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入门,便见翠竹和菱角二人急匆匆的迎了上来,二人皆是控制不住的落泪。
“小姐,您快吓死我们了,这么多天音信全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菱角一边用绢帕抹泪,一边哭诉着这些天的担忧。翠竹则是将手里的油灯贴近苏玉暖,上上下下检查起来,唯恐她身上有伤痕。
未等苏玉暖开口,郎擎苍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将几人推着进了内室,顺便将门栓插好。
“我在这里不便久留,天亮之前便得离开。你出宫这几日,宫里接连出事。先是宁尚书伙同一帮山匪并一众党羽攻进了城,后又导致皇上受到惊吓一病不起。亏得翠竹和菱角机灵,趁着这个档口,谎称你因此受到惊吓,不愿见人,将其他人都打发到外院去了。又偷偷去求了我,这才将你寻回来。”郎擎苍压低声音,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向苏玉暖说明,语气中似有责怪,更带着几分担忧。
苏玉暖听完这些,惊讶万分,楞在原地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菱角轻轻晃了晃苏玉暖,面露焦急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良久,苏玉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了看郎擎苍,又望了望翠竹菱角二人,一时之间,百感交集。“都怪我,白白让你们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只说了这一句,便被郎擎苍打断“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这几日不知为何,太后娘娘都未曾上朝,按理说,宁尚书等人皆已擒获,此时正是稳固民心的时候,如何连面都不肯露了。”他有些不解,却是更担心时局对苏玉暖不利。
“怕是这宫里,发生了更大的事情,导致母后无暇顾及前朝。”苏玉暖冷笑一声,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见面前的三人似有不解,复又开口道。“按常理讲,宫内叛党已经铲除,母后没道理不去上朝。我消失多日,母亲也未曾察觉,这便更让人生疑,唯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皇上薨了。”
翠竹菱角听完,皆是一惊,只有郎擎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认同。
“也算你福大命大,若稍有偏差,怕都会引人生疑。天快亮了,我得走了。想来这事也瞒不了多久,不日便得公之于众。”郎擎苍似是自言自语一般,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姑娘,郎将军这几日为了找你,动用了一切关系,自己更是因此形容憔悴,想来是担心的要命。”翠竹见郎擎苍走远,幽幽的叹息,苏玉暖没有回应,只是觉得越来越看不透他郎擎苍到底想要什么。是做戏,还是心存恻隐?
她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头,换了身干净的寝衣,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苏玉暖洗漱一番后,便去了太后寝宫。不出所料,苏眉天一亮便去了皇帝的住处。掌事嬷嬷一脸忧心,说太后近来皆是如此,见苏玉暖精神状态不错,复又奉承着说了一堆的贴心话。
苏玉暖直得笑的脸都有些僵了,奈何这嬷嬷资历颇高,苏玉暖不好发作,便推说自己有事,这才得了机会离开。出了坤宁宫,苏玉暖缓缓呼了一口气,似是得救一般。
想着自己已称病多日,若是一直不露面,怕是会引人怀疑。思量片刻,打定了主意,便向着皇帝的寝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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