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无法猜想作为水库里的水,它最想做的事情什么?谁也无法猜想,蝉为什么会选择在午后轻拉弹唱?简友问我午后是否想用水和蝉来反映栖居与守望的主题?我说:亲爱的简友,被你说中了。
一、水喜欢集聚的初心
大田里的庄稼、盆景中的叶片植物因为缺水会焦黄或发白。田主人和盆景管理者自然会用水去解决问题。于是,人们就在总结日常观察到的现象的基础上,把水定义为灌溉意义上的东西。也就是说突出了它的使用价值。
同样,因为水流能推动涡轮机转动,涡轮机的主轴又带动了发电机,由势能转变为电能。于是,水在作用或者功能方面又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水电。
但以上这些,恐怕都不是水的初心。水的初心不是为自然界制造神话,不是为了解决人类的饮用、浇灌和发电。水栖居在塘库坑沟堰潭中是为了它自己。作为生命它要延续,必须与植物一样接受太阳的曝晒,必须与鸟一样接受暴风雨的袭击。水蒸气从塘库中不间断上升是它抵抗强大阳光的积极反应,是消耗自己身上的热能必须作出的牺牲。
蝉二、蝉鸣的目的
在诗人的大脑中,蝉鸣是燥热的代名词。人类捡拾它的声音,并赋予声音的意义,那是人类对自己生命的栖居与守望的精彩解读。但很少有人明白它这样做无关乎人类,恰恰是它软弱的表现。它想用自己身上音乐的器官,向自然界传递自己生命行将结束的信息。它应该是在夏季里要走完一生的。
至于“金蝉脱壳”,那更是为了生命的涅槃重生。它必须在承受脱离旧铠甲的生命苦痛后,在快速推进娇嫩的身体向强壮靠拢的道路上,又用新的铠甲来保护自己的生命。
三、麻雀的尴尬
大地有和睦共生、苟延残喘的记录。我也有饿着肚子被人驱逐,吃用不愁繁衍失败的时候。我是麻雀,没有燕子的俏皮,也没有青蛙的多情。人类把燕子看作益鸟把青蛙认定益虫,那是我最受苦受难的时候。用气枪打,用自制的弹弓打,还是小事,用毒药喂食那可是最为丧心病狂的事。
等人类清醒过来,也把我归类于益鸟的今天,所有的房子都是水泥房子,所有的墙壁都是壁立的砖壁,你让我到何处去生存?我可没有燕子垒窝、乌鸦作窠的本事,我在树上淋雨,子孙在外面受冻。我在阳光下尽显机灵模样,却在夜晚独自寂寞。
一阵尴尬过后,还是尴尬,叫我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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