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收敛,就愈发想念。直至收敛在一个狭窄的空间。深蓝色说,那依旧是狭隘与自我的范畴。我笑了,摸了摸他的头。17陪我坐在沙滩上,像个骄傲的士兵。晚霞被云霾遮掩,像一场含蓄的演出,被血腥与黑暗的诅咒裹挟着,苏格兰的白垩纪海滩,麦克白乘坐着维京人的龙船归来。对这座城市你依旧怀揣着被时光消磨了的情感,只是厌倦了那些预知而敏感的伪装,于是悄悄退避在这座城市的边缘,等待再等待。
越发的像一片海,能够装的下一个忘不掉的人,一个被诅咒的怨恨,一条孤单的路,一个幼稚的神。我跳入水中,被清澈的潮湿和咸涩包裹着。仿佛一场孤单的仪式,祭奠那些与鬼神的战争。只是天空没有皓月,没有星辰,辜负了如此神圣的夜。于是乌云令这场祭祀变的浑浊而黯淡,才发现逃离之后依旧是深陷。那些背负着荣耀与梦想的灵魂,被邪恶的诅咒钉死在侏罗纪海岸的十字架上。原始的抽搐,卑微的动机,隐晦的仓惶与怨恨,堕落在闪烁的霓虹中膨胀与撕裂。
凌晨三点,客人都走了。我从海里爬起来,看到他们在冲地板。餐厅的露台与门前的沙滩变的空旷,今天是周末,杭州女人没有来。冲完凉坐在二楼的书房,看到她发来的微信。她依旧在奔跑,瘦弱又矫健的身影。我曾告诉她,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完美的陶艺。她却说,日本陶艺的动机,原本诠释的就是一种枯淡的不完美。依旧不想入睡,守着一杯乌龙茶里缓慢释放出的浓郁和安宁。17蜷缩在我身边睡着了,也不愿回它那个温暖柔软的小窝。骄傲又粘人的柴犬。你可曾如此的喜欢过一个女人和一只狗,骄傲又淡泊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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