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从小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从她记事起,家里就只有爸爸和弟弟,她从未见过她妈妈,长大后才知道,因为家里穷,生完弟弟后,父母就离婚了,两个孩子都丢给了父亲。
父亲没有什么本事,为了让两个孩子能上学,没日没夜的去干苦力活,即使如此,随着两个孩子的长大,父亲微薄的工资再也支持不了上学的学费。
女孩的弟弟比女孩小两岁,本应该是姐姐照顾弟弟,但在女孩的家里却反了过来,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儿,都是弟弟在做,他和父亲一样,疼爱着家里唯一的女孩。
因为支撑不起两个孩子上大学的费用,弟弟决定不上大学,出去打工,帮父亲分担一些。
女孩不愿意,想让弟弟上大学,男孩比女孩上大学有出息的多,但弟弟很倔,坚决要把机会让给女孩,女孩既感动又伤心,发誓以后一定给弟弟最好的生活。
弟弟笑着摸摸女孩的头说:“以后你挣钱了,带我去英国伦敦吧,我喜欢哪里的英式风格建筑,还有我最喜欢的伦敦大桥。”
女孩在本地上的大学,时不时就回家看看,弟弟不上学后,在附近的酒吧当服务员,每天很晚才能回家,父亲的身体也日渐衰弱,但这一切都不跟女孩说,怕她担心。
有一次女孩回家后,发现弟弟脸上有两块淤青,像是被人打了一样,女孩心疼的问是怎么回事,弟弟没有解释,一直沉默着。
后来每次回家,女孩都发现弟弟不像以前一样活泼开朗,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自私,有时候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就惊吓的不得了,反应非常大。
女孩一直质问他脸上的淤青怎么回事,那天发生了什么,回应的只有弟弟的沉默,没有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后来连父亲都注意到弟弟的反常,连哄带骗地把弟弟带到了医院,最后的诊断结果是被害妄想症,必须要住院。
有道是祸不单行,在弟弟住院不久,父亲也因过度劳累而晕倒在工地上,在急救室抢救了好几个小时才救活。
女孩的天仿佛一下子塌了,父亲病了,弟弟疯了,她每天不得不学校医院两头跑,她再也没有笑过。
后来父亲的病越来越重,已经不能离开人,女孩休了学,日夜照顾着父亲,每次在父亲睡着的时候,去精神病院看看弟弟。
弟弟越来越严重了,他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他最爱的家人,女孩一靠近,他就拿东西扔她,这次也不例外。
或许是最近一段时间积压的痛苦,面对冷酷的弟弟,她忍不住爆发了,她走进用力的握住弟弟的手臂,哭着求他醒醒,下一秒,弟弟用力把女孩推到一边,女孩的头撞到墙上,肿起了一个大包。
望着弟弟惊恐的神情,女孩的心凉了,以后女孩很少来看弟弟,再也没有对弟弟说过话。
父亲仿佛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把女孩叫到床前,嘱托女孩以后的日子要好好生活,至于弟弟,就随他去吧,不要拖累了自己就好。
后来父亲走了,女孩也走了,去了另一个城市,在另一个城市里找到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工资足够养活自己,以及弟弟的住院费。
女孩没有再去看过弟弟,在这个城市里,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她还有一个弟弟,时间久了,连她自己也忘记了。
直到她遇见了那只小猫,那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猫,她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弟弟,仔细想想,竟然连弟弟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小猫死的时候,女孩抱着它的尸体,仿佛又回到了父亲死的时候,耳边又想起父亲说的话,你要好好的,不要让弟弟拖累了你。
女孩哭了很久,然后辞了职,买了车票,去精神病院看弟弟,弟弟比原来瘦了很多,她隔着一扇门,脸贴在窗户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对不起。
很久以后,女孩在朋友圈晒了一张照片,地点英国伦敦,背景是夜晚的伦敦大桥,女孩的左手和右手各抱着一张黑白照片,面对镜头,从容淡定。
在我们的人生中,曾经犯过无数次的错误,曾经无数次的重复对不起,无数次想去弥补,却都变成了来不及,最后带着遗憾继续活下去。
如果可以,如果力所能及,犯了错误后,立马去弥补,不要等到说对不起时,变成了来不及。
简宝玉写作日更打卡第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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