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丽梁
问：她很疲劳，还有很瘦，但是她进来的时侯，我能感觉到她的力量、气功。
答：我有肌肉。
问：你现在还有?平时还要健身对不对?
答：我一早起来，还没有下床的时候呢，就在床上做运动。因为我们平常都很忙，一整天都要工作，所以运动的时间就特别少。你一直这样坚持的话，就像你每天早上起来肯定会刷牙一样，你一起来的时候就开始做运动。
问：做多长时间啊?
答：很快的，10到15分钟就已经够了。
问：刷牙的时候主要是练腿吗?
答：对呀，因为你刷牙就是这样子，你可以练习平衡。
问：告诉我们怎么练。就是一个手在这儿刷，另外一个手呢?
答：没有啊，另外一个手你就可以保持平衡，不然就这样蹲着，蹲马步，这样屁股后面可以翘一点。
问：在飞机里还锻炼吗?
答：有啊有啊，肯定有。
问：怎么锻炼？
答：当你坐十几个小时飞机的时候，你坐在一个地方的时间，这样也是锻炼。
问：说实话如果不是说要看你的资料的话，我还挺难想象，你小的时候是跳芭蕾舞的。
问：你从多小开始练了?
答：妈妈说好像4岁就开始了，她说我很小就喜欢跳舞。
问：练过多长时间的芭蕾?
答：很久，因为跟着我就去英国读芭舞舞，到17岁吧。
问：她跳芭蕾的感觉，有点想象不到。
答：对，我记得 Roger Spottiswoode导演跟我说，他说你有功夫，可能我们又用不到，因为我党得最重要的就是你是一个演员，你可以演绎你的角色。功夫你不会我可以用替身，但是你演得不好，我怎么用替身。所以他们也不太关注，你能不能真的打。但是我们都是真的打，我那个时候带了十几个香港的，还有内地的武师，一起过去的。那一场戏就是我们几个人自己的，没有外国人的参与。
问：就真打了，噼里啪啦的?
答：对，他们没有看过这样可以真打的。
问：真的，然后看完以后导演说，对不起忘了开机。
答：差不多。
问：我听说是《007》那部戏，你完全没有用替身是吧?你想争口气还是怎么样?
答：我平常不喜欢用替身的。很难得可以做这样的动作，你在平常的生活里，不可以这样子的，只有在拍电影的时侯，可以一个打三个，很兴奋。
问：你从小胆子就很大吗?比如说小时候跟男孩子一块玩，喜欢做一些危险的动作吗?
答：其实也不是喜欢危险的动作，是胆子比较大一点。我有一个弟弟，我平常就会跟他们一起玩，就踢球或者其他的。但是男孩子就是，一旦女孩子想参与进来的时候，他们就会说，走开不要打扰了。所以他们可以做什么，我也可以做，但是他们不可以做劈腿，我可以做。
问：我小的时候胆子也很大，两栋三层楼的楼房，我敢从这边的三层楼跳到那边去，我妈在下面看到，汗都流出来了。
问：那个时侯我个子很小，我还敢这么跳，所以是胆子很大。但是等到初一的时候，我已经长了很高了，可能已经1.65米或1.66米了，我不敢了，我再往下看，哇，这么高。但是你小的时候肯定敢，这个我可以体会到。当你看见过有一些武师受伤什么的你还敢吗?
答：但是我们一定要锻炼，让身体健康得可以做到这样的动作。我们每一次做特技的时候呢，都会跟武师指导配合得很好，他知道我可以做的是什么，我知道他的想法是怎么样的。我们练功的时候，知道这一部电影要跳的很多的，所以你训练的部分，就还要去调整。到我们开始训练的时候呢，你要跟自己很坦自，做得到吗?做不到就要改。
问：我觉得你刚入行的时候，是不是别人要劝都劝不住?明知有危险我也要冲上去？
答：现在危险减了很多，说真的，以前我刚刚入行的时侯，真的很危险，跟成龙拍的《超级警察》，那个时候我真的有一点疯，我以为我自己是超人。
问：是哪个动作你觉得现在看起来特别疯狂?
