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中国的文字还有这样的妙用啊,今天才领略到,不由得为之好奇的探究一番。
事情的起因要从哪里说起呢?
那就从头开始说吧。
作者舒明月,四年前是在机关单位工作,当时觉得生活沉闷,单调乏味。
每天都是接触一些“号召党中央精神”官腔官调的文章文件,自身从小就埋藏无意识深处的文学梦始终压抑着生活,并不快乐。
最明显的表征之一就是胃口奇差,有一阵子,每天只能“量出为入”,估摸着一天大概需要多少能量维持生命,换算成几片肉、几根菜、几团饭,分三顿吃下去。
包里经常备着巧克力一类高脂肪高糖零食,一旦哪天被领导吩咐要跑腿,好在奔走的同时及时补充能量。再加上,有一次在饭桌上,被同事说了一顿:“哎呀,真不喜欢和你一起吃饭,吃得那么勉强,害得我也吃不下去了。”
于是忽,她开始琢磨怎么能让自己馋一点,没想到,最后化解这场进食危机的竟然还是文学。
一个夏季的午后,她去机关图书馆胡乱翻书看,翻到从前借阅过的一本汪曾祺的集子,因为无事可做,就专门捡一些印象不大深的篇目来阅读。其中,有一篇叫《安乐居》:
“酒菜不少。煮花生豆、炸花生豆。暴腌鸡子。拌粉皮。猪头肉。——单要耳朵也成,都是熟人了!猪蹄,偶有猪尾巴,一忽的功夫就卖完了。也有时卖烧鸡,酱鸭,切块。最受欢迎的是兔头。一个酱兔头,三四毛钱,至大的也就是五毛钱,喝二两酒,够了……
这些酒客们吃兔头是有一定章法的,先掰哪儿,后掰哪儿,最后磕开脑绷骨,把兔脑掏出来吃掉。没有抓起来乱啃的,吃的非常干净,连一丝肉都不剩。
……”
读着读着,她突然感到有一股辽远的、空虚的况味自腹中升起,伴随着一阵唾液吞咽声。起初,她并没有在意,没成想,接下来十几分钟,身体各处彼此呼应,很快就心烦意乱了。干脆,放回书,走出去,走出那栋楼,直到到外面看到蓝蓝的天,才猛然意识到:原来,这是饿了。
……
由着这个想法,就挑拨起了,用文字解救食欲的想法。
后来的日子里,舒明月找了很多关于“吃货”的文章来解救食欲,书里的这些文章,我也读了很多,确实棒。
其中,最好的一篇,要属,散文家张春的神作了,题目叫《各种普通食物最好吃的时刻》,读完后,感觉喉咙里确实有股很想进食的冲动,垂涎三尺啊!
“鸭脖子用手一条条吃是最好吃的。吃完可以撕的肉以后,再把骨头一节节分开,仔细吃缝里面的肉,啃到只剩白骨,最后一口吃白骨上的软骨,才最美。吃鸭脖子应该持续地吃下去,以免要洗手擦手,由于麻烦而扫兴。我曾经独自连续4个小时不动弹地吃鸭脖子,在一个正在装修地面满是灰尘的空房间里,坐在唯一一张能坐的小板凳上。真乃奇女子。”
……
怎么说呢?
读完本小节的文字,给我的感觉是中国文字的奥妙真是博大精深啊!想着,如果哪天若是饿了,身边又没有食物,又不方便出去买东西,可以读上一段这样的文字解解馋,也不错呢。
原来生活中,就算平常小事,只要用心观察,也能写出优美的文字,看完本节,不得不由衷地赞叹,诸位美食文学家们的细腻文笔,观察到位,入微细致,引人入胜,真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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