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太阳下挂着一串串红香肠,似乎空气中都飘着年的味道。父亲坐在太阳底下晒太阳,我仿佛又看到了他当年做年糕的样子,年糕那香香甜甜的味道,至今还留在我的味觉中。
小时候没有吃,每年都盼着过年,盼着那一碗红烧肉,盼着那一方糖年糕。母亲在稻草米窠里用碗捧出许多大米来,到门前小河里去淘米洗干净,然后放在竹匾中晒干。大姐从床头的布袋中拿出了糯米来,也到门前的小河里淘米洗干净,乡亲们都忙着淘米,我就知道父亲要做年糕了。
大姐把晒干的大米和糯米放在一起,跑到大队的灌溉站旁的粮食加工站去碾米,我拉着大姐要去,大姐说:“乖,晚上让阿爸做年糕。”大姐回来时,头上身上都沾满了白米粉,就像白毛女一样。
晚上,好多乡邻都来到我家里。母亲洗干净了大条(大长方桌),大姐到灶堂口烧柴火,䦆中放满了水。当水冒出热气烧开了,父亲便把开水放入米粉中又倒入黄糖,双手不停地揉,揉好的米粉再放在竹蒸笼里。
蒸笼放在灶头上,大姐又去烧火了。灶堂内的火点亮了,红红的火光映红了大姐的脸。我也跑到灶堂口,大姐拉着我的手,把我依偎在怀中,让我倍感温暖。
一会儿,一阵阵香味从䦆中飘出来,我跑出灶堂口来到灶头旁,垫起了小脚伸长了头颈望灶头上看。父亲欣开了锅盖,一股热流喷涌而出,顿时灶屋间变得烟雾缭绕。父亲用筷子在米粉上触,他笑着说:“馋老坯还未熟,还要蒸一会儿。”
(未完续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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