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每一滴雨水轻轻地打在窗户玻璃上就像散落的珍珠般自由自在。一位老人出神地看着窗外,眼角的皱纹承载着他一生的喜怒哀乐,但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慈祥。他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已点好的烟。手中的烟一直在手中似乎没有抽,烟一点一点地燃烧着,烟雾透过窗户与窗外的水蒸气似乎早已融为了一体。老人就这一直坐着,仿佛没有动过。若不是眼角的缓缓滑落的泪水打破了此时的沉静,老人还会这样呆坐着坐多久?
或许他在回忆,或许他在思念,或许他在反省。不论他在想什么,远远看去此刻的他却是那么地恬静美好。
一
“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了,一个小男孩健步如飞般的跑出教室。不为别的,只为在课间的时候上兵乓球台前一展自己的风采。还好这次有位置,小男孩一个球不漏的接着对方打过来的球,那酣畅淋漓的感觉就仿佛身在大型的比赛中。小男孩不时地擦去鬓角的汗水。那一刻的汗水跟学习时流下的汗水相比似乎好幸福的多。
课间的时间总是那么短,小男孩好像没还有尽兴。垂头丧气地朝教室的方向走去。这节课是英语课,这是小男孩最不喜欢上的课。教英语的是一位年长的女老师,沉闷的语调读着小男孩永远都听不懂的词汇。
斜斜的阳光照进窗户,打在小男孩脸上。微微有点刺眼但是很舒服,于是他睡了整整一节英语课。
下课铃声响起,他睡眼惺忪地起来,随便收拾了一下书包走出教室,就这样结束了一天的学习。
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口中吹着不知名的小曲,看着夕阳的余晖洒向整个麦田,金灿灿的麦子似乎在向他微笑,不远处的野花在夕阳的映衬下也开的格外美丽。
回到家中,他第一句话就是“妈妈,我好饿”,但这句话说出后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便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本小人书来安慰此时饥肠辘辘的自己。
“饭好了”。这句话从妈妈口中说出是如此的动听。多年后回想起不仅是动听,而且是催人泪下的缘由。
二
时光飞逝,昔日的小男孩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有的是一个有妻儿的男人,一个要做到隐忍,为家去拼搏的男人。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许会卸下自己的全部伪装,去还原一个最真实的自己。一个哭得像小孩却早已没有父母安慰的泪人。在他内心深处是很渴望爱与关怀的,只是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与最开始人不一样了。
记得,在他失去父母的时候,只是默默地流泪,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每一滴眼泪都来自一个叫做心房的地方。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坚强,要忍受这种痛苦。因为他除了是一个儿子,他还是一个丈夫,一个爸爸。
一种追忆,一种蕴含着深深思念的情感。我们不去碰,它就不会疼,一旦去碰就会疼得撕心裂肺。
三
雨还在下,老人好像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但手中的烟早已没有了。过往的一幕幕像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出现。此时老人指尖动了动,慢慢移动将自己眼角的泪水拭去。泪水里包含了人生的酸甜苦辣,也许只有老人自己最清楚。
人生在世,我们或许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变得感伤。但回忆中自己感受到的爱是温暖的,情是真切的,就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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