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读名人传记相比,我更喜欢读小说,名人传记都是自己或他人书写的,为了突显人物正面,难免都要留一手。在姜文电影《邪不压正》里有一句印象很深的台词:正常人谁写日记啊?写出来的日记,大部分都是专人给人看,名人传记更是如此。
小说家写小说,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和束缚。大家认为他们讲的那些故事都是假的,反而更容易包含进真实。小说中的故事来源于现实生活,只是小说家对它们进行了深度加工,让人觉得神奇而不可思议,它们离你是那么遥远,又是那么近,仿佛若隐若现,在这种情况下,小说更容易讲最真实的故事。
1.
《月亮与六便士》是英国著名作家毛姆的一部标志性小说,故事情况很简单:
人到中年的银行家查尔斯-史崔兰,突然抛弃妻子和儿女,离家出走却了巴黎,他去追逐自己的画家梦。
在巴黎,史崔兰穷困潦倒、贫病交加,朋友史特洛夫可怜他,把他接来住进自己的家里,并照料他。然而,史特洛夫太太爱上了他,又不堪忍受他而自杀。
离开巴黎,史崔兰来到塔希提岛,与本地姑娘爱塔结婚,爱塔家在岛上有块地,史崔兰与她生有一对儿女,在岛上过着离群索居的日子,他画画,她照顾他的生活,度过了三年最快乐的时光。
后来,史崔兰得了麻疯病,眼睛瞎了。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他在墙壁上创作自己最后的作品——很虚幻,很奇怪,描绘的是天地开创之际的幻景。他将自己对生命的理解以及他所发现的一切,都包含在这幅画里。
他一生的痛苦都是为了这幅伟大的作品。随着作品的完成,他那独立而饱受折磨的灵魂终于得以安息。他愿意死,因为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最后,史崔兰让妻子爱塔在他死后,一把火把最后的作品给烧了。
史崔兰从未抱怨过他的命运,他也从未失去勇气,直到生命的最后,他仍保持着平静。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的生命得以完整,他创造了一个世界,他觉得还不错,然后,他心怀骄傲和鄙视,把它化为灰烬。
在塔希提岛,史崔兰创作了大量的惊世作品。他也因此被称为天才画家,当然,这都是在他死之后。
画家查尔斯-史崔兰的创作是画画,他是绘画天才艺术家,他的梦想是月亮,美丽而皎洁,但又遥不可及。
2.
布鲁诺船长在结婚后从法国海军服役,本想安静地度过余生,哪知由于律师的失职而使他破产,可布鲁诺夫妇又不愿意过一贫如洗的生活。于是他向朋友借了些钱,买了一个小岛,他们自己建房子、种树、捕鱼,采集贝壳,终日劳作,很是辛苦。
他们生有一对儿女,妻子教儿女弹琴、学英语,他教他们学数学、学历历。
布鲁诺和妻子用20年的时间,将这个蛮荒的小岛,打造成了一座花园。
回首往事,布鲁诺觉得自己度过了最幸福的一生。
船长布鲁诺的创作是生活,他是生活艺术家,他着眼在六便士,看似物质和世俗,却又很实在。
3.
如果你是个女生,你愿意嫁给天才史崔兰,还是船长布鲁诺?
我猜大部分人本想嫁给史崔兰,最后却不得不嫁给了布鲁诺。本想拥有月亮,最后却不得不为了六便士。
天才埃隆-马斯克的梦想是在火星上退休,据他的前妻——同时也是位作家回忆说,马斯克是个工作狂,他经常睡眠不足,精神疲惫,可他却乐此不疲,浑身都充满了劲儿——有梦想的人都是这个样,他们时刻在燃烧自己。
爱因斯坦是近代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作为天才,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搞他的艺术——思考,为了思考,他把自己的妻子当佣人,或者说是个保姆。
爱因斯坦曾立有家规,其中有几条是这样的:
我的衣物和洗好的衣服必须摆放整齐;
我将按时在我的房间享用三餐;
我的卧室和书房必须保持整洁,特别是我的书桌上只能留下我用的东西。
如果我让你别跟我说话,你必须马上停止说话;
如果我让你离开我的卧室或书房,你必须马上离开。
试问,嫁给了这样的天才,谁能受得了?
爱因斯坦的妻子受得了,他接受了爱因斯坦的家规,可后来爱因斯坦还是跟她离了婚,和另一个女子好上了并在一起。
爱因斯坦对他的两个儿子不管不顾,大儿子在精神病院住了30年,爱因斯坦从未去看过他一次,小儿子曾对记者说,他是爱因斯坦唯一放弃的项目。
极端的做法,才能实现极端的梦想。很多男性科学家、艺术家在结婚后,生产力明显下降,出好作品的概率也越来越低,因此,很多天才选择终生不结婚。
他们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他们的梦想,并从超长的工作时间和超高的工作强度中享受乐趣,他们不是一般的人,做的也不是一般的事。
有奋斗就有牺牲,只是他们牺牲的是别人,不是自己。
4.
如果有史崔兰和布鲁诺那样的人生供你选择,你愿意选择哪个呢?
可能大部分人会在二者之中做出平衡,不时抬头看看月亮,又不得不埋下头为了六便士而辛苦地干活。
梦想和生活,从来都是两难的选择,这就是现实。
对我这些普通人来说,反倒更容易在月亮和六便士中了取得平衡。既怀有梦想,又快乐地生活,既要有诗和远方,又立足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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