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不尊

下班的时候要经过北街社区，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喧嚷声，我听到路边的行人自言自语：“俩人是因为啥吵架这样凶？”

徒步向前，人越来越多。恰逢附近幼儿园、小学放学时间，狭窄的街道越发拥挤，家长骑车来接孩子的，走着来接孩子的，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越往前走，我才看到吵架的是两位花甲老人，街道东边的是一位老年妇女，伸手指着，嘴里骂着：“你这人老不要脸，骗骗这个，骗骗那个……”街道西边是一位老年男子，满脸皱纹，头发胡须都是花白，背着手，气定神闲地也是开骂：“我不要脸，我跟你妈睡了……“两人都是针尖对麦芒，嘴上一点都不吃亏，污言秽语漫天飞，真是有污耳目。路两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很多，当然也有很多小孩。正好我走到近前时，突然那妇女骂着骂着捂下嘴，我一看可能是嘴里的假牙掉了，对阵暂时停歇。

几分钟功夫，对骂又开火了。女子声嘶力竭，指手画脚，但占上风的应该是那男子，嘴里说的一句比一句难听，而且态度十分淡定，依然背着手，丝毫没有羞恶之色，看来是老手。

我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也无意在此多加逗留。我不知道这两位老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大动干戈，我只是感觉很恶心。身为爷爷奶奶也许是做老爷老奶之人，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说如此低俗的语言，没有一点廉耻，真是醉了。如果他们的晚辈家人也在此，不知颜面如何。我也不知道他们以后如何教育晚辈。孟子认为人所具有的羞恶之心在这两人面前荡然不存，突然想起来一个词“为老不尊”。

究竟人老变坏了还是坏人变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