答：我从电车跳上那个火车，在转弯的时候掉下来，跳上另外一部车上面。那个时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在车上面说，为什么是这样子。因为两部车都在动，你练的时侯两个车都不动的，很容易，这样跳下去就是了。但是车开始动，还有路不平，你必须在短时间内跳。我的天，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你不跳永远不知道感觉是什么，跳吧。
问：还有这样的！我的天啊。
答：现在不会了，现在知道如果跳不到，就有可能头都已经没了。
问：那你有见过你身边的工作人员，就是跟你一起的那些替身、武师，他们受伤严重的时侯吗?
答：以前有。
问：真的，难道你不害怕吗?看到他们那样。
答：其实也不是害怕的问题，真的看见他们好可怜。我拍《卧虎藏龙》的时候，我这个腿就断了，马上要去开刀，会有很多很好的医生给我治疗。我就会想，如果是一个替身的话，会不会有这样好的医疗服务，所以看见他们真的好苦的。但是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香港出来最多最受欢迎的动作片，那个时候我们都知道，看见很危险的动作就不要做，这个动作背定会有事的。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你不做吗?OK下次不用来了。最后还是没办法，就只有上啊。
问： Michelle到底为什么，你要向这个方向发展呢？你年轻的时候也是马来西亚小姐啊?
问：对，又会芭蕾舞，又会劈又。
问：对，你又会表演，为什么要找这么一个很吃苦，而且有危险的行当。通常女孩子还是希望，演演爱情戏，然后灰姑娘啊，都是这样的。
答：刚刚去香港的时候，他们也是有这样的想法的。我第一部电影是《小虾米对大鯨鱼》，就是洪金宝跟林子祥的，全部动作都是男人做的，女人就在旁边喊“救我!教我!”。我可以喊一次“救我”下次我就不要你救我，我自己来。常常在旁边等人救，如果他们拍打戏的时侯打错，就打到你了。最重要的就是，我看他们的动作，你知道洪金宝他身手真的很棒，他那个时候这么胖，但是他的动作，还是很敏捷。好像林子祥不太会打，但是出来的感党也可以、可以打得到，他好像跳舞似的。我还练过这么多年的舞蹈，那我就觉得，舞蹈跟动作没有什么大的分别，只有怎么样出的力量的差别。舞蹈你是很温柔的样子，动作就是快，所以你就学怎么样去发这个力量。那个时间还好就是有很多武师指导，他们看见一个女孩子要学，就跟我说，你真的要学吗?会很痛的，你可以吗?我说我们女孩子当然可以了，你不相信你就试试我，就这样子开始的。
问：那你练了多长时间呢?跟洪金宝。
答：我其实也不是跟洪大哥练的。因为在里面，他有很多班底的，就是精英。我去加入了一个俱乐部，健身的，整个俱乐部全部都是武师啊，他们全部都是在那里练的。那个时候我是德宝公司的，有人就跟我们老板说，你们难得这么远请到一位马来西亚小姐过来，为什么要把她弄得像香港的女孩子一样。
问：像芭蕾舞我知道，所有的重心都在上面，就是往上往高，但你扎马就得蹲下，重心就很低了，这些你是怎么克服的?
答：刚开始就很难，因为我做每一件事，都好像跳舞的样子，我打的时候就是这样，他们说你可不可以稳重一点，所以那个时候，就慢慢跟着他们学。
问：我知道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早晨刷牙就蹲马步了。
答：对。
问：你会不会很好强，就是可能师傳说，那个谁谁谁能到你做不到。你就觉得虽然我是一个女生，但是我也不能输给男人们。
答：刚开始有一点点这样，但是你一定要知道，怎么样去保护自己，我拍第一部电影的时侯不太会，我记得就是跟元奎导演拍的《皇家师姐》，我就拿了一个枪很重很大。
问：那个枪要不要做这么真啊，还这么重。
答：用真枪的，就是老式手枪。
问：我一直以为是泡沫然后涂上漆。
答：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一拿好重啊，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人家永远都用两个手拿枪。那时候我要在车下面，然后一上来就指，但是在车的门框那里，我一打下去，那导演就说大力一点，你要控制你的力量。以前他们不知道怎么样跟你说，他就跟你说大力一点，永远都听到要大力一点，做噩梦都听到 power power。每一次都很大力，但是其实他应该就是速度要快一点才可以，不要撞上去，但是你不知道，他们翻译不到，那就撞了，每一次都撞。
问：撞谁呀?
