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要做的事情恐怕你都知道了
上一节讲到了沈万三一行江南购粮,经历了曲曲折折,最终巧妙地利用人性的弱点,大获全胜。今天我们继续领略沈万三机智人生。
一行人回到刘府,看到上上下下都神色慌张。刘钟博把管家包木赐喊到一边询问情况,管家也是吞吞吐吐,只说老爷病了十多天了。这时正遇到老二刘轼,从刘轼口里得知事情的经过。
原来,问题出在太府监。太府监主管着皇宫和王公大臣的日常应用。
刘氏商行一直就是靠着太府监这层关系,给皇宫和王爷们供给所需之物,赚取暴利。
太府监李大人的老爹身体不好,吃了刘家商行的回春药局制炼的‘益气丹’,结果一命呜呼。这下可惹出了天大的祸事。如果太府监肯定要报复刘家,最起码免了供奉的资格,断绝财路,说不定恶意栽赃,就说刘家供货夹毒,这一点就够满门抄斩的。
突然沈万三记得刚到刘家,一次刘员外组织大家查账,听过同桌的调侃好像有个女婿在李府当管家,只是时间太久忘了是谁说的了。正想着,听到刘钟博吩咐道:“万三,你找包木赐把从江南带回来的东西给分分。”于是灵机一动,心想这是个和管家拉关系的好机会。从送礼这个小事上可以看到沈万三的心机。
沈万三想这次东西买得多,自己应该选两样送他拉拉关系,可人又不熟,这么公然送他,顾及情面他不一定会要。于是就趁人不注意小声说道:包爷您看看这虎骨,像您这个年纪的多吃有好处。”就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小事,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当到了刘定一房里,发现一个陌生人正在和刘定一谈话。见沈万三拎着东西进来,示意沈万三坐下。然后继续转头对坐在沈万三身边的那位中年人说:“申掌柜,我说的话,你想好了没有?”沈万三这才想起来,就是这个申掌柜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李府的管家,
沈万三一边满是狐疑地听着,不知道刘定一喊他来的目的。通过两个人的对话,沈万三感到阵阵寒意,他发现面前的刘定一太有心机了。
原来,他是想利用沈掌柜探视自己女儿的机会,栽赃李府的管家,也就是申掌柜的女婿。可为什么这么机密的事情要让我这个新来饿伙计知道?莫非这事要把自己牵扯进去?想到这里沈万三赶到后背发凉。
申掌柜离开后屋,里只剩下一老一少两个人,过了很久,刘定一才打破沉默,道:“我要做的事情恐怕你都知道了。”沈万三又是一惊,只能含糊其辞地回答。刘定一告诉他因为才来所以不担心沈万三有复杂的关系,用着放心,所以才让他配合申掌柜去一趟。沈万三马上听出了刘员外的言外之意,自己一人在大都,如果不规矩,杀人灭口别人也不会知道。
第二天,刘定一拿出一个小木盒,让他趁人不注意把这个盒子埋在李府,并嘱咐不能让申掌柜知道。
沈万三一路忐忑,不知道刘定一到底想干什么?到了李府,毕福把他们接到自己的屋里,趁着他们聊得热闹,沈万三假称车上还有东西要拿,离开了房间,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把木盒埋好后赶紧离开。
没过几天,消息传来,李东成被抄家并以谋反的罪名被处死了。据说皇上最近一直身体不适,听人奏报说,太府监李东成图谋不轨,对圣上施了巫术,在搜查了李府之后,果然找到了巫术用具。
沈万三马上意识到,那个“巫具”就是自己偷偷埋在李东成家里的那个小木盒。为了逃离苦海寻求在刘家发展,没想到却身陷漩涡,而且面对这样一个用心险恶的刘员外沈万三觉得自己前途渺茫。
到底沈万三的命运如何,我们下节继续分享《民企教父沈万三》。
13 龙潭虎穴
粮食顺利交割,脱脱果然信守诺言,“御衣被劫”的事情很快就了解了。刘家商行接连发生两件大事让沈万三感觉自己陷入了龙潭虎穴。
一天,管家包木赐神色慌张地找到沈万三,告诉他府里刚才捉了一个贼说是宏昌的伙计,还说了沈万三和卢高的名字。据说想去员外爷的书房,那里放着刘家所有的账本。并嘱咐沈万三一会儿见了人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能认,说完匆匆走了。
刘定一躺在床上,冷冷地看着卢高和沈万三。地上躺着的正是宏昌的小郭子。刚来刘家,沈万三就是在卢高打理的宏昌钱庄,小郭子人老实跟自己关系最好。看到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小郭子,沈万三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刘定一对账本看得最重。沈万三见了眼前情景,迅速分析这里的利害关系。
为什么刚刚发生了陷害李家的事,又来一件偷账本,而且跟自己有关。是不是刘定一这个老家伙又开始布局了,故意制造这么一出。不管这件事是否是有意安排,自己如果掉进这个局,可真就给了刘定一灭口的理由了。想到这里沈万三抱定决心,绝不能牵连进去。于是对视着刘定一说道:“回禀老爷,我不认识,想必是他……知道我们宏昌,情急之下信口胡诌,也未可知。”
刘定一见宏昌钱庄的两个人都不承认认识这个小偷,就安排管家包木赐动刑。只见两个家丁按住小郭子的双手,另两名家丁把两个长满倒刺的铁板狠狠地夹住双手。
