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潜伏在理论文化怀抱中的灾祸已经逐渐开始使现代人感到焦虑,他们不安地从经验宝库中翻寻避祸的方法,然而并无信心。
一些天性广瀚伟大的人物殚精竭虑地试图运用科学自身的工具,来说明认识的界限和有条件性,从而坚决否认科学普遍有效和充当普遍目的的要求。
那种自命凭借因果律便能穷究事物至深本质的想法才第一次被看作一种妄想。
咏诵调被看作重见天日的原始人的语言;歌剧被看作重新发现的牧歌式或史诗式美好生灵的故土,这些美好生灵一举一动都遵从其自然的艺术冲动,一言一语都至少要唱点什么,以便感情稍有激动,就能立刻引吭高歌。
歌剧……这种新的文艺形式的真正魅力和根源在于满足一种完全非审美的需要,在于对人本身的乐观主义的札赞,在于把原始人看作天性美好的艺术型的人。
据说歌词比伴奏的和声高贵的程度,恰等于灵魂比肉体高贵的程度。
人类有过一个原始时代,当时人接近自然的心灵,并且在这自然状态中同时达到了人类的理想,享受着天伦之乐和艺术生活。
在抒情调里,音乐被视为奴婢,给歌词被视为主人,音乐被比作肉体,歌词被比作灵魂……
既然“新闻记者”这种被岁月奴役的纸糊奴隶在一切文化问题上都战胜了高级教师,后者只好接受也已常常经历的那种变形,现在也操起记者的语言风格,带着记者的那种“轻松优雅”像有教养的蝴蝶一样翩翩起舞……
我们的目光茫然寻找已经消失的东西,却看到仿佛从金光灿灿的沉没处升起了什么,这样繁茂青翠,这样生机盎然,这样含情脉脉。
由于政治冲动的绝对横行,一个民族同样必定陷入极端世俗化的道路。
人们毕竟并不要求最珍贵的东西具备皮革的耐久坚韧;坚固持久性……
神话的形象必是不可察觉却又无处不在的守护神,年轻的心灵在它的庇护下成长,成长的男子正用它的象征解说自己生活和斗争。甚至国家也承认没有比神话基础更有力的不成文法,它担保国家与宗教的联系,担保国家从神话观念中生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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