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师和张老师是同一所学校的数学老师，如今都已经退休。
任老师是我的老师，教我九年级数学，以严厉著名。做她学生时印象最深的是我坐在最后一排，有一次同桌画了一幅漫画，让我看，我忍俊不禁偷偷笑了笑，正讲课的任老师厉声一句“马燕玲，你给我站起来！”我可是她的得意门生呀，她的声音她的眼神儿竟然对我毫不留情。
后来，我师范毕业后和任老师同事。她在楼下的家属院，我在楼上，她家巴掌大的院子里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每逢节假日，她改善生活都会叫我去给她打下手，好让我吃上一顿好的。她一直像我的长辈。
后来，她退休那一年我去她家做客，她邀请我去饭店吃饭，我给她孙子二百块钱见面礼，我们才有些微平等关系。
张老师对学生像大姐，德行好，亲和度高，据说她讲课特别好，遗憾的是我没听过她一节课，只能转述别人的评价。
有人说我和她很像，这说法使我无比荣幸，感觉和她确实有一点点像，却似乎又和她差很多级，无论长相还是品行，她都是我的榜样。
她俩的课谁教得好，我们做学生的也评不出来，只觉得都好。
后来，我遇到了她们曾经的同事，也是她们的领导王老师，当时是她们校长。
说到任老师和张老师，王老师说:“任老师以严厉出成绩，课上得不及张老师，但是一到考试，任老师就是第一。”
“你说你考一次第一，考两次，也总得让别人考一次，她不，只要她俩同头课，她就考不过她。其实她比她课好。”
我知道这几句话里面她和她究竟是哪个，我听得明明白白。
考试评比这件事，难道不是不遗余力？难道会故意考不好把名次让给别人？好像没有道理，况且谁会那样无私？我知道王老师的语气里有了个人的感情色彩。
如今，我做老师二十多年了，我也思索:像张老师，课讲得头头是道，学生成绩上不去，而任老师不太讲课，学生成绩呱呱叫，究竟哪个好？
那些优等生除了学习好，你让她打扫卫生干啥事她都能让你满意。所以，做老师的理想状态是上课和出成绩两者都好。但华山论剑总有雌雄，你总有不及别人的地方。
站在学校的立场，站在家长的角度，似乎成绩更重要，没有好成绩，哪个大学会录取？
老师唾沫翻飞把课上得天花乱坠，如果学生没成绩，说明学生不喜欢，否则咋能不出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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