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月29日上午,天空下着小雨,我开车来到好逻辑,因为租我厂房的东北女人有半年没付电费,电费累计有7万多元了。不知有多少次,我打东北女人(她姓黄,以下简称黄总)催要电费,她总是答应明天给我,可是很多的明天,她还不付电费,因为她电话关机,所以我找上门去。
一到好逻辑,保安就告诉我,说黄总公司了养了两只狗,它们到处拉屎,对黄总说她理也不理,我想你有钱养狗,怎么不付电费呢?
我有点火大。
我到她办公室,一问她去上海了。这时我能打通她电话,她却不接,我就什么也不说,直接下楼切断了电源,这样她的几十台缝纫机就停止了工作。
不一会儿,她打我电话,说下午就给我付一万元,其他钱慢慢会付的。我说,你什么时候付清电费,你就什么时候用电。
我安排保安守住电闸。
到了下午3时,黄总的女出纳来渭塘找我,她是阳澄湖人,她说黄总在想办法,争取这几天把电费付清,所以让我把电闸先推上去。我当然不干。临走时,女出纳对我说了一句实话,她说:我给她做了一年多,一分工资还没有拿到,反而借给她10万元,她说付年息15%,看来这个钱是拿不到了。
她眼泪汪汪的。
第二天传来消息,黄总跑路了。
那天下午,几十个警察将好逻辑团团围住,因为讨债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还有七八十个员工群情激奋,他们都到阳澄湖劳动所要工资去了,原来这个女人在外面借了几百万元,很多是高利贷,还有四个多月没给员工发工资了。
阳澄湖镇劳动服务所要我垫付员工工资28万元,我不愿意,我说,这个钱怎么要我付呢?
张所长说:“你不付,马上让你关厂,你信不信?”他是板着脸说的,我可不想得罪他,就答应了。
还有一笔二点五万元是临时工的工资,那个东北女人已经开过空头支票给她们了,只是一张空头支票,所以我对此不承认。我说,一个你们是没有劳动合同,所以是非法的;二个是你们不再是劳务纠纷,而是法律纠纷了,你们去公安报案吧。
张所长说:“这笔钱有18个阳澄湖女人做的临时工,你就支付她们吧。你28万元都付了,这点小钱也付吧。”
这样的我们还谈什么《劳动法》?
我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便如数付清了这笔钱。我转念一想,我在阳澄湖投资获得了较低大的成功,现在垫付这二点五万元就算是回报阳澄湖人民吧!哎呀,他们没给我干活,我却发钱给他们,你们够幸运的,而我则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一个。
这次,东北女人逃跑,让我损失惨重,一是垫付她的工人工资28万元;二是欠我电费7万元,还发现她的食堂用电接在电梯的一条电线上,偷电有1万多元,电费损失合计8万多元:三是我特地花15万元为她装的一台升降机成了一堆废铁……
不过,事后我依然感觉庆幸,如果这事拖到年底,那我的损失或许可用百万元计了,因为她欠员工的工资都要有我这个房东支付。世界上真的有不平等的条约。好在我现在已不再是一只小船了,已经能够在小河里劈波斩浪了。
面对苦难,我只能把头高高地抬起,希望这样,我就不会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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