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

“你好，请问影蝶谷怎么走。”

“这里就是影蝶谷，不过你要看蝴蝶的话可能来晚了。”

 “你好像很熟悉吗，你是这里的人吗，你叫什么？”

 “牧野寒山。”

“你是牧野寒山？传说中的江湖第一杀手？”一个二十年岁左右的女子，一身素白色的长裙，头发散散的系在身后。她在说到传说和第一杀手的时候，一点也不惊恐，而是一脸的兴奋和好奇。

 “如果你说的是‘影君’，那么我就是牧野寒山。不过我不是传说，我就是江湖第一杀手。”牧野寒山很平静，穿着粗麻布的衣服，望着远处的云、远处的山、远处的路。他就像是在说别人的名字。

 “咦，你别是骗我吧。江湖传言，牧野寒山，风流潇洒，踏花而至，穿柳而过，百变影君，出手无情。是江湖上最神秘莫测的人物了。”女子侧着头，手从右边拂过来又拂过去。

 “这件事很荣耀吗，为什么值得欺骗你这种陌生人？不过你见到我就应该知道江湖传言都是假的。”

 “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你这个人，枉费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女子感觉上很生气，很漂亮的月亮状的眼睛都瞪大了，不过还是很漂亮。

 “我说了，我没有骗你，你也不值得我骗。你看到了，我是走路的，从来就没有踏花而至、穿柳而过。”牧野寒山的眼睛随着那一朵云在动，很缓慢，就像清风吹拂着重物，运动是绝对的。

 “那牧野寒山是江湖第一杀手，你看你哪里有高手的样子。”女子很嫌弃他的谎言。

 “我从来不否认我杀过的每一个人，我也从来不无缘无故的去杀一个人。”

 “你看这句话才像一个高手说的嘛，你真的是吗。”

 “难道牧野寒山也有人抢着去做吗？”牧野寒山露出很嘲讽的笑容来。

 “唔，好像也是的，你现在据说被追杀的······”女子开始有点迟疑，在说到被追杀的时候就察觉到犯了错，轻咬了一下左边的下嘴唇。

 “追杀，谁能够追杀我，我就是江湖第一杀手。我一直都在这里，从来不曾逃过。”

 “你又不是第一高手，这么就没人能够追杀你。”女子见他不生气，似乎胆子大了一些。

 “追杀，你知道吗，我从来就不逃，哪里能够有追杀这么一说。”牧野寒山似乎有一点高兴。

 “你不逃，那你杀了‘拜剑阁’阁主，中原五鬼中的酒鬼，你是怎么离开的。”女子感到很好奇，也很怀疑。

 “我是一个杀手，我有我的信仰，我从不说假话，我从不走多余的路，我从来不否认我杀过的每一个人，我从来不无缘无故的去杀一个人。”牧野寒山说到信仰的时候，就和说到吃饭喝酒一样平常。

 “你在讲什么啊，这有什么联系吗。真是莫名其妙。”

 “我只有在有九成把握的时候才去杀人，还有一成那是留给上天的。我在出手之前就选择好了所有的路。我杀人，只需要，走过去，出手，离开，没有一步多余。”牧野寒山说到杀人的时候，一点兴奋与厌倦的样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