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是我在那个山梁梁中学的一个年近六十快退休的同事,他为人耿直好打抱不平,经常和校长顶牛,却喜欢和我们年轻人交往。
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星期天下午,为了参加晚七点的每周例会,我们五个年轻人早早地来到学校。机灵鬼儿张仁跑到我寝室神秘地说:“刚才看到老江和老婆一起到校了。”“这有啥稀奇呢?他老婆把土地租给别人种,今年住校给老江做饭。”我一边整理书桌一边说。“他俩拎了一块腊肉和一壶酒。我们去给老江放炮过生日啦。”一肚子坏水的张仁肯定是馋那肉和酒。
我们五人相约在门前小店各买了一挂五角钱的小鞭炮,径直到老江寝室,嘴里喊着“生日快乐”,一个接一个地将鞭炮点着噼里啪啦地炸起来。老江说:“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啦。”“那你看,炮子都放了,不是你生日也是你过生日呀!”“快快煮肉呀!”校长出来一看,是我们几个小年轻放炮,摆摆头钻进寝室。
老江麻利地挪好桌子,陪我们打起纸牌。贤惠的嫂子把腊肉炖了,很快做好一桌子菜,我们就喝起酒来。直到校长喊开会,我们才一起喝了最后一杯圆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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