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走着就遇见了你。

作者: 冷漠話 | 来源:发表于2017-09-22 08:24 被阅读0次
    摄于大理

    踏上云南这片土地时我就在想,要为这温柔似水又风情万种的地方写点什么。却迟迟不敢下笔,不知从何写起。我深知,我写得这点东西,连旅游日志都算不得。

    成昆线

    这是我和木子拖欠了自己一年的一场风花雪月。故事是从十九个小时的硬座火车开始的,却并没有看到传说中成昆线美如画的风景。

    在吃光了两袋溜溜梅一袋泡鸡爪一袋怪味胡豆一袋旺旺豌豆一个桃子以及一罐八宝粥之后我只好以睡觉度日。

    5:30am

    醒来。

    木子在和她男朋友打电话,火车时时穿过隧道,信号减弱,通话中断。他们就这样断断续续地打了三个电话。

    我把自己蜷缩在车座上,看着这恋爱中的女人,心里一阵欢喜的: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吃我仅剩的一桶汤达人泡面啦!

    大理,好妹妹客栈。

    老板娘叫大鑫。97年。我们到的第二天拿着一把剪刀剪了自己的长发。

    我对大鑫有一种别样的好感。

    那是因为对于一个永远都能错过自己的高铁的人来说,再没什么能比遇见一个错过自己飞机的人更能让她产生惺惺相惜之情了。

    大鑫有一回昆明飞长沙,晃了一眼发现自己的飞机晚点了。不一会碰到了许久未见的一个朋友,同样的飞长沙晚点。拉着她聊了许久,聊饿了又在机场泡了桶方便面。大鑫嘴里挂着面,突然发现两个人坐的不是同一个航班,晚点的飞机是朋友的那一班,跳起来拎上行李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掏出手机发朋友圈:“我好像赶不上自己的飞机了。”

    我们一群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成了傻逼。

    老板阿瓜是妹友。一楼的房间叫春生,二楼是南北。客厅里放着好妹妹的歌。网易云热评写了满满一墙。

    大胖是好妹妹家的狗。盼盼走过去便唤它:“胖子。”大胖能听懂话,木子总是“大胖大胖”地逗着它:“大胖你好丑啊”话音还没落,它扭着圆滚滚的屁股,走了。

    有时大胖皮起来,大鑫便打它,一打它就跑。“你往哪跑?你还敢上二楼?”

    大胖怯生生地停住了脚,扭着圆滚滚的屁股又从楼梯上爬了下来。

    住在这里,有时就在客栈里煮火锅,有时一群人凑在一桌狼人杀,有时大鑫追着义工西西要给她剪头发,有时大鑫累得坐在椅子上含着面包就睡着啦。

    房间外,白墙上,写着那首

    我说今夜月光那么美,你说是的。

    大鑫的大胖

    我们在客栈遇到了盼盼,2017年5月1日我和他听了同一场音乐节。

    我觉得也是挺神奇。两个成都人在大理相遇然后发现曾在南京看过同一场咪豆。真不知该感叹世界是大还是小。

    三个成都人凑一块也打不了麻将,报了个一日团。

    导游是个白族人:“在我们白族,男的都叫阿鹏哥,女的都叫金花。”

    “金花,你过来。”

    原是四川的一家,没在自己住的客栈报团而是找了家价格更低的旅行社,这会子客栈老板打来电话说要涨房价,一晚上一百,不接受价格便将他们的房退了,行李扔马路牙子上去。

    后来一家人没有法子,只得接受了无道理地涨价。

    这事倒是让我们长了见识。

    一天下来,也是开了不少眼界。

    田埂间大都是金花在劳作,白族是女子当家。男人的活就是带孩子享安闲,抽烟喝酒打麻将一样不差,若是没有烟酒只会叫人家笑话:“这家的金花没本事,连阿鹏的烟酒钱都赚不来。”

    我和木子一个劲地打趣盼盼:“别走了,就在这留下来。”

    盼盼叼着烟,说:“我是来疗伤的。”盼盼做销售的,做得还挺好。创过业,失败了。喜欢的女孩说他油嘴滑舌拒绝了好几次。

    长着一长逗比脸非要装深沉,我和木子也不理会他只一个劲地笑。

    参观白族旧居说想生儿子的要左脚先迈过门槛,想生女儿的要先迈右脚。我一听便抬起双脚蹦跶着跳进了屋。

    上关花,下关风,苍山雪,洱海月。

    这是云南有名的四道茶。

    我倒也不懂,一一品来只记得苍山雪。入口苦于一般的茶,喝罢便是一股子甜味,从喉咙里冒出来充斥着嘴,这时便是喝一口清水也似加了蜜般。

    白族人的婚俗也是有趣得紧,结婚新娘要带着墨镜,亲朋好友要上前去掐新娘,掐得越重祝福越深。

    “既然不快乐,也不喜欢这里,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

    坐在渡洱海的游轮上,我们倚着栏杆,吹着风,游轮发出突突的声音,还有洱海的水拍打着船。其实洱海也没多好看,算不得清澈,只是放眼望去你会发现“海天相接”真的不仅仅是一句成语,你会明了“秋水共长天一色”七个字蕴涵了怎么的一种美。

