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习惯在个安静的地方待着了,没考虑到你的感受,那下次我们就换别处吧。”
我觉得我和她比较起来,她是属于很,怎么说呢,很追求品味的人,而我就不讲究那么多,怎么舒服怎么来,也不怎么太注意仪态。
可是她的穿衣打扮,从耳环到皮包无一不是精心细致,如果她说的那个人是我,当初我是怎么和她成为那么多年的好朋友的呢?
正在研究她,她的电话响了:“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我在她面前也变得斯斯文文,听她这么说,也微微地点点头,然后她站起来走到一边去。
“亲爱的什么事啊?……哦,我都忘了,别生我的气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好啊……去那里啊?能不能不去呀……我不喜欢那家的味道……我上次那么说只是在敷衍他们的老板罢了你还不了解我啊?……订好了可以改呀……亲爱的不会这么为难我吧?我来还很期待和你见面,可是你这样的话,我会伤心的……嗯,我的亲爱的最疼人了,好的,晚上见……”
挂了电话回来,见我看她,她笑了笑说:“为什么这么奇怪地看我?”
我说没什么。
“有时候训练男人听话就要像对待宠物一样,时而顺着他们,但不能太顺着,经常还要用小鞭子抽一抽,再丢一块糖,知道他们需要的是什么,你就羸了,还有,谁先用情,谁就先死,记住了。”她端起杯子来喝了口茶,然后按了铃让服务员来将茶换过,再送来两份小甜点和水果拼盘。
“人是感情动物,不用情,怎么过一辈子?”我不太同意她说的话,想了想杨宇峰,我觉得更不可信了。
她像过来人一样看着我说:“感情就像这开水,男人就像是玻璃杯,你的水倒的越快越满,它越烫手,你端在手里只会伤自己,水倒八分,要慢慢的倒,细水长流,等杯子到了八分就停,让他们永远不知足,还要给对方留下空间,杯里的水慢慢挥发再注入新的热的,那么这杯子永远不会烫了你,水也不会溢出来,你就牢牢地捧在手心里了。”
我盯着面前的空杯子,怎么也不懂她的意思。
“真是深渊,一时体会不了。”我老实地说。
她点点头,服务员进来放了盏新的泡好的茶,两只茶色的小玻璃杯,一盘话梅,一盘小点心和一盘时鲜水果,又放了透明的小叉子,温的小手巾一人面前也放了一块这才退出去。
“知道为什么他们用这么小的茶杯而不是家里用的大杯子了吗?”她抬了抬那只精美的小杯子,我摇摇头。
“大杯子倒的太多,烫了没法喝,等凉一些再喝喝不到一半,就完全凉下来,那么就继续倒新的热水,那么一来二去,不再新鲜了,用这样的小杯子,两三口就能喝掉,还可以再倒入全新的水,马上倒进去喝了也不会烫嘴。
茶的香味也不会因为水温而变掉,其实感情也是一样,要懂得把握分寸,永远站在控制者的角度,能不被控制,你就不会输,开始我们都被感情所控制,所折磨,痛不欲生。
所以,不经历感情的折磨人就不会长大,现在,长大了,就学会保护自己了,要被爱拥有,却不被爱控制。”她说着叉起一片水果来递给我,我接过来含在嘴里,却依然想不懂她的话,也许,我还没有在感情里长大,可是我有杨宇峰,还在乎什么呢?她是多虑了,我只听听就好。
五点多的时候我们离开茶馆,喝了一肚子水,肚子也饿了,她说让我和她一起去吃饭,但是想起她还有约就拒绝了,她也不强求,送我回到楼下,这才打了方向盘走了。
扭头准备上楼的时候却看见杨宇峰又捧着把黄玫瑰从马路上远远走来并正掏出手机,同时我的电话也响了,我躲进墙角去。
“喂?你在哪儿呢?”他问。
我看着他说:“有事吗?”
“当然了,一起去吃饭呀,你在家吗?快下来。”
“我不在家,在外面离家很远的地方。”
我这么一说完他立即有些失望地说:“啊?不在啊?那,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
“我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回去。”
“是这样啊?唉,你那天说喜欢那套餐具我找着了,准备带你去看呢,你不在就算了,我让给别人吧。”
那是套很精致的小餐具,别处没见有过,粗陶烧的,很有种原始的感觉,当时喜欢的不得了,可是已经有人订下了,再没有了。
我一听,什么也顾不上了从墙角窜出来就蹦到他面前去了。
“我在呢,走吧。”他回头看着我哭笑不得地把手机装起来说:“餐具比我还重要啊?伤心了,走了。”把花拍在我怀里自己扭头就走。
“哎,你,别后悔啊。”我看着他的背影站在原地,眼看着他出了大门,心里正失望却见他又折回来,站在门边瞪我:“还不走!”我一咧嘴笑呵呵地奔了过去。
我们吃了饭后他带我去他住处看那套餐具,原来是他在网上特订的一套,比我们看的那套还要贵一些,但是样子更漂亮。
“网上限购的,每个ID只能定一套。”说着他翻开餐具的底部给我看,在四个咖色的底座上刻着小小的字:杨宇峰 韩张清雪 钟爱 一生。
我惊喜地看着他,他摸摸我的头发说:“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觉得这就够了,以后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去相互了解,帮助,关心,相爱,对不对?”我点点头,环住了他的腰。
“还有个东西给你。”他轻轻推开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绒盒,半蹲在我而且双手支着它,然后慢慢打开。
在黑色丝绒里包裹着一枚银色的,有小小玫瑰花,花蕊是颗小钻石的戒指,在灯光下一闪一闪,他将它拿出来,又托起我的手,将它小心地戴在我的中指上。
他深情地说:“这不是求婚戒指,因为它不够正式,因为我要在正式的场合再向你求婚,这个只是一个标志,标志着我们会好好的在一起,也标志着,你从今天起只能属于我一个人,谁也不许和我抢,谁抢我就打烂谁的脑袋。”
我看他装认真的样子又听他说的这些话不由好笑起来。
“你这么霸道呀?”
“当然了,不霸道一些谁想抢就抢呀?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摘下来,找不着了看我不打你屁股。”
说完将嘴唇放在手背上轻轻一吻,我意全身战栗,他慢慢站起来靠近我的脸,一点点地压下来,房间里那轻柔的音乐似乎完全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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