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

作者: 沐雨彐 | 来源:发表于2018-03-21 21:04 被阅读9次

                                                        文/沐雪木

        “奶奶… …” 我扑到她的怀里,生怕一不小心再弄丢了她。

        看到奶奶的那一刻,我激动的语无伦次,意识是那样清醒的,心底有个声音不停的说“抱紧她,抱紧她,一定要抱紧。”

        “傻孩子,抱这么紧干嘛,奶奶都要喘不过气了。” 我们现在就跟小时候那样,我抱着她的腰,躺在她的怀里,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你长大了,越来越乖啦,奶奶也老了,慢慢的你跑的太快,奶奶都跟不上了。”

        “才没有呢,我会陪着您,您不用忙着追赶我呢。”说着我又往奶奶怀里缩了缩。“奶奶我好困啊,想再躺会儿呢。”借故再在奶奶怀里躺会儿,竭力汲取那熟悉的感觉,奋力去记住。

          尽管知道你已经展翅高飞,但回巢休憩时,任凭你撒娇,因为她们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

        她们看你的眼神永远那么宠溺,待你依旧如同往日,少了的是小时候的苛责。

      你长大了,常年在外学习,回家时,连嗔怪都是浪费时间的。

遗憾。

        “想吃什么饭呢?到午饭时间了,记得以前你最爱吃我做的炒面,还想吃吗?”奶奶缓缓的说着。

        时间好像一只松鼠,窜跳很快我奋力想抓住,它却像是从指缝溜走,紧紧抓住了尾巴。

      “奶奶,您喜欢吃什么饭呢?嘿嘿,我想露露我的手艺呐。”回想过去的二十多年,却不知道奶奶喜欢吃什么饭,她好像总是说我喜欢吃什么她就喜欢吃什么。

      “我宝贝孙女做的饭,我都喜欢吃。”

      “那我就去准备了,你在这晒会儿太阳。”

      ……

      什么啊,我怎么都看不清呢,我给奶奶做的什么饭啊,我奋力想去看清楚,但越想看清却越是模糊。我戴上眼镜却也于事无补。

      不一会儿,饭菜端到我跟奶奶手里。“很好吃呢,真乖。”不知道是如何吃完的那顿饭,吃的是什么。

        我拿着小板凳坐在奶奶身旁,挽着她的胳膊。

      “奶奶,我跟您掏耳朵吧,不然等开学了没人给您弄了”

        “行呢。”奶奶从脖子上卸下那串用毛线串起来的常年过载脖子上的钥匙,有个银色的采耳勺。我拿着采耳勺轻轻的在耳边晃动着。

        寒冷冬天里,头顶的太阳异常温暖,丝毫感觉不到凉意,自己都快要睡着了。

      “奶奶天气这么好,我为您洗个头发吧。”

      “昨天不是刚刚洗过的嘛。”

      听奶奶熟悉的回答,我知道她又忘记了,她总会间歇性失忆,通俗来讲就是间歇性糊涂。

      “洗过了吗?可是我想给你再洗一次呢。”

      “行呐。”  很意外,奶奶回答的这么干脆。

      水就那么眨眼的功夫就烧开了,我放好凳子,给奶奶轻轻的洗着头发,她的头发比以往好像能多点了,好像也黑些了。

      真好。

      “奶奶,我顺带再给您泡个脚吧,然后把我新买的袜子换上,太阳暖和的,我再给你剪个脚趾甲噢。”

        “看这孙女一天天乖的,每次回来都给你洗洗,陪你说说话。”隔壁家的张奶奶老远就说到。

          “嘿嘿,就是呢。”

          奶奶的耳朵好像也不背了。

          “奶奶,明天天气肯定也特别好,我给你把被褥晒晒,床单被罩,衣服什么的都给你换洗一下。太阳好呢。”一边给奶奶剪脚趾甲一边说着。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着急着要把所有的事情干完似的。

          下午吃完饭,我们俩坐在门口的大核桃树下。

          “姑娘呐,奶奶喝了一种药,为的就是等你回来呢,不过啊,这种药只能换取一个月的时间。”

      “奶奶……”我也就只管着哭了,心里计划着如何好好利用这一个月时间。

      遗憾是没发弥补的,对吗?

    最后才发现,自己连尾巴也没有抓住。
遗憾。

      不是说心心念念,必有回响吗?

      不是说真诚所致,金石为开吗?

      不是说心向往之,身体力行吗?

        为何每次都在梦里。

        梦醒了,我想你了。  好想。好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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