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意欲何为

   第十三章 不是荤菜，也不是素菜，那是什么菜？

　　“驾。。。驾。。。”马车朝东林县城的方向一路狂奔！

　　车内夏博源坐一侧，小白红玉坐另一侧，二人看着博源，怒目而视！

　　“白公子，红姑娘，不知你二人为何如此神情？”博源感到很是不解。

　　红玉先开口了，“博源，去哪能否提前告诉我们一声？”

　　小白随后配合道：“好让我等有个准备！”

　　红玉接着又说，“事事都独断专行。。。”

　　小白挽着红玉的胳膊，附和道：“可顾及我二人感受？”

　　大小姐这个气呀，身旁还有个占便宜的！“哎呀，走开！”

　　红玉用力这么一推，“哎，哎！”白公子好险没从马车上轱辘下去！

　　“好了，别闹了！这次去的地方，夏某保证，我三人从未去过！”博源表情神秘兮兮的。

　　“何处？”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夏博源有点无地自容，结结巴巴说出了三个字，“青，青楼！”

　　青楼，那就是妓院呗！此时小白心情比较澎湃，早闻人言，‘未出入风华场所者，非完人也！’，自古多少文人墨客长栖息于此处，又有多少风花雪夜的爱情出自于青楼！想到这儿，小白内心充满了无限向往！

　　“你居然。。。”红玉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刚要发飙，就被白公子打断了！

　　“我等去是为了查案！”吙，小白表情理直气壮，嘴撇的跟个烂柿子似得。

　　“真的吗？那，那本姑娘也要去！”红玉此话一出，博源小白二人膛目结舌，真是想不到的事情啊！

　　“古往今来，都闻女子在青楼，女子逛青楼未尝闻也，红大小姐是真奇女子，小生钦佩的很啊！”白公子说完，便转过脸来偷笑！

　　“看本姑娘不撕烂你的嘴！”大小姐红着脸，已‘恼羞成怒’，两人再次打闹起来，夏博源面无表情，不得不再看那司空见惯的一幕。。。

　　马车虽然飞驰在平坦的大道上，但东林此行是否也能一帆风顺，等待他们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吁。。。牛二勒住了缰绳，他扭头撩开了布帘，看了看车内三人，都睡着了，牛二大喊了一声，“东林县城到了！”

　　牛二那‘鬼魅之音’，使得博源如同做了噩梦一般，瞬间被惊醒！“啊！”

　　赶大车的牛二看着夏博源笑了笑，“呵呵呵，客爷，县城到了！”

　　博源一听到这个声音，心里面就瘆得慌，他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稳了稳心神，再看红玉和小白，两人一路鞍马劳顿，迷迷糊糊的，还处在半清醒状态，博源撩开布幔看了看，回头对他两说道：“都醒醒，到地方了！”

　　此时已是正午，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县城里人头涌动，吆喝叫卖的，讨价还价的，拉客闲聊的，等等嘈杂声，此起彼伏。街道两旁的大小商铺，一个挨着一个，满满当当。这地方比起临溪县来，不知繁华了多少！

　　小白打发了牛二，脸上还有些许困意，“啊。。。哈！夏兄，我等饥肠辘辘，到何处去歇歇脚啊？”

　　博源用手一指，小白眯缝着眼睛，顺着手指方向一看，只见有一幌子上写着四个大字，特别夺目，“非。。。荤。。。非素？”小白心想，这是店名还是菜名？文理上说不通啊！

　　再看博源，他已迫不及待，望眼欲穿，“呵呵，甚好，今日，我等就要见识见识，这非荤非素！”

　　三人还没走到酒楼门前，就看到另一家酒楼的小二，在迎街拉客，“客官，本店酒菜色香味俱全，价格公道，诶，客官，别走啊。。。”

　　红玉见状，说了一句，“看来此酒楼，饭菜未必可口！”

