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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马太的哪一头

我是马太的哪一头

作者: 吉林市权红 | 来源:发表于2017-05-06 00:08 被阅读228次
    上个世纪,家里挂过的画,那个时候我是个小少女,邻居们都因此而耻笑爸爸,可是我很幸运,他们是看着鲤鱼跳龙门那个红脸娃娃长大的,而我,是看着这幅画长大的……

    今日立夏。

    又遇降温,暴雨,大风。

    上午听国防大学教授讲座《军民融合》。耳畔骤然响起“大红枣儿甜又香,送给个亲人尝一尝”。那是我关于军民融合追溯式的联想记忆。

    吉林市近期创作了一台大型音乐舞蹈史诗《满韵清风》,听到史诗我就想起《东方红》,想起东方红就想起一堆人立着脚尖跳过的大红枣舞蹈。那时我上小学,那时我的梦想就是当一个舞蹈演员,在学校文艺队,我就跳过这个舞蹈,老师把一个小筐里面粘上黄色的纸,在黄色的纸上面又粘上红色的纸做的球,像极了大红枣,我就每天捧着这粘满红枣的小筐跳啊跳。

    然而父母的遗传基因把我的梦想打的粉碎,从小我就不记得自己长过个子,总被人说“这孩子一定是被心眼儿坠住了……”过年的时候,爸爸妈妈一个拽头一个抻脚,嘴里还喊“长!长!长长!”姑姑们让我在门框上打提溜。啥招都使了,啥招都没好使,个子不高,当然没法当舞蹈演员了。

    但这一切并不妨碍我热爱舞蹈,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确切的说应该叫大专。最近我不停的遭到打击,原因是一个延边大学的校友。当年我念的延边师专后并入延边大学,这使我的大专不存在了,于是无可奈何的与延边大学的毕业生成了校友,其实我万分留恋那师专的校园,那小路两旁钻天的白杨,每每走过,杨树沙沙的唱着歌。还有我们大专生特有的遗憾和执拗。高考的几分之差以及日后永远都弥补不了的缺憾。

    为了弥补这样的缺憾,我从毕业以后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没有间断的恶补,从专升本,到研究生,到博士。

    没用,出身是永远烙在身上的。

    每次被那校友戏称“我是本科,她是大专。”的时候,心里都痛。尽管这几十年我不停的学习他不停的玩耍,我一肚子墨水他大字都不一定再识几个,但是终究,我还是得低下高贵的头。

    喜欢的不一定拥有,梦想也许只是想想。

    越没有就越想。

    我的大专亲同学林波这样感慨了今天: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立夏节气。古人云:孟夏之日,天地始交,万物并秀。立夏三候:一候蝼蝈鸣,二候蚯蚓出,三候王瓜生。立夏是也是色彩绚丽的节气:樱桃的红,梅子的青,新麦的翠,枇杷的黄……立夏之日,南国似暑北国春,绿秀江淮万木荫。

    我总是被他诗书的浪漫所感染,心里的这么丁点对于文化的钟爱一息尚存,便是因为有个他,一个在遥远的县城高中里教书育人的先生,称他先生不为过,纵观我认识的一切师长,能坚守着自己对于诗书的崇敬和对于教书的单纯者,唯我这大专的亲同学。

    这激励,不远不近,不多不少,让我每天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拿起诗书,畅读历史,思考人生,记录点滴。

    今日偶尔看到马太效应(Matthew Effect),这指了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的现象,无非是反映社会现象的两极分化,富的更富,穷的更穷。

    圣经《新约·马太福音》有则寓言: “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

    让我恐怖的是,这被专家称为是十分重要的人类社会规律。

    更让我恐怖的是,中国古代哲学家老子也提出类似的思想:“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我是个俗人,我势必渴望填补我的缺失,如果被“马太效应”近身,我的后半生难道没啥意思了?

    多的更多倒是能忍,少的更少怎么能忍?

    这个立夏的雨夜,笨拙的拨动古筝的琴弦,那首《阿里郎》的旋律熟悉到我的生命里,刻骨铭心。

    所以你不能轻易地触碰。

    那曾经美好的时光,你轻轻的把我从雨后的泥泞旁拉开,半生记忆,无法忘记。

    这依旧美好的时光,你轻轻的把我从雨夜的琴声里拉走,此生相知,欲罢不能。

    立夏的风,格外的大,在窗的外面呼呼的刮。

    阿里郎,阿里郎,阿拉里呦……

    我曾经有个梦想,是当个舞蹈演员,所以我告诉你,我想自己给自己伴舞,不用你,好吗?

    只是想让你告诉我,我到底是“马太”的哪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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