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盖房子这事儿,我能当家吗?”我跟爹郑重其事地说。
爹似乎感觉到我有什么严重的事要说,轻声地说“孩子,有什么问题就说,有什么不能说的。房子是你盖的,你出的钱,你当然可以当家了。”
“那好吧,那咱向北通的巷子就别安装门了”我低沉地说了出了这句话。
这时候父亲的声音抖升了八度,“当然可以了,我在巷子两头安装门都是为了你们好,这样安上门,咱们家里就安全了,不安门的话,别人都往巷子里停车,如果巷子两头都打开,成了通巷子后,咱们留的路那么宽,大车小车都可以在咱们门前过,到时候把路都压坏了,你后悔都来不及。再说,这里本没有路,是咱们的宅基地,咱们自己留出路,只是为咱们能进出方便。”
父亲声如洪钟,满脸胀得通红,房子是你们夫妻俩的,你们决定。
父亲滔滔不绝地说了很长时间,我一句话都没说。母亲想插嘴说一句,都被呛了回去。
说完之后,父亲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眼无神,不住地发呆叹气。看到为我们做儿女的操劳一辈子的老父亲如此模样,我心如刀绞。老父亲的做法何尝不是为了我们着想啊!他为我们盖房子操碎了心。已经六十多岁的老父亲依然全力以赴,无论是体力活还是技术活都冲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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