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漫长的假期让许多中国人走上了回家之路,其中大部分人是不远千里地从城市回到生活并不太便利的乡村。我想他们应该和我一样,追寻的是可以面对面畅所欲言讲真话的亲人及那份暖暖的浓浓的亲情。
二号带母亲回老家,她挑了一担我不要的米给奶奶喂鸡。下了火车,我和k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母亲健步如飞一般走在前头,并很快独自坐上了回家的公交。她原本不用那么着急的,但父亲从广西回来了,他们一起盖的楼房因为太久没住人也需要打扫一番了。
我和K一块儿去姐姐家,不到9:00就坐在她家沙发上了。天天和姐夫去麻城的亲戚家吃酒席了,刚上幼儿园的玲玲变得更加能说会道、活泼可爱了。姐姐呢,依旧是忙前忙后、马不停蹄地操劳着。她出门多趟,给k买热干面,给我买土鸡熬汤,拿快递,订蛋糕,做了一桌好菜自己却才吃了几口。
下午妹妹和小兵从河南回来,带了老家的大石榴和苹果。姐妹三人坐在一排,用方言聊各自的心事。时间倏尔而逝,转眼天快黑了,我们却毫无倦意。晚饭后,姐姐带我们去看音乐喷泉。天空细雨纷飞,我们绕沿湖绕了一大圈才走到,不想九点不到喷泉就停了,众人又慢慢抄近路回来。光阴荏苒,多少记忆会逐渐磨灭消失,但这些时刻一定会是最难忘的。
三号天天十岁生日,爸妈从老家过来带给我两只他们四五点钟就起来杀好洗净的土鸡,我把学生送的一个元祖月饼给父亲,原本吃甜就牙疼的他毫不犹豫地拿起来就吃,并连连称赞它美味。母亲特意穿了在镇上买的新衣来,并甘情愿地把自己两个月的工资给外孙做贺礼。
四号去妇幼看刚生产完的红梅,在楼下的母婴店给孩子买了一条200元的小毛毯。没有丝毫的犹豫,因为我知道她是一个值得信赖和给予的朋友,尽管平时我给自己买的衣服多半是几十块钱的。她的孩子早产,却有正常婴儿的体重,各项机能也很健康,没有用保温箱。苦的是她,一连好几天都无法大小便,身体虚弱至极却只能喝粥。
回来路上我和K一块儿去了徐东的沃尔玛,上一次还是三年前和妹妹一起来的。她曾特意指定我看的辣得跳牛蛙店还在,地下通道的那些小店也还是当年的样子,只是物是人非,陪伴我的不再是她。在这个大超市里,我们淘到了很多便宜货:两元一斤的白菜秧和橘子、12元五个的肯德基鸡腿、三元一袋的华科手撕饼等等,晚餐就是平淡而幸福地吃着这些旧物。
多年以后,我依然会无比怀念你们,因为与你们在一起时,我看到的是这世界的真,无价的真。
2020年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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