　　白公子朝酒楼门前看了一眼，解释道：“一家生意兴隆，一家生意惨淡，勿问，此家酒店被挤兑，故让小二在此截客！”小白在红玉面前，总是伶俐的很。

　　“诶，博源哪去了？”红玉原地转了一圈，没见他的身影！再回头，小白也不见了？原来他二人已站在了那家酒楼门口，但奇怪的是，为何不进店呢？红玉赶忙追了过去。

　　“你二人不管本姑娘啦？”一点不懂怜香惜玉，红玉有些生气。

　　博源小白好像没听见一样，默然不应，“诶，夏兄，此楹联甚妙啊！”白公子啧啧称赞。

　　红姑娘很好奇，一抬头，酒楼匾额上三个大字，黑底黄字‘东义楼’，大气磅礴，两根楹柱上的对联，更是有趣。‘非荤，肉汁四溢软嫩滑爽，非素，味淡清脆唇齿留香’！

　　“非荤怎能肉汁四溢，非素又如何味淡清脆？”红玉十分不解，不知缘由，一双大眼睛，眨来眨去，盯着博源，渴望答案。

　　夏博源嘴角微微一笑，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内走去，“吃了便知！”

　　红玉待在原地，痴情的瞧着博源的背影！对，就是这个锐利的眼神，自信的笑容，机敏的头脑，使她芳心暗许，情意绵绵！

　　酒楼里的客人，多的都快溢出来了，每桌少则三人，多则五六人，桌桌爆满。小二忙的不亦乐乎，楼上楼下跑来跑去，无暇招呼客人。

　　“夏兄，当下客人如此之多，不如另行去处？”小白的脑袋都被吵炸了，开始厌烦起来。

　　“夏兄，你怎么啦？”小白见博源楞在原地不动，甚是奇怪！

　　“哦，没事！”博源说完，便绕着大堂边走边瞧，走了半圈，终于发现酒楼的把角处，只有一人在吃饭，他回头一指，“那里人少！”

　　三人走到角落桌前，只见一个体胖之人，衣着富贵，点了半桌酒菜，一人低头狂吃不止，整桌狼藉，双手沾满油腻，吃相实在难以恭维！

　　“咦。。。”红玉张着嘴，惊呆了，简直无法忍受！

　　博源看着笑了笑，“呵呵，这位兄台！”胖子抬起头，半张脸都是油乎乎的，憨态十足。

　　“这位仁兄，我等外地人，路过此地，被酒楼幌子上的‘非荤非素’所吸引，故而来之！谁料竟无安坐之处，观兄台，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准头端正，大耳朝怀，一身富贵，定是落落大方之君子，心胸坦荡之贤人。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呃，可否与君共用此桌？”小白的这段话，可谓是巧言令色，口吐莲花！

　　好，胖子口水都流出来了，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假的话，可他却眉飞色舞，喜笑颜开，“哈哈哈，切勿多礼，三位坐下便是！”

　　博源心里暗叹道：真不愧是小白啊！如若换成自己，未必能如常所愿！

　　胖子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挨个打量了下这三人，抱拳言道：“在下姓郝名金，今日有幸能结识三位，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三人见他性情豁达，言语中肯，也纷纷施礼，自报姓名。

　　郝金点了点头，然后冲大堂喊了两声，“小二，小二！”

　　不一会儿，跑堂的就过来了，“呵呵，郝爷，叫小的有何吩咐？”看小二卑躬屈膝，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知道郝胖子在这儿肯定是贵客！“嗯！去三楼开一间雅间儿，备一桌酒席！”

　　“这。。。”小二做出了为难的表情。

　　郝金从怀中掏出了一些散碎银两，放到桌上。这小子立马拿起，塞到自己怀中，瞬间换了副嘴脸，“嘿嘿，旁人不可，但郝爷发话了，小的怎么也得想法儿办不是？‘西花厅’空着，小的这就给爷备菜！”说完，小二便跑向后厨。

　　每逢到饭点儿，客人多的时候，跑堂的都会暗留几个雅间，虽说掌柜知道，但他还是睁一眼，闭一眼，不怎么管，因为他还要依赖精明能干的伙计，来招呼客人，这便是酒楼里的规矩！

　　“哈哈哈，在下一人在此饮酒，实在无趣的很，稍后我与三位一同去楼上痛饮几杯，如何？”

　　郝胖子此话正中小白下怀，“呵呵，甚好，郝兄乃豁达豪迈之人，与我三人正好意气相投，郝兄，请！”

　　“哈哈哈！”众人笑着便向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