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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一部小说-读董桥《橄榄香》

人生是一部小说-读董桥《橄榄香》

作者: 莲花香片 | 来源:发表于2015-06-13 21:55 被阅读1292次

    去特价书店淘得几本半价书,其中董桥的《橄榄香》实在是一见钟情:32开本,一只手可以握住----现在很喜欢这种小开本的书,特别适合旅途携带;淡淡的青绿色封面,简洁素净,和书名的风格十分吻合。

    周末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天小雨,下午泡了一壶普洱坐在窗前读这本《橄榄香》,竟一口气看完了。买的时候以为是本散文集,看了几篇后又翻自序才惊讶地发现是小说,特意翻到编目页确认了一下,果然是归为:小说集。有点惊异,以前只知道董桥的散文极好,还真没看过他的小说。中年以后,我很少看小说了,也几乎不买小说,而这次却因为喜欢董桥,无意之中买到了他的小说集。其实,无论归为小说,还是散文,对于喜欢董桥文字的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一个能把把小说写得像散文,散文写得像小说的作家,文字功力实在是让人赞叹。

    这本《橄榄香》是三十多篇回忆“从前的人事从前的情味”的故事集。每一篇的题目多为简洁的两三个字,《团园》、《望江梅》、《鹤顶红》、《紫薇园》、《香雨斋》、《二小姐》、《月牙山馆》……,无论是以人名、词牌名,还是以宅院轩馆命名的题目,每个题目都无一例外地透着优雅的、古典的旧时光气味。

    董桥的自序中称这是一本“小说人生”:“经历过的‘人生’在‘小说’的油伞下沿着从前的脚印辨认从前的阴晴圆缺。”每一篇故事中的主人公都和“我”有着密切的关系,没有跌宕的情节,只是寻常的生活白描,笔触极淡,但读起来却是万般滋味:《团圆》里的蕊秋,《爱晚居》的杏表姐,《月牙山馆》的庆叔,《橄榄香》里的姬娜,《念奴娇》里的秀姨……哪一个风清云淡的背后不是沧桑的过往;世家子弟,大家闺秀,老派文人,知己红颜……任谁也逃不脱命运的摆弄。而“我”作为一个冷静的旁观者穿梭在他们的人生历程中,或长或短,或深或浅。世事白云苍狗,聚散无常,那些记忆中的人和事似真似幻,于是便有了这本“情节要淡,情味要浓;记忆要远,念忆要近”,笔调不似小说的“小说人生”。

    书中的《瑶瑟怨》一篇,王雪簃在送别易小棠时说:“人生是一部小说。有的写的好,有的写砸了。”是呵,真实的人生往往比小说更为精彩,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笔,唯有希望:努力写好,不要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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