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似火。
公公偏就在这会儿离世,烈火般的阳光仿佛照亮他光明磊落的一生。
当引魂幡和望山钱高高飘扬在老宅上空时,村里的所有人像流水一样涌向老宅。劈哩啪啦的鞭炮声中,当然,同村的父老乡亲是来帮忙出殡的,亲戚朋有是来吊唁的。似村里没几个壮汉,有的也是几个干巴老头在院子里晃来晃去。
管事的初合计一下,出殡的那天得请几个外村的壮劳力,才能凑齐抬脚棒。
公公选了个好日子,要在家停放七天。于是,经管事的安排,能干啥的就干啥,一切都围绕着出殡的事情紧紧有条地展开着。
那时天上下着火,却没有一个乡亲借口回家吹空调,日子在紧赶慢赶中过去了。这几天里,村里不断有人回归。在第五天上,管事的清理在场的壮劳力,竞然两班人马都有多,没想到这短短的几天里,村里的年轻人都赶回来了,风尘仆仆地,说是听家里人说了,要回来送公公最后一程。
前几天一直高温不下,后两天,天气不躁了,太阳躲在云层后面,天空很贤惠的样子。
出殡那天,两班人马轮流换着爬山,翻坡,一班人扶着灵柩,一班人抬着,没让灵柩有一点的磕磕碰碰,一路顺风地到达目的地。
看到那场景,我心里涌上一片潮,潮涨潮落中,父老乡亲的那一张有风霜,无风霜的脸刻在我的记忆里。
啊,我的父老乡亲!
父老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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