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小村庄，里面住着五个渔民。他们关系很好，经常结伴到河里打鱼。时间长了，几个人就结拜为异性兄弟，发誓同生共死。
一个冬天的早晨，五个人一起来到冰封的河面上凿冰钓鱼。钓着钓着冰面开始开裂，并慢的漂向大海，他们被困在一块浮冰上了。等他们发现时，已漂出去很远了。
老大惊慌失措的喊到：“不好了，冰裂开了，正在漂向海里，找不到救船我们就会被鱼吃掉，游泳的话会被冻死。”老二、老三也乱作一团，老四首先镇静下来，命令三位哥哥和他一起朝着村子的方向喊救命。
20多分钟过去了，他们嗓子都快喊哑了，村子里仍然没人听见喊声。冰面却越漂越远，越来越小，死神已一步步逼近。
他们几个发现险情大喊救命时，老五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个聋哑人，从出生起就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喊声。他坐在冰窟窿前，若无其事的钓鱼。
一小时后，海上出现了一条船。除老五外，其他四个人一起喊救命。船上的回答出人预料，他们说救人可以，但是得拿出这些钱来，边说边挥舞着手中的钞票。
大家急了，指着船上的人说：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船上的人说：良心倒是有，就是没钞票。这时老大突然拿出一张钞票，船上的人立即从船上伸出一块木板，让忚上了船。
这时趴在冰上老二急了，向船上的喊：金子，我有金子。于是船上的人也让他上了船。
船还没走远，老四就开骂。骂船上的人见死不救，没良心；骂大哥二哥置兄弟们于不顾，当逃兵。
突然，他听到扑通一声，老二被船上的人给扔到了海里。不管他怎么呼叫，船还是头也不回的开走了。
老四幸灾乐祸地骂到：骗子、叛徒、自私鬼，用假金子糊弄人！老二在冰冷的海水挣扎了一会，就沉入了海底，再也没有浮出来。
这时，冰块越漂越远，面积也越来越小。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生锈的航标和几块碎冰。老三趁老四不注意，突然跳上碎冰，骑在了航标上。等到老四看见时，发现航标上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气愤地骂到：偷跑的逃兵，你等着冻死在上面吧！
又过了几小时，冰块更小了。这时又有一艘轮船路过，老四大喊救命。船靠了过来，船上的人说：两个人只能救一个。老四说：我，我我我！船上的人：救你可以，得给我们当奴隶。老四说：奴隶就奴隶。上船后老四回过头看了看还在钓鱼的老五，喃喃自语地说：大难临头各自飞，保重啊，我的聋哑兄弟！
轮船开走了，从船舱里漂出了老四那鬼哭狼嚎般的歌声……
冰块上只剩下了老五，当海水漂上冰块，他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四个“情同手足“的兄弟已不见了踪影，自己已经至身于茫茫大海之上了。
于是，他收起渔杆，从坐着的小箱子里取出一个黑色的橡皮圈，吹了起来。
橡皮圈开始不断膨胀，变成了一条橡皮艇……
这个故事让我们看到：除了聋哑人老五，其他四个人下场都不好。
老大虽然用钱买了条生路，但他的良心不会安宁，是他在生死关头扔下四个弟兄，率先逃生的，他必须接受另外四个人的道德审判；老二以欺骗开始，以淹死而结束，没人会同情他；老三自作聪明地逃生到航标上，寒风中生死未卜；老四抛下聋哑的老五逃生，过上了生不人如死的奴隶生活……
不由得想到：在生与死的关头，人性是靠不住的；在所谓的兄弟面前，誓言是靠不住的。在求生的欲望面前，人性的丑陋一面暴露无遗。他们兄弟中如果有谁能留下来陪伴老五，下场肯定比这个结局要好的多。但是人性就是人性，没有那么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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