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跑来的老婆(三)

作者: 柏木水 | 来源:发表于2018-09-27 23:52 被阅读15次

老福和啊群和两个孩子就这样生活了,生活挺踏实的,但生活了二年后,老福又喝起酒来了,刚开始啊群觉得老福喝点酒正常,那个村里的男人不喝酒,老福刚开始也是喝一点,只跟比较要好的朋友出去喝,后来越喝越上瘾了,越喝越大,人也开始懒了,老福又变成了年轻时候的老福了,懒散,好喝酒的老福。

或许这就是老福本来的样子,老福也觉得自己是一家之主,喝点酒怎么了,辛苦那么久,喝点酒怎么了。有时候啊群说他几句,他老福也不说话,后来啊群再说他,老福嫌啊群啰嗦。直骂啊群道:“你一个娘们怎么那么哆嗦。”还说粗口。

一个农村的粗人说粗口是正常不过的事,什么他妈的,三字经啊,这些从农村的粗人的口中说出来再平常不过。

啊群被老福骂,觉得老福没什么。每当老福去喝酒,啊群还是说他:“怎么又去喝酒,你看看家里有多少活没干,现在两个孩子还没吃晚饭呢?你这个混蛋,什么都不干,好吃懒做。”

这一次,老福不只有嘴骂啊群了,而是动手了,真的动手了。一个强壮的庄稼汉,动起手来不知道轻重,直接在啊群的脸上打了两掌,啊群的嘴角流血了,耳朵感觉嗡嗡响的。难受极了,更令啊群难受的是原来那么爱惜他的老福竟然也打她。

打了啊群的老福酒也醒了,人也蒙了,感觉自己怎么了。然后老福只是看了看嘴角流血的啊群,不再说话了。

沉默也算是一种表达方式吧,也算是一种道歉方式吧,老福心里满是内疚。

那一晚老福煮好饭,一家人吃默默地吃了饭,安排孩子睡觉后。老福和啊群回到床上睡觉,刚开始大家也不说话。老福心里后悔极了,感到自己当时怎么糊涂。而啊群此时的心里满是恨意,啊群的心里想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原谅他的。

过了良久,老福靠过身子来了,还抱住啊群,刚开始啊群还反抗,后来慢慢地放弃反抗了,变成迎合了。

完事后,老福充满爱意地看着啊群,举手发誓道:“以后我再打老婆就天打雷劈。”

老福还没有说完,啊群就用手捂住了老福的嘴。边说道:“不准你这样说,我恨的。”边说边用手捶老福的结实的胸口。

这件事就这样就过去了,在后来的一个月老福又变得比原来更勤恳了,而啊群也欣慰多了。

但一个月后老福又喝得大醉回来了,是因为在街上碰到了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老朋友非要叫老福喝几杯不可,老福推托不了,只能喝,一喝又喝到晚上。

啊群看到老福喝得如此醉也,没有说他了。

后来的日子老福又出去喝酒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啊群因为家里的活重,还有两个小孩。忍不住说老福几句。

老福又开始打啊群了。

男人打了一次老婆,往往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后来老福的家里久不久就会传来对骂的声音,或老福打老婆的声音。

村里的人在背后都说老福变了,啊群也知道老福变了。但啊群不知道自己能跑到那里去。只能在那里忍,还好老福只是喝酒的时候对会打她,酒醒的时候都是对啊群好的,并一次次向啊群保证,以后不再犯,啊群也一次次原谅他。但老福还是一次次出去喝酒,还一次次打啊群。

所以啊群在忍受和原谅中和老福又过九年。

到现在了,老福也五十多岁了,但老福还是那么强壮,啊群也五十多岁了,但群的身体越来越弱了,还患上了病。

生活的贫穷给人很大的压力。这两年老福的大女儿初中毕业也不读书了,直接去广东打工了。

而那个儿子读到初二,因为学习成绩不好,同学也欺负他,所以他直接辍学,还直接去了自己亲生父亲的老表那里打工了。

政府的人员和老师多次下次劝老福的儿子回来读书,刚打电话还接,后来如果再打电话劝他回来上学,老福的儿子电话都不接,或者接了也不说话了。

过了几个月老福的儿子也把老福的电话也拉黑了。而老福的老婆因为在老福喝醉一次,被打了一次后,也跑去大女儿那里帮看大女儿的孩子了。

老福越来越老了,越来越孤独了,望着空空如也的家,形单影只,伤心极了,每天都上街买醉,也喝越孤独。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老福还是没有变,到最后还是变回了十五年前光棍的样子,相比年轻的光棍的老福,现在的老福变成真的老福了。

最后,人还是走了,只留下孤独和伤感的老福。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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