问：把枪撞在车上，这车没事吧?
答：车没事，但是我有事啊。那个时候元奎是大男人、大导演，当时他就在我旁边，那是我第一次拍动作片，我就跟自己说，如果每一次碰到你都要哭，那你就在旁边哭好了，不要出来了。导演就跟我说，你好脏啊，你做了什么，他拿我的手帮我擦一擦，因为全部都已经黑了。
问：淤青，全是淤青?
问：他还以为是脏了，有灰，好惨啊。
答：但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说，后来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子每一次撞到一点点就这样了，但是还是很坚强。我们女性也要给他们看到，我们可以做得到。
问：有没有自己觉得软弱的时侯?比如说你也有几次，受伤很严重，要在床上躺两三个月，在床上的时候会不会后悔，万一真的是瘫痪了怎么办？
答：我的性格就不喜欢后悔，因为我觉得后悔是浪费时间。如果我要做一件事，我就要做到最好，当然安全是第一的。我记得就是拍完《中华战士》的时候，我就想说我以后都不要拍动作片了。
问：那一次是怎么回事呢?
答：那一次就是跟我们说，去台湾拍三个星期，跟着就回来，结果去了三个月没有回过家里。还有那个时候，这里又崴了，这里又爆了，整个人挺难受的，我跟老板说，不行了，我真的不想拍了。跟着我们就拍了《通天大盗》，去了巴黎，很好很好的地方。但是你要自己了解你自己的状况，你可以到什么样的程度，不要直冲，有时候当然意外，你也会受伤。就好像我拍《阿金的故事》的时侯，真的躺了几个月，不可以动，整个人都是这样子的。我以为我的后背断了，但是还好没事。那个时候我最好的朋友，全部就一个一个来骂，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子，你知不知道我们很痛心啊。
问：对啊，对啊，特别是你爸爸妈妈。
答：我不会让他们知道，那个时候他们不知道我受伤了。
答：但是她看不见还好，我在拍动作片的时间，不可以探班，我跟成龙在吉隆坡拍《超级警察》，我的天。
问：那怎么办，回到老家?
答：全部人都知道了。他们一到就有人说，你爸爸来了!你妈妈来了!他车还很远啊，我马上就换裙子，因为他们如果看见我拍摄时的样子，他们肯定会说你不要拍了，因为真的会很痛的。
问：父母都看不下去了？
答：很多朋友看见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拍动作戏的时候，我大部分都不喜欢他们看到。
问：Michelle我们要拯救你，天啊，太感动了。我都觉得，为什么呀，Michelle，值得吗?真的值得吗?就算不是父母心疼你，你自己觉得值得吗？
答：但是你做那个的时候，你没有想到会受伤的。
问：但是你下一次还是一样做了呀。
答：那是因为我下一次不会再受伤了，因为我已经学到了。
问：我看那个高空下来，是洪金宝在推你吗？
答：对啊。
问：他好残酷啊。
答：他很内疚。我刚一下去的时候，我听到我的后面发出来的声音。我一翻过来，洪金宝跟我讲英文，我知道。
问：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讲英文?
