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及庐
中国人的丧葬,讲究喜丧。
无论生前是低调还是高调,葬礼上都要请一波人“庆祝”,奏乐、音响、歌唱一样不缺。
没有这一形式,似乎走的都不够完整。
小时候我不懂,为什么一场葬礼上,有哭到崩溃的家人,还有震耳欲聋的乡村style乐团放声长歌,这一悲一喜,深刻冲击着我。
现在我想,许是几千年来我们骨子里的“礼”在作祟。
即便你故去了,你也不能给活着的人留下悲戚和遗憾,你要走的欢欢乐乐,不给别人添麻烦。
但故去的人是不能发声的,所以活着的人替你发声,替你操办。
毕竟也不需要你看到。
生与死有一个共同点,来得虚无,走得虚无。
但我们喜欢给他们赋予意义,这样显得充实。
活着的时候,人只有深入的体验过生命的珍贵之处,才能不留遗憾。
蹉跎的人生是看不到生命的闪光之处的。
死去也需经受艰辛,善始善终已是不可多得的幸福,多数人在死去时还要饱受病痛的折磨。
生死同样消耗着我们有限的生命,但我们仍旧有着诸多的欲望,来自不相关的事。
我的困惑时常来自生死哲学,我知道死生不易,却目见多数人消耗着生命,浪费着精力,不知老之将至。
回过头来看,辛苦而庸碌的一生,能说一声“值得”吗?
“我要深入地生活,把生活的精髓都吸到,要生活得稳稳当当,生活得斯巴达式的,以便根除一切非生活的东西,划出一块刈割的面积来,细细刈割或修剪,把生活压缩到一个角隅里去,把它缩小到最低的条件中生活真的是需我用心去过,体会。”
梭罗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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