这件事发生后,沈万三做事更加留神,因为他知道,他知道了刘府的秘密,刘定一这个恶毒的家伙随时会要了他的命。
14 二爷的命比你一家人的命值钱
一天,刘钟博吩咐沈万三和二管家沈天机赶上两辆马车,去掌管宫廷饮食的切莫尔虎大人府上。马车被直接赶进了院子,切莫尔虎被刘钟博请到马车前,扯下两辆车上的布幔,车上是两大堆小山一样的铜钱,堆得高高的。切莫尔虎从布幔撤去的那一瞬间就被惊呆了。
原来,刘府是想把这位切莫尔虎扶到太府监的位置,好得到他的关照。
切莫尔虎一听当然高兴,表示只要刘员外能帮他坐上太府监,刘氏商行的事包在自己身上。
前前后后这么一分析,沈万三看到了刘定一的老谋深算,先是陷害李东成,然后帮一个没有太大机会坐掌太府监的人登上大位,那这人就会照顾刘家的生意。看来有些大事要争,小事要忍啊。
经过这次凑银子,刘定一怀疑有人在侵吞自己的银子,所以决定一一核对账目。沈万三再次卷入了一次漩涡。
这次查账由沈天机负责,沈万三查总号的账目。结果他发现了一笔购置田产的款子有问题,支取名目是给太府监的李东成,置田三千亩,全部在通州,可是,却没有注明李东成收了没有,是什么人送的。
再去核查田产的账目,并没有发现这三千亩良田。沈万三隐隐觉得这里有问题,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能做手脚的也就是两个儿子和管家。想到这里沈万三不禁又是一阵紧张,谁都得罪不起啊!
为了弄清楚情况,沈万三故意去了趟通州。经过打听,发现账本上记录的田产是一个姓杜的员外祖传财产。这里边就大有问题,实际情况和账面不一样,果然有人动了手脚。
刘轼找到沈万三看似无心地问道:“你去通州了?” 沈万三心里一动,这是怕什么来什么,本来为了保太平不想掺和进去,可是人家偏偏不让,看看沈万三怎么应付这场面。
沈万三谨慎地答道,员外爷吩咐要我跟着沈爷核对今年来的账目,账目上有一笔田产,在通州。先表明查账是老爷吩咐的,去通州也是 去核对账目。
刘轼故意装作满不在乎问通州的情况。沈万三一下子就知道了是刘轼在背后捣鬼。沈万三飞快地盘算对策,如果把这件事禀告刘定一,一定要得罪刘轼,说不定他为了不让事情败露会为难自己,但是,如果帮他保守机密,那就上了贼船?
沈万三的脑子转得飞快,又想,不管怎么说,刘轼是刘定一的亲儿子,就是偷拿家里一点银子也给不了外人,刘定一总不能发太大的火,可是这个念头刚一兴起,就被他否定了。如果能轻易了事,刘轼就不会来找自己了,尽管他极力掩饰,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担忧的。
沈万三看刘轼已经有意挑明又在逼问自己打算怎么办。实在是事关重大,沈万三一时拿不定主意。见沈万三很久都没有说话,刘轼狠狠地说到;“账目是你查的,我被赶出家门还是小事,恐怕还要被打个半死,家法想必你也见过,老爷子的脾气你清楚,我半条命没了,别人也得出点血!”
沈万三一直极力避免陷进的纷争看来是无法避免了。面对这样的局面该如何处理,明天继续跟您分享《民企教父沈万三》。
15 移花接木
怎么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然保全自己,又能把刘轼的事情化解呢?
经过冥思苦想沈万三突然又有了一个办法,于是他找刘轼。看到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沈万三越发感到对方的心狠手辣。看准时机,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原来账簿上对这三千亩土地只说是给太府监,并没有点名道姓地说是给李东成,所以如果把田产送给切莫尔虎。理由就说初见李东成没收,就自作主张把地给了他,以便打通‘徽院这条道儿。
刘轼也是非常赞同沈万三这个主意。虽说有点不情愿,可又觉得切莫尔虎以后管了太府监,和他搞好关系,对自己名下的生意必有大的助益。
沈万三其实也有自己的打算,通过上次去了切莫尔虎家,实在感受到能够巴结上权贵对自己今后的路一定有好处。于是在去切莫尔虎家的路上仔细分析了一下。于是尽量站在对方角度准备了一番话。文中原话是这么描述的:沈万三躬身施礼说道:“回禀大人,这笔账是我先发现的,我家二爷一直害怕员外发火,吓得不知道怎么好。我当即就想,这些田产本来就是给太府监的,现在给您,倒是物归原主了。我把这个主意跟二爷一说,二爷立马应承,这才着急忙慌地要我来见您。”
这句话的妙处在于,先说是自己查的帐,所以切莫尔虎得到的好处跟自己有关,再把收受贿赂,说成“物归原主”,把这么一件见不得光的事,说得理直气壮当然让对方很舒服。
得到的结果就是切莫尔虎心花怒放,拉着沈万三的手,连称“老弟”,一个危机就这么解决了。
借着这次机会,沈万三想好好利用一下刘轼,让自己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底沈万三是如何取得刘轼的帮助?我们下一节继续分享《民企教父沈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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