答：因为他很紧张，他已经不会讲广东话了，我听到他说，Michelle，别担心，OK，OK，你很好。我们拍这部电影，太多武师受伤是没有人看见的，受伤都抬出去。但是如果我们演员受伤的适，你们会觉得，好可怜怎么样怎么样。这部电形就是说，一个做武师的女孩子，她受伤之后的生活是怎样的。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翻过来的时候，我就看见许鞍华，因为我在她前面摔倒，她整个人都懵了，没有动过，就不停地流眼泪，真的吓坏了。
问：而且你是有恐高症的是吗?
答：对啊，《剑雨》有一个镜头，我们站在一个高台上面。我走过去的时候，我们的武术指导，他就觉得我怎么这么奇怪。因为我们平常好像很帅的，董伟就说， Michelle，你怎么了，我说没事。我一过去，因为穿的古装，又包得很紧又有剑，不敢看下去。我站在旁边的时候就抓着Leno的手，我整只脚都在抖，不停地抖。但是很奇坚，我一听到开拍的话，整个人安静了，可以演我需要诠释的东西，跟着听到卡，就赶快叫他们放我下去，很奇怪啊。
问：被催眠了，导演都有催眠术，把她催眠了。
问：我以前很崇拜你，因为我觉得女生能打，是很帅很美的事情。然后我在想，以后我也可以做一个打女，因为我个子很高，我觉得我也可以。我刚才听你讲完，觉得我做不来。其实我也认识恐高的人，真的没有办法克服的，所以我相信你虽然吊威亚吊这么多回，但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这件事情。
答：要你的意志来控制的。
答：你一定要忘记。因为在戏里面，我不是杨紫琼，我是另外一个人，我是在她的世界里面，这一个人没有恐高症的。
问：但是你很有条件可以不拍这种武侠的戏啊。
问：对啊，你照样也可以出名，也可以拿奖，干吗这么拼命呢?
答：因为我觉得这样的话，我可以做得到一些平常我做不到的事，这是一个挑战，完成这些事之后，满足感也是很大的。
问：但是心里可能有点矛盾吧，因为刚才我们看这种好危险的动作，我们都很感动，看你的时候你也充满眼泪，这眼泪意味着什么啊?
答：因为你真的在回忆那个时间每一个人的震撼。真的，这么多月，慢慢调整的过程，那你就会非常感动的。
问：所以你想的还是与其他人一起工作的那种状态，而不是我当时受了多少苦。
答：大家都是在一条船上，我们会分享，我们会知道。因为那个时间，只有这一班人知道里面发生的是什么事，所以他们就会有感而发。
问：我听说李安导演，在拍《卧虎藏龙》的时候，那时你也是受伤蛮严重的，然后拍跟周润发最后那一场要分别的戏，李安导演说你哭得很真，你当时也有为自己哭的部分吗?
答：那时我真的很投入，我是俞秀莲这个人，我跟李安常常会聊，这一个女人，失去了她心里面最疼的一个人，感受会怎么样。
问：什么都没有了，失去了。
答：对啊，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我们拍完那一场戏的时候，李安就过来跟我说OK，我们完成了，但是他自己也哭了。
问：你是把感情放在首位，还是工作放在首位?
答：家人放在首位，水远都是家人放在首位。
问：后面的排序呢？
答：我不排的。因为像我现在找到的这一个男人，他这么支持我，他不会觉得，你为什么要工作呢，你不需要工作。我的工作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是我的习惯，是我的爱好，他很支持。为什么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要把我变成另外一个人呢，那你就不是喜欢我，你是喜欢你自己的一个梦想。
问：在过去的一些恋爱经历当中，你有遇到过一个男人跟你说， Michelle，你如果爱我，就不要去工作，这样的情况?
答：当然有了。好像我之前一段婚烟，我也有过一段时间，没有在圈里面，我放弃了做演员。因为那个时间，我要做一件事，我一定要很专注做好一件事。我有时侯就是很佩服既可以做妈妈，又可以工作，可以协调的生活。但是我觉得我一扔掉工作，天哪，就乱了。但是那段时间我很内疚，因为我觉得你做任何事，一定是你自己去选择做这件事，不是因为有人教你。
问：会很痛苦吗?
