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是我大学后面两年的班长,因为名字里有个东字,所以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冬瓜,后面又变成瓜瓜了。
瓜瓜长得特清秀,皮肤又白,这两点就让很多女生觉得难过的啦。其他眼睛大,睫毛长的优点更让人觉得他投错了胎~他脸上经常的一个表情是带点惆怅的——哈哈,惆怅也是迷人少年的一个特质好么。但是大家带点调侃或者集体叽喳喳聊天的时候,他脸上就是带着括号的那种“莞尔”表情了,特么配合环境了好么。
在交集不多的几年里,我对瓜瓜就记得几件小事了。
一是大一的时候几个人一起把整个黄州区逛一遍熟悉一下,胡同学和老田也在一起路(哭死,我那时候一直算他们的“兄弟”吧),过一堆燃烧的垃圾的时候,我们几个加快了脚步,口头讨伐什么讨厌的人在马路上烧垃圾。然后扯到二噁英,扯到致癌性,忽然瓜瓜突然说:早点得癌症死了也好。我扭回头奇怪地看着他,他闭了嘴巴不说什么了。我奇怪的是居然看起来阳光少年的他也会说如此颓丧的话。老田更像一位长者,后面“批评”了这种想法。
我忽然想,瓜瓜从武汉来到我们这个小城读书,肯定是心有不甘又不得已的。梦碎后那种无力感也许始终缠绕着他。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第二件事是大二的选修体育课,大多数选了乒乓球,或者篮球,我这种运动弱鸡去选了很老气横秋的秧歌(后面证明我还是选对了,啊哈)。去第一次上课居然看到瓜瓜在队伍里,不过当时那个情况是开始有点尴尬,后面大家也默认他是女生了一样瓜瓜也就可以隐身了。关键是后面,一个生物系的女生经常跳错节奏,把秧歌变成健美操了。老师忽然把瓜瓜一指,说这位男同学都跳得很好呀!你们几个好好学学!……得,瓜瓜变成焦点了!后面连续几次课,瓜瓜都被表扬了,这几次瓜瓜的表情“赧”了。再后来,他退出了秧歌班了,貌似去了热闹的乒乓球班了——他不喜欢成为焦点,何况还是在女生堆里的。
第三件事是大三了,他召集大家开个班会,说的啥事我也忘了。说着说着他后面脸红红的,自我检讨了,说班务事情他没有做好,对不起大家。我们听了都有点急了,说瓜瓜你很负责了好吗!不说跟懒散散的一班比,就是我们看来,已经是很负责到位了好吗。当时场面有点激烈了,瓜瓜更是窘了,表情里挤出来一个笑容。
还有一件事就是遭遇小龙女”事件“——精细化工老师,那个个头小小的女老师,每次上课都是照本宣科,讲课水平让人无语,也可能是肚子里确实没什么货。大家纷纷吐槽说,本来是很有意思的一门课,比无机有机课要有意思得多,被她给上砸了。那时候,瓜瓜在一次群体吐槽中,突然正声说,大家都讨厌那样的老师,那么大家引以为戒,以后不要做那种老师了!
再后来毕业了,我去了学校教书,跟他似乎通过一两次电话,我说我在以自己的例子激励学生啥的,瓜瓜说,不要总是提过去自己成绩不佳之类,学生也会看人下菜碟轻视你的云云。哈哈,瓜瓜的建议总是很中肯。
再后面我辞职了去了武汉做培训行业了,在一片变故的喧嚣里,忽然听说瓜瓜要结婚了,大家在武汉和周边的几位同学都吵着要去喝喜酒。记得宴席在汉阳的一家“艳阳天”(衢州那边工作地方隔壁也是一家艳阳天……),吃吃喝喝聊天大家又奔去婚房继续各种聊天,瓜瓜还是老样子,脸上挂着笑容,也学会调侃人了。最开心应该是他妈妈,嘴巴真是合不拢了。那应该是瓜瓜毕业后去了柳州辗转又回了武汉定下来了,又成婚的双重之喜的缘故吧。
再后面看到瓜瓜是他孩子出生了,难得看到他晒了一下照片(我还和老田网上讨论了一下照片里是不是龙凤胎呀?拼图怎么看着是两个不同的娃),孩子一岁左右的时候,后面又晒了一次一家三口亲子装在地铁旁的一个特好看的自拍。
再后面的后面,我已经离开湖北了,班上聚了两次同学会,我都没能参加。大家的近况,也知道的越来越少了。我记得的那个少年,只在记忆中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