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春节后,回来上班的第一天,我闲来无事,便到楼下去转了一转。
彼时严冬将尽,新春未至,又连作了几日狂风,寒意不亚于节前。即便穿了一身厚重的衣物,裹了几大圈严严实实的围巾,我也不由得缩紧身子,双手像两只冬眠的动物,深深地藏在兜里,头都不敢漏。
草仍是枯黄的,死气沉沉。我沿着路边逛游,漫无目的地张望,好比走马观花,没想遥遥发现一处奇景。
我见到井盖在腾腾地冒着白气,像有什么妖怪,要从地下钻出来了。
我驻足观看,半晌,又继续前进,再是几处井盖,两三个彼此相邻。白气飘飘然地在冷风中扬起,相互交织,如旗帜,像绸缎。
我的记忆被这袅袅白烟给勾起了。我想起小时候的鹅毛大雪,雪能积过我半身,远比现在大得多。
我当时穿着毛衣,毛裤,里三层外三层,像一只臃肿的布偶,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
那时候的冬天,比现在冷上太多。
时间不住流转,不知不觉间,很多事物都已是截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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