答：也不会痛苦。
问：是不是就意味着你要是选择工作，这个感情或者这段婚烟就保不住，那时候会很难选择?
答：那么这个人肯定不是你想要的。如果你这么喜欢他，甚至会觉得工作也没有这么重要了。一定要了解你自己。第一了解自己的想法，第二选择你要放弃的东西，这是一个自己选择的过程。
问：其实我觉得要对自己诚实，不要骗自己。
答：为什么骗自己呢?其实呢是有很多压力的。你会觉得，有可能我做这样的选择，家人会开心，他也会开心，自己也会开心，但是你没有想到自己不开心。
问：我觉得你说得特别对，女人常常会自己骗自已的，或者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很高尚的理由，说我可以为我爱的人牺牲自己。但是实际上，你要是对自己不诚实，对你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不诚实的话，你一定不会开心，而且最后旁边人都会不开心。
答：对。
问：我觉得亚洲的传统，一直对女性就是克己复礼，你要压抑自己的感情，为了周边的人都幸福。你自己那么不幸福，周围的人怎么可能幸福呢?
问：你觉得你的男朋友喜欢你什么呀?
答：他好奇怪，他说第一眼见到我，就觉得我是他心目中的完美女性。我说你不要说假话，他说我的完美女性是一个中国女孩子。
答：我当然相信了，为什么要怀疑他呢?
问：所以男人知道吧，让自己的女朋友和老婆开心，一定要说这个。你去夸她眼睛，鼻子都不对，你就要说我心目当中的完美女人就是你这个样子。
答：只有你一个，就是你这个样子。
问：你是不是觉得，去看世界，打开眼界，对一个女人非常重要?
答：对任何一个人都是很重要的。因为你看到的东西是你本人的一个经验，在你脑海里，你会真的享受到。所以，我的希望就是，总会有一天，我会走遍世界的每个地方。
问：其实我觉得人生就是一场旅行，你去过很多的地方之后，你的生命就变得很丰富，这是非常非常有意思的。而且看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更宽客，对各种各样的人，对他们的生活方式也会更加宽容，对吗?
答：对。我现在就在我侄子的房间，放了一个很大的地图，世界地图。我去哪一个地方他做一下标记，我就会跟他说，姑姑现在在纽约，明天去牛津，然后跟着我会过来北京，他就知道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教育。
问：怎么样做一个快乐幸福的女人， Michelle?
答：我觉得也不是怎么样去想去做的，我觉得好像你们三个一样，最重要的就是自然。我很多时候都不会去想以后的事情，明年我不会安排，五年后我会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最重要的就是现在，我身边现有的最爱的人，如果现在都不去珍借，那过去的改变不了，未来的也控制不了。
问：你是从小就这么乐观的一个人吗?你想不开的时侯怎么办？
答：不是，我小时候可能也没有这么乐观。但是呢，这么多年，慢慢自己了解了。
问：我们调查韩国女性，最没有自信、感觉最不幸福的年龄，就是45岁到55岁这中间，觉得年龄是个压力，但我感觉不到你有压力。
答：我没有。因为对我来说，你从出生以来有两件事是肯定的，你会老，会死。所以，你为什么要反抗呢?你每一年都会增加的，你不可以说我去年就是20岁，今年是16岁，虽然有的广告语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觉得，最重要就是你怎么样保护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的精神。因为全部都是一个数字，你不可以因为这一个数字，就不能做这个做那个，如果你的身体可以保护得很好，那你做什么都没有问题。我在《剑雨》中打的时侯，我的身体不会比拍《卧虎藏龙》的时侯差。因为我受伤的地方太多，自己也会知道怎么样让它更加健康。所以你一定要听你自己的身体跟你说话，腿不好，腰不好，什么不好，你就要特别去注意它。
问：是不是天一下雨，你浑身都疼起来了?这是过去说的伤筋动骨就好像天气一阴，就会各个地方都疼?
答：它还没有下雨你就知道了，就已经有感觉了。
答：但是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付出才会有得到。
——《天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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