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是有利益关系而在一起的陪伴,
朋友,是没有利益关系也在一起的陪伴。
一字之差,你是哪种?
一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只身一人游完整个九寨沟。’
‘或许它在旁人看来非常姑娘气,但这次经历确实让我对一些事情看得比较开了——有些时候你很在意的人,在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可能并不在你身边。你总得学会一个人坚强。’
打下这些话的她是我的朋友,她是一个在小城生长了二十几年未曾外出的姑娘,也是一个长时间生活在精神象牙塔里的女孩。
随校外出考察,是她第一次领略别的城市的风景。想到尔后将与朋友同游的日子,她很兴奋,也觉得满意骄傲。可是事情并没有朝着她想象的美好方向发展。从分配酒店房间开始,她的‘噩梦’也随之开始。
同寝五人,两人一房,甚至不经与她商量,就做出了决定。她自认为与寝室的人相处很融洽,其中还有一人是她的朋友,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成为最后被剩下而且是直接被告知分出去和外人混住的人。
她假装随意的问她的朋友,她的朋友解释说,‘猜拳输了,你不在场,大家分好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我知道,人在嗅到不安全感时,下意识做出的第一反应总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可我还知道,真正的朋友,是就算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也不要其中一人离开;而她们,也完全有底气去信任对方不会轻易离弃。
她很难过,是因为失望。
但这仅仅是个开端,后面还绵延着无数种期待落空。
那天进游览区后,迷于风景的她没忍住多拍了些照片;在回头后,却发现同行之人早已消影无踪。
不知道你有没有同感,以前和一群人看恐怖片反而特别开心,以至于尔后某一天一个人提起兴致翻出一部喜剧片却在突然想到那幅画面后感到了‘生活没什么意思’的错觉。
所以,她顿时失去了所有热情,周身再美的景色也一瞬变得恹恹。堪堪一人逛完长海和原始森林,走马观花的拍下几张图片留作报告资料,便返回寻找接送的大巴了。
她的方向感一向都不好,又一时意气不肯打电话求助,独身在景区摸索了两个小时的路线。她是那么信赖自己的同伴,以至于没做任何准备,没设想过一点点的万一,连司机师傅、随行老师的联系方式都不曾留下。她始终认为,她肯定会一直和朋友在一起。
她还抱着希望,她们会给她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然而,什么都没有等到;最后,她气馁了,她翻出那串纠葛的号码按下,可是,一个关机、一个始终无法接通。
气愤、迷茫、失措、防不胜防,她没掉眼泪。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她猛然意识到,此后,大小事情她都会给自己留一份余地、一条退路;她要学会不依赖他人,要习惯在最需要某人的时候他很可能不在身边,而那时,就算非常难过,她也能一个人熬过来。
成长啊,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也必须在黑暗中完成飞跃。
后来,她终于找到那辆返程大巴时,已经筋疲力尽了。她的同学们上来后向她打了招呼,没有过多询问,她也什么都没提及。
‘或许她们觉得这不算什么,也不甚在意,可我心里难免空空的,有一种怅然若诗的情感。’
‘剩下的旅行,没再和她们走散了;那个朋友也在身旁;但我知道,我已经感到了孤独。’
总是要在关心自己的人身上获得快乐,感知美好,那些不重要的人,可气的事,都是不在意你的人给你的不好影响,忽略就是了。
记得高中的时候,我经常会和好朋友逃开自习偷偷坐在偏门的楼梯上,花费大把的时光‘促膝’长谈人生、谈天马行空的梦想、谈各种俗气的事情,天天粘在一起也久处不厌,因为会一起创造新鲜感。只要一句话,扯谎请假也要跑过去陪在身边,一起哭一起闹一起醉酒一起放荡,我们不用向彼此证明自己交好的决心,因为深觉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站在有对方的那一边,我们的未来里都有彼此。和那些朋友接触,不觉别扭,那是一种很舒服的关系。可如今,已经很难再拥有这样纯粹的陪伴了。
