父亲是装作被操纵的,就是在等我来的那一天。”

    三人将魔剑派的人遣散,放了一把火。师傅继续回剑宗当掌门,铭泽和父亲则把剑放上了剑架,在小屋里隐居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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