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吕芳说起我的远行的时候她只说让我出门在外,小心谨慎些,尽管这些话对于我来说无疑左耳进右耳出,可我还是能够体会到她对我的担心,大学毕业三年了,期间我们只见了一次面,一起去长沙旅行了一趟,那次旅行还只有匆忙的寥寥几天而已,我们都有着各自的生活圈,每次微信上偶尔的聊天也就寥寥数句,无非是最近怎么样啊?最近干嘛干嘛啦,早点休息,然后就结束对话。可那只言片语让我看到她仍然是担心我的,想着我以前总是那样的丢三落四,有时候还多愁善感,不会表达,这样的我一个人出门在外又是过着怎样的光景,我在微信上发了一个“叮当响”的状态之后,她就给我打了1000块,微信给我留言说“女的,转了1000块在你支付宝,不够了就跟我说一声。”看到这句话,在当时确实拮据的我吃喝成问题的时候,可想而知我那时心里产生的温暖和感动。所以后来我钱包被偷,身份证银行卡全没有的时候我却不想让她知道,这和不想让父母知道是一个感觉。有时候你说友情很淡薄,可有时候它却像一湾流水,实实的流过你的心坎,温暖你的心房,特别是对于我这样原本个性就偏孤静的人。
记得在南昌时大姐就跟我说“诶,想不到你也要离开南昌,不知不觉你们都走了,南昌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安慰着她,“我以后有空会过来看你的。”尽管我知道这是一句很难兑现的安慰话,我自己也不清楚以后和大姐再相见是什么时候,但是仿佛这话说出来了,以后见面的次数就会多一些一样。大姐在她的出租屋里给我做了一顿饭,念叨着“这顿要多吃点,以后怕是难吃上我做的饭啦,你说你这咋咋呼呼的性格,又不是很会照顾自己,以后你一个人生活,还挺让我难以想象的。”我笑着跟她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哈~”
查个爹在我来之前也不忘狠狠地磕碜我“恩能到着各里晓得来波,恩个木头神,估计路都嫑得走。”然后告诉我如何在广东转地铁,如何办羊城通,如何买一些东西,吃饭去啥地方不特别花钱,来了这边要注意什么之类的,和你有一搭没一搭唠着星子话,真是一种打发时光的好法子。听到你说,昨天你儿子出生了,真的很为你高兴,苦逼的你现在应该已经下了火车见到了你那刚刚出生的皱巴巴的婴孩,从此你的人生有了一个新角色,或许人生赋予你这样一个新角色之后,你的责任感以及世界观使得我们的聊天会有着一层隔阂,但我一直知道,你是那样有趣的一个人的。
还有程大爷的电话问候,吴聪同学不远千里寄过来的百色大青芒,佳爷的红包,小艳的关心,种种这些,在我这样孤寂的时候让我的心中升起一股暖流,甚至有时候还会想起已经去往另一个世界的大胡,他那一米九的大高个,长长的一张脸,笑着跟我说“大神,又去哪里潇洒啊?一个人跑那么远去啊?你太牛掰了,大写的服。”可他的笑脸和去参加他葬礼的时候在火葬场上空放的“白日焰火”相重叠,让我有些惧怕,也有些感伤。听到他去世消息的那晚我跟一个朋友说很怕,想他陪我聊聊天,其实,我内心并不是很惧怕,亦或只是想拖着那人陪我聊天而已,总是这样,内心所想的与表现出来的总是那样的不一致,只是这种伪装,我逃脱不了,当时的我只是感伤一切的突然,让人猝不及防,以及推己及人的想到自己如果有一天也这样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在别人心中所引起的想法和动荡,后事的处理,父母的悲凉,以及那一张张同情的眼光。那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死亡。很惋惜大胡没有实现他一直渴望的撑起他那个家的愿望,他还没有结婚没有生子,没有历经人世间应该经历的那些,就那样不声不响的远离了这里。亦或也是好的,少受点磨难,在另一个世界多过些悠闲自在的日子。感谢在大学和研究生的那流水的光阴中,你所带给我的帮助和快乐,大胡在我眼中永远是那个乐观,爱笑,叫我“大神”的可爱的高个子。