随着年岁渐长,很少有人再情愿花心思好好经营一段友谊,每个人都很匆忙,只能顾着自己前进的脚步,若在同路遇到同行人,会一起搭个伴,可分手时,说走就走毫无留恋——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为躲避孤独而顺手拉来的关系,这个分道扬镳了就立刻投入到寻找下一个同路人;于是,现在接触到的很多新的人,都有了利益关系,大家都不愿消耗心力,为需要而将就变成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对于以前的那些老朋友,要好好珍惜啊。
二
‘你知道吗,我交了那么多朋友,可真正走心的就那么几个。’
‘但是心里就算只有一个人也能在某些时候给你慰藉,总比心的附近徘徊着一堆人,进不去一个好。’
但是,那些进不去还在你心的附近徘徊的人,每当看到他们虚情假意的问候你时,总有一种用沾满咖喱的手纸擦屁股的恶心感。
我知道这话说的蛮没有素质,但如果你也感同身受过那种假惺惺就一点不会觉得它很过分了。
前几日,我的‘朋友’责怪我‘书模下来了也不告诉她,一点都不把她当朋友’,我看着她装作生气的模样感到异常好笑,如同得知她能想得到我的‘沉默不语’并非是虚空而生一样好笑。
‘站在光里,背后就会有阴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写书过程的辛苦,她是一直不以为意的。很多次灵感‘难产’、审核不过、情绪焦虑都是我一人默默的捱过去。我需要她的时候,她在哪里?一次次的失望积攒下来,再没有什么说的必要了。
其实刚开始我还会向她表达心里的某些情绪,但见她只是象征性给个敷衍的‘加油’一点‘重视’都不曾有后便很识趣地不再提及任何有关的想法;
不过偶尔她会主动问起,千万别以为她是在关心我,因为她总是不等我一句话说完就直接不耐烦的转移了话题开始向我抱怨她身边的一切不如意,她先前对我的‘问候’从来就只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地接收她后来的情绪垃圾。她的关心就像‘苦药丸外层包裹的甜味薄膜’,真正目的是引诱你吞下那粒苦药丸。
因为曾把她当朋友真心相待过,难免耿耿于怀一些付出。所以,在多次作了‘她给我打个电话说‘好心烦’我可以放下手头所有事情奔过去陪她’而‘我希望她能认认真真倾听我的心声一段信息发过去却如石沉大海不见回复波澜’的比较后,我渐渐疏远了她;因为我深知‘及时止损’对人生的重要性。谁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能珍惜自己对她的好、付出情感能有回报,我又不是圣人怎能免俗?
可能有的人会说,她可能不知道说什么或者没看到。是的,她也是这么向我解释的。但是如果你的朋友在你身边时永远保持着‘不离手机的刷屏状态’,试问你还怎能相信她作的解释,总是连续一天的不回复即便回复了也是走个形式的表示类似‘我看到了’这样的语言。
此后,再不济,你也能明了,在对方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不值得付出心力的人吧。
任何时候都不能带给对方不会被丢下的安定感,不愿去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却一味索取对方的情感。那么,这段情谊,真的会在这样的自私冷漠中悄悄画上一个句号的。
因为我有真正的朋友,所以我更能明了,什么是最好的关系,‘是我发了消息,你看到了自然会回复,我不会去猜忌你是不是故意‘晾我’,我们能彼此信任、彼此牵挂’,‘是并排走在一起不说话也不尴尬’‘是即便有时撞见黑暗,心里也总是踏实的,因为知道你一直在,我很心安’。
你大概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如果在你需要的时候那个人没出现,那么当你自己一个人熬过了所有苦、所有难过后,你会突然觉得他以后也不用再出现了。或者说,过了那段时间,即便他后来来了,他敷衍的装着很理解的样子,可你能明显感到你们的谈话歪七扭八,你也不想再延续下去,宁愿一个人。
所以,你也可以理解,在那个装模作样满腔热情地‘朋友’来恭贺我时,我反而觉得空虚、没有意义,更觉得她不配分享我的成果。因为我知道她只知道我出书的本事,并不想探究我写作过程中的辛苦,也不在乎。
有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有些辛苦与快乐也只能自己来体会。
有的人,只愿分享你的好运,不愿陪伴你的伤心。
你若总不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就请你,在我努力发光发亮时,
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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