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极其清浅的梦,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那个人的面容,窗外鞭炮声四起,那人的样子化成一堆字块,行将消散,我慌乱间伸手乱抓,左手抓到毛,右手抓到西。
毛西。
那么就这么称呼你好了。
毛西,好久不见。
醒来,难过的一时睡不着。掏出手机,把签名换成毛西。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感觉到的是,如果不这么做,我怕是再也无法怀念你了,毛西。
口渴难耐,但实在懒得下去。无聊地翻看手机,千篇一律的新年祝福,雷同得令人作呕。闭上眼睛,把鞭炮声想象成枪声,毛西啊,我在战火纷飞的环境里安睡,多幸福。
毛西,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梦里满怀一切,醒来时空无一物。满满的好友列表里尴尬地躺满死尸。
就像有长长的购物清单,钱却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想说的话噎住咽喉,燥热难耐。耳鸣声巨响。眼前是漫无边际的黑暗。毛西,我管它叫孤独综合征。
毛西,变化好大。我和你。
你记不记得看过的月亮,它还是那么圆。前一阵子甚至比之前还要大,要圆。而我,已经残破地不成样子。
你好像一直在背着什么东西,负重若轻侃侃而谈。而我,把包袱全甩给你,却总是愁眉苦脸。
人在凌晨的时候总是容易感伤,我也曾半夜哭得把鼻涕留在你的肩膀上。那时候是为什么哭,我记得很清楚,我在哭我的自私,但是啊,最后你怎么成了那个啜泣不止的人。
毛西。
暌违了的时间里,我告诉自己,活在过去,就没有未来。
像是我还有未来。
我拼命打磨自己,拼命抹去痕迹。
但是啊,毛西,当遗忘开始成为仪式的时候,过去反倒会变成图腾,迎风招展。
毛西,你还听陈奕迅吗?
那时候我跟着你喜欢陈奕迅,但其实我不喜欢他。因为他总是唱离别和失去。后来才听懂,但手机换了,他的歌就一次也没放过。去KTV的时候老唱,但仅仅是唱。
毛西,我现在特别怕误会。跟任何人。
明白了人无法感同身受,就再不敢随意开口。
《最佳损友》我还听,早上先放了它,才慢慢起床。
明日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歌词好像记错了。
抱歉啊,毛西。
我用的是姐姐给的电脑,它一直保持着开机五分钟的良好作息。所以等打开电脑开始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边想边聊好了。你大概不会介意吧?记得你那时候总是带着笑,安静听我吹牛。
我像是有很多东西要怀念,不光是你的,还有别人的。
大脑如果只有一根筋就好了,可惜不是,它是球体,沟壑纵横。
所以我注定不能只有你这一份回忆。
你还为这事生气过,那是你对我为数不多的一次记恨。
最近写了一篇东西,但还不能告诉你。那里面用了一个比喻,是星。恒星,行星。
如果你质疑我的时候,我也能想到这比喻该多好。
毛西啊,人这东西,跟星星很像的。在某些时候,我们是恒星,有时候,却只是行星。运转太快的话,一不留神,就成流星了。
你能明白吧,在做恒星的我们,也是别的什么东西的行星呢。
毛西,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神奇,能扫除人的阴霾,一干二净。
后来我见过很多自称是太阳的人,但发出来的光,还是有阴影。远不如你纯粹。
大概我们不会再见,但如果能见到,我希望你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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