谢谢我的那些可爱的朋友们,要不是你们,或许我会沉浸在自己留白的世界而逐渐远离你们,美其名曰懒和忙,其实是沉浸在那孤独的简单和清冷之中,在自己的世界做着奢侈的浪费。同时,也想告诉你们我在这里的日子还好,尽管,我这样丢三落四的性格在这里没有经历一些波折那是断然不可能的,一来就把房门钥匙丢了,不会看地图晕乎乎的乱转,还可怜的把钱包丢了,身份证银行卡全部需要补办不说,更头疼的是钱包里有着在香港和张家界旅行回来的重要东西,除了这些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很好,只是现在得想想如何异地补办身份证的事宜了,还好,我并没有觉得很头疼,就是有点儿惋惜我的旅行纪念品。除此以外,吃得好,睡的香,心情舒畅,就是似乎又胖了些,想到这个就要泪奔鸟~
七段,看着盘子里那洁白的肠粉被浇上一层酱油后,划分成七段,静静的呆在由两颗绿青菜装饰的盘子里。看着这白绿相间的清美颜色食欲更是好的不像话,下了公交之后就在路边寻觅着吃的,很自然的,没有任何纠结地来到这家肠粉店,做菜的那男孩子那清秀的脸庞和做菜时认真的样子,或许是我不自觉走向这家店的原因。原来,那种现今流行的说法说长得好看的人总带着天生的优势的说法,在潜意识中还是挺有道理的,收银台的那位大姐在低头教导着孩子写作业,一笔一划的握着孩子的手,在田字格上涂写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叫了她好几声,无奈,我拍了拍那桌子她才回过神来看着我,面无表情的问我要点些什么,我回答之后在离上菜最近的桌子前落座下来。
静静地等着,看着对面的人桌上的食物又有些后悔自己的所点之物了,咽咽口水,向橱窗那边张望着看那男孩子有没有开始做我的餐点。看着他麻利的在厨房中走过来又走过去,不时刮起一阵清风,那忙碌而认真的样子,倒是挺好看的。推己及人,反思着自己却从未有过那么认真地时刻。
食欲好像被压下来了一些,不一会,他把那份做好的肠粉放于橱窗口,从另一个门出来,亲自送到我面前,然后缓缓走回去,许是在我之后没有人点单了,他回去坐着歇着了。用筷子夹起一段白白的肠粉,沾上旁边那黑色的酱汁,大口的包着,头脑中只浮现两个字,好吃,不一会,一盘肠粉就被我全部解决了。放下筷子,看着这一室的嘈杂,竟有些呆呆的。
到了这边之后,自己的口味突然偏向了无辣不欢,点单的时候首先问是不是辣的。记得刚刚来的头几天忍受不了口味的清淡在网上买了大包大包的辣的吃食,结果是嘴角周围长满了痘痘,到现在嘴角都是痘印。以前的自己偏好面包蛋糕的甜食,现在倒对辣情有独钟,由此可见,口味会随着时间地点的不同而发生改变,人也一样。就好比丢了的物件,丢了就是丢了,不管你多么伤心,多么渴望它哪天从你眼皮子地下重新冒出来,它也仍旧不可能回来。所以钱包丢了之后,伤心了两天,认清了现实知承认了它已经丢了,不会回来,之后便没有那么伤感了,因为我知道我还可以换新的,人也一样。只是可惜了在香港和张家界的那两个红袋子,记得张家界的那个小哥对我的预言,现在回想起来,所谓的重感情是那种对于自己不想要的人和事的狠心拒绝,亲手将那些细小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你问我心疼么?一点也不,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我不能欺骗我自己,于是乎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抗拒似乎让我有那么点冰冷。并不是不懂别人投射过来的好,只是如果明知道你不能给对方所要的,何必浪费资源让别人一味的抱有希望辛苦付出呢?不想让别人在抱有希望之后陷入赤裸裸的失望,经历过的人都知道,那种感受比直接没有希望要痛苦得多。
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的方式太过直接而残忍,只是此刻的划清界限好过后面的伤人于伤痕累累。有很多时候很讨厌那些不清不楚懦弱的人,耽误别人也同时让自己陷入不清楚的漩涡中,何苦来?所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干脆些,给别人也给自己一个清楚的答复,让对方在抱有希冀中等待就是最大的罪孽。即便直白说开来会刺痛,可那短痛好过漫长等待的长痛。人生不该活的理直气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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