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新冠病毒继续在全球肆虐。我们国家众志成城,却也免不了局部战斗,在“动态清零”战略思想指导下,也慢慢总结出了越来越完善的战术经验,基于此,审慎者如我,
虽然在7月份就完成了疫苗注射,也依然坚持能不出市便不出市,不给国家添麻烦战术安排!
好在,鲁南好大,何况自然地貌足够丰富、历史遗存叫人足够动心,这一切,足够一个退了休的人折腾一些时日!
记得年初与省城的老人通话,老人也说:疫情当前,还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应该是到了8月份吧,接到帝都弟弟的电话,说是我们的姑奶奶来了!
因为疫情,叔、姑们并没有通知省城以外的亲人。
姑奶奶最后的几年,一直卧床。我最后一次去看她老人家时,姑爷爷伏在她的耳边,告诉她:柏青来看你来了!
姑奶奶竟睁开眼,动了动唇,喉咙里送出声音,仿佛在叫我的小名。
在场的人都意外欣喜。姑奶奶已经失忆许久了,平常日子,应该是难得有互动交流。
我记得,以前来时,姑奶奶喜欢聊从前,有时候,已经讲过的事情,再重复一次,依然是兴致勃勃。因为我们的家事,确曾有过那些值得回忆的时刻。
我姑奶奶讲的较多的一件事,大概是每每午夜里被叫醒:起来,烙煎饼!
那都是给队伍上做饭。那支队伍,往往只在夜深人静时离开湖里隐身的芦苇荡,来到陆地上。
按照我爷爷1947年缴写给鲁南区党校的个人自传所述,我姑奶奶讲述的半夜起来给队伍烙煎饼的时期,家里主事的,是他们的祖父,当地的乡绅玉珠公!
1938年,他们的父亲离世。玉珠公已年过八十,这一年的春天,老人家为此一大家族老小做着表率:他安排家人们都与乡亲们一起到湖西逃难,自己却拄着拐杖,即百姓们号称的“文明棍”,戴着礼帽,着长袍,迎着侵略者的马队,毫不避让。
老人被撞倒在青石的长街上,头破血流。
我爷爷在自传里说:他们在湖西时就听说了老人受伤的事,这更坚定了自己投军抗战的决心。
后来,我爷爷果然和他的伙伴一起追到滕县羊庄,又被安排到山里受训,然后,接受组织安排,回村组织了游击队。
关于这支游击队,相关史料没有记载。只记在了我爷爷1947年缴给组织的个人自传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