    船上人很多,有些飘雨。大家拍拍累了也就都坐下了。我们仨就这么倚着,盼盼不停地唱着:“既然不快乐也不喜欢这里,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木子拿着手机录视频,她带着耳机唱“也许爱情就在洱海边,等着。也许故事正在发生着。”我的耳机里,放着他唱的这首歌。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不是兴奋,也不是心动,许多次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匮乏与苍白。大概,只有用心脏的紧缩与骤停如此的生理反应,来描写那一刻的美好吧。

    我和木子倚着栏杆 秋水共长天一色

    还有各种各样琐碎的美好。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在他乡,嬉笑怒骂,插科打诨,吃着火锅唱着歌。

    阿黄和加华是广州人。加上义工西西,六个人租了三辆电瓶车去环洱海。阿黄骑着车停在加华身前:“你好,我是徐太宇。”原本就港台腔逗得我们一阵哄笑。加华一脸嫌弃:“他最不要脸了。”

    我对着木子说,真好,真羡慕他们的爱情。

    “我靠!我怎么晒这么黑了!”

    “妈的,墨镜忘记摘了。”

    一群人鄙视地看着盼盼,笑得快从车上掉下来。

    大理的天永远蓝得纯粹,云白得柔软。有阳光,和风。一群人骑着车唱着歌。当地人也见怪不怪。

    阿黄骑着车超过我们,扭过头来,一口纯正的港台音:“你追我,追上我我就让你 嘿 嘿 嘿。”

    加华骑车带着盼盼,超过了我们,盼盼扭过头来,一脸深沉:“也许爱情就在洱海边,等着。”

    我和木子一直哼着:“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忽的想起,半年前的冬夜,我和木子从长江的游轮上下来,撑着伞走在路边:“我想说其实你很好,你自己却不知道,从来都很低调自信心不高。”一个北方老爷们忽的接了过去,声音很浑厚,又很敞亮:“爱一个人希望他过更好,打从心底暖暖的,你比自己更重要。”

    我们素不相识,我们久别重逢。

    我们在相互的扶持中生长,与死亡。

    小黄人电瓶车 一群人也不识路,跟着高德地图走。一条又一条泥巴路,我们在大理玩泥巴。

    我想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我会爱上旅游吧。

    我们遇见了沉迷于拍照的盼盼,我和木子跟在他身后要随时做好停下的准备。他爬上苍山俯拍,下起了雨,便窜进别人的伞里继续拍。

    我们遇见了漂亮又善良的加华。只要我落在了队伍后面她便会转过身来等我,有时一群人一起自拍她也和我换位置,说我老是站在后面都拍不到。

    “心机啊,就想站后面现你脸小。”

    “你神经病啦。”

    加华对我说,两个人在一起呢,三观最重要。

    后来的后来我发了第一篇能够打赏的推文,苹果系统不能够打赏加华特意给我发了一个红包。

    我想,我想成为一个和加华一样的女生,好看又善良。多美好。

    我们遇见了大理大学的一群老人,毕业于大理下关中学。时隔五十年的一场同学会。应到47人,实到36人,4人逝世,7人未能取得联系。他们唱着:“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这个是我们班当年的宣传委员,这个大理大学是这个老爷爷的公司修造的,这是我们班的.....”老爷爷一个个地给我们介绍着,他是北京大学技术物理系的,毕业后建造原子弹。

    “去年我跟着我儿子去了加拿大,听说要开同学会特意赶回来的。”

    我们遇见了一位遛狗的老人。

    “这只狗眼睛好大啊。”木子对着我们感叹。

    “还没你的眼睛大呢。”老人突然接话。

    “这只狗好懒啊,一看都不想走。另一张就一个劲地往前奔。”

    “他们是双胞胎,一个叫笨笨,一个叫蛋蛋。性格完全相反,一个懒得不得了,一个淘气得不行。我家就住在大理大学的xxx,你们要是想看狗了随时来找我玩啊。”老人牵着两只狗慢悠悠地走了。

    我们遇见了怪怪。

    91年的她看着我们一般大,长得像王子文。她说她差点在成都定居,可惜和男友分了手。谈婚论嫁终究抵不过他们家强势而清高的妈:“他爸妈都是教授,你知道的,这种家庭,就总觉得我嫁给了他们儿子是高攀了似的。而且以后还要住在一起,结了婚也不会幸福的。”

    怪怪是个幼师,大半个中国都快游遍了。

    这一路我遇见的女生,皆是短发,单身,而且迷人。

    单身也不一定就寂寞。比起将就,我更宁愿享受自由。

    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我想,我今天才懂这句话的含义。

    建在山上的大理大学,可以俯瞰整个大理。 摄影师:盼盼

    张十七在路上,大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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