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搬迁到较远的地方办公,每天早起出门—等车—到站—穿过马路,几分钟路程后终于到单位,整个行程大约40分钟到50分钟不,有时更长,有时也短,这取决于在路上时车流行人畅通的情况,在路上,一切都是未知的,哪怕是最熟悉的路线。
刚开始不习惯这难以把握的在路上的时间,有时出门晚了,早餐提包胡乱一抓,慌里慌张拼命奔跑着赶车,最心塞的追赶莫过于,和要坐的公交车只差了一个车身的距离,它走了,气得跺脚;有时时间充裕,塞着耳机听着配乐朗诵,慢条斯理迈着小步,欣赏着路上的风景,不知不觉已到终点站,有时其如其分的好,人刚到站车就来,一路上又是畅通无阻。总之,在路上,有很多情况。
好在适应了几天,已基本掌握路上情况,堵车也好,等车也罢,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有30分钟是要在车上度过的。这点时间够干什么好呢?睡觉是不行的,上下班高峰期,被拥挤额还要时刻挪位置,要注意背包,要又操不能心坐过了站,所以,我得保持清醒。
时间长了,路上总是想找点事儿干的。有时就在车厢里观察上上下下的行人,猜测她们的职业和性格,当然也只有独特的人才能引起我的目光,比如一个穿着十分讲究的女子,但很多时候这拥挤的人群里并没有太多令我想看的风景,我便将头扭向车窗外。
不得不说,上下班是一天当中观看日出日落最为方便的时刻。很多次我从下班的大楼走出,正好迎上摇摇欲坠的夕阳,整个夕阳像是吃的圆润的大脸盘。可是夕阳的大脸盘绝对比吃胖了的人脸要好看,可能是这个时代“以瘦为美”的观念太深入心了吧。总之,除了人胖点不好看,其它一切自然万物似乎都是越胖越丰富,比如草壮花肥,听着就很有生命美感。圆润的夕阳便有这样的美感,令人无限遐想。待我上了车,上了路,这遐想更具梦幻,有时竟令我错觉的以为不是下班回家,而是正在远行,通往梦想中的地方,可能是去李娟笔下描述的阿勒泰,又可能是去老舍笔下描绘的美丽济南。
其实哪里都没去,只不过是年少时写在纸上,丢弃风中那远行的梦想重又燃起罢了。做梦的时候,总感觉那颗年少的心从不会被现实征服,也不会枯萎一样,依然傻傻的好奇幻想着一切美好的东西。在路上就是一场旅行,旅行从来不是某个地方,就是在路上,就是一段行程,即便每天的起点和终点一样,但沿途的风景绝对有所差别,我不知道我看够了没有,总之,一上路,我就觉得我就是在旅行。
好吧。上下班的路上是一段旅行。有时累,下班时间路上噪杂声太乱,我就插着耳机,听着散文诗歌朗诵,有时也会选择聆听一篇短篇小说,昨天下班路上就因为聆听莫泊桑的短篇小说《招认》,下车后慢慢的走回去,不觉疲惫。
如果是早晨在路上,因为一天刚刚开始,没有什么繁杂事物如乱心神,我多半会在车手随手写下一篇随笔,或是记录一天生活当中有趣的片段,或着是写一篇想写主题,30分钟时间足够写一篇千字文章,感觉很满足,好像一路商都有一个有趣的伴侣陪伴。
有时,在路上,只是遐想,有时也会突然想家,有时突然想起一件趣事想分享给某个朋友,但举起手机,手指却从电话薄移动到照相机,拍一下一张风景,释放掉所有的念想,谁也不去打扰。
有时,在路上,有一种穿越时空,跨越地域的错觉感,方才塞入耳朵的小喇叭里传入民国才女石评梅的故事,下一篇,又到了李娟的故乡阿勒泰。在回过神来,已到了终点站,竟忘了疲惫。你看,有时累,是因为上路,有时轻松,也是因为上路,这心情和迥然不同的差别或许是取决于在路上干什么,怎么敢,又是去哪里。
人不总是在路上的。总是会回到某处,暂且安定,比如我租住的小屋。但很快又会上路。很多时候我感觉人生一直都是在路上,有时形单影只,有时结伴而行,有时轻松,有时疲惫,但还是会选择继续上路,在路上期盼着遇见更多的风景和更有趣的人儿,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越来越远,直到走不动哪儿也去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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