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谣》是桐华大汉情缘系列的第一部,也是我看桐大的第一部小说。随手拿起,重新再看,除了依然感动外,有了不一样的体会。
《大漠谣》讲的是汉武帝年间,西域大漠里一个从小被人群抛弃的狼女,在偶然的机会下,救了一个汉人,然后被他收养重回人群,从此学习诗书谋略,兵法武艺,在经历了大漠一场政变失去亲人阿爹后,来到长安,先后遇到她生命中重要的两个男人孟九和霍去病,从此开始了三人一生的感情纠葛。
小玉在沙漠第一个遇到的是九爷,漠漠黄沙初相见,潋潋碧波前不打不相识。去到长安,无处立足流落到落玉坊,也是九爷第一个救她,并给她安身之处。小玉对九爷也是芳心暗许,可以说九爷在这场三人行的感情里,占尽了先机。
书中对九爷是这样描述的:
眉目清朗如静川明波,身姿俊雅,立若芝兰玉树,笑似朗月入怀,单单注视着你,就彷如“朗月出天山,春风过漠北”。
医术高超,相貌俊秀,见识广博,可惜身患残疾,不良于行。心善如水,心怀慈悲,长期帮助西域各国受兵祸之苦的子民,从不吝于传授医术,上及皇家贵胄,下达贩夫走卒,恩惠过的人不可胜数。
连他的情敌霍去病都说:“他是世间少见的好男儿。”
前半部小玉对这样温润如玉的九爷用尽了心思,甚至不惜卷入诡谲难测的政治斗争中去,小玉曾说:
“九爷,我不想做丝萝。丝萝攀援着乔木而生,乔木可以为丝萝挡风遮雨,使它免受风雨之苦,可是乔木会不会也有累的时候?或者风雨太大时,它也需要一些助力,丝萝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想靠着乔木而生,我也要做乔木,可以帮身旁的乔木同抵风雨,共浴阳光,一起看风雨过后的美丽彩虹。”
小玉对九爷共有三次表白:
第一次吹越女求爱曲,九爷装作听不懂,一句: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把她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第二次她约九爷来赏花,在她亲手养了两年的花圃面前,面对着金银相映,成双成对,状如雄雌相伴,又似鸳鸯对舞的鸳鸯藤,清清楚楚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又遭到了清清楚楚的拒绝。
第三次是九爷拒绝小玉以后病倒,小玉去探病,九爷说了他的身世,他身上担负的责任,小玉最后一次问他,这次她没有勇气当面听到答案,约定几天后的大年初一,“如果你来就表示愿意,不来,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面对这样的热情攻势,深情表白,九爷深深地矛盾挣扎后,还是拒绝了。当他醒悟要勇敢去爱时,小玉已离开了长安,这一次的错过,便是一生的错过。
以前读到这里,总是不理解,小玉那么爱九爷,应该能够从他对自己所做的种种里,体会到他其实是很爱自己的,或者就从他拒接自己以后就病倒了这件事上,也应该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小玉也知道他有苦衷,有心结,为什么就不能多给他一些时间?其实也就一天而已,他们也不会就此错过终身。
可桐华却坚持生生的让他们擦身而过。
现在有些明白了,除了人物的性格使然,这也是桐华对于爱情的态度,爱情是美好的,也是脆弱的,它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和逃避,即便你有种种理由和苦衷,终是选择了拒绝。
你若无心,我便休。
即便九爷是那么的爱小玉,表面上打着爱她,觉得是对她最好的安排的旗号,其实他败给了自己的自以为是,败给了自己的自卑和懦弱。
而小玉那么决绝,也是因为看到了爱情的裂痕,她的爱情世界里,容不得你的懦弱和迟疑,哪怕是因为爱。
九爷终是不懂小玉的,后来即便懂了,也付出了一生失去她的代价。
小玉也是不懂九爷的,尽管她努力的靠近,不停地试探,最后终于在一次次伤心中彻底死心。而她所追求的的幸福是要坚定地,要给他依靠的。所以她选择了霍去病。
PS:在铜大的作品中,我最心疼的是九爷,因为无论是《步步惊心》中的八爷、《云中歌》中的孟珏,还是《曾许诺》中的少昊,他们或者选择了权势富贵,或者在权势富贵面前迟疑犹豫,这就足以使爱情生出裂痕,而九爷,他是可以为了小玉牺牲一切的,只是败给了自己,最可惜也最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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