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送给刚拾起笔的我,也送给在写文的路上有过犹豫徘徊的你。
关于写文,我想说的其实很多。
年少时,惧怕自己无经历无深度,惧怕所写文字流于无病呻吟,每逢动笔便多有踟蹰。
如我几年前写的《惶惶然》中所提:“连这时候,写文也陷入纠结——不敢动笔:若是写得活泼,不免被笑作装嫩;写得老气横秋,又活似小孩套上大人衣服,不伦不类;想写得有思想,尚觉未曾历经沧桑;勉强而为之,又恍若空剩文字,惨不忍睹……。”
在这种想法的隐隐作祟下,虽蠢蠢欲动了好多年,写下的却多是流水日记,鸡毛蒜皮,不登大雅之堂。
直到最近,重新提笔却组织不好合适的文字语言,甚至啼笑皆非地发现,思想似乎也未曾进步许多,所谓的深度也不见得挖掘了多深,这才深觉尴尬。
翻出以前文字,读来其实颇有趣味——年少有年少的优点;幼稚有幼稚的好处;轻狂,自有轻狂的味道。
于是现在看几年前写的文字,心情便很复杂:惊喜有之,感谢有之,惋惜亦有之:惊喜于当初的文笔,这些文字再写一遍万万是写不出来的;感谢当初自己留下了这些文字,让回忆有迹可循,让时光不是无痕流过……
还有深深的,是惋惜。
像艺术家创作自己的作品一样,所有被我写下的文字,无论好坏均属于我,是我的作品,像我的孩子。父母看到孩子是什么心情呢?——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同样,没有写作者不爱自己亲手写下的文字。
可惜这个道理,我迟迟才懂得。
一切还不算晚。失去的便让它离开,错过的就别再纠结,付出了代价总要学到点什么,把握现在,让未来不再惋惜错过吧。
附上几年前的两篇小文章,算是纪念,算是祭奠。那些逝去的,不仅仅是青春。
祝我生日快乐
想起了自己一百天时的照片 小小的人儿坐在椅子上,翘着短短胖胖的二郎腿,嘴巴微张,一只手像模像样地伸出,活脱脱个大领导开会讲话的模样。
想起来就好笑。
今天开始,23岁了。
诧异,怎么就呼地一下长得这么大了。
站在客厅大镜子前,镜子里的女孩儿苹果似的脸蛋,舒展的四肢,灵活的身体——我竟已经长得这么好,像这世界上所有正值华年,生机勃勃的事物。
而且我将继续活下去,用一切我想要的方式——或欢快,或忧郁,或大笑,或哭闹——看看,我的精神,我的情绪,装在这个健康的身躯里,一切都将在我的掌控之中,多好!怎么不让我心存欣喜!
多么奇妙,——需要多少的机缘巧合,才使得我的精魂支配我的躯体,来到这世界;又多么惊险——随便哪个环节出点差错,我就绝不可能是我。——如果不是现在的我,那我飘落在那个无知无觉的黑色空洞里,又将沉睡多少个千年万年?甚至,极有可能,我将见不到这世界,亦见不到任何世界——根本就是那样!
上帝,佛祖,是什么样的存在?代表了哪种生灵?如果它是冥冥世界中,掌控着我们命运的生灵,我在生命之前,为何未曾知道它的存在?它距离我,未免又太遥远。
我只愿感谢父母,他们,是我最直接的神。赐予我生命,什么比这更重要,什么比这更无法偿还?尽我的一切,也终究是要亏欠了。
惶惶然,在这尴尬的年纪
的确是尴尬。
若是把女人比作花儿,那么,23岁的女人,早已过了十六七岁含苞待放的羞涩娇怯;也远远未到二十八九岁开到极致的烂漫与奢靡。就这么半悬着,一边不舍回望,一边忍耐等待——这滋味!
似乎无法给自己定位。应该可爱抑或成熟?
连这时候,写文也陷入纠结——不敢动笔:若是写得活泼,不免被笑作装嫩;写得老气横秋,又活似小孩套上大人衣服,不伦不类;想写得有思想,尚觉未曾历经沧桑;勉强而为之,又恍若空剩文字,惨不忍睹……
想等待时间的历练,又惶惶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离开。总觉得生命太过无常,不敢太多盼望。
若是某一天,真的突然消失,那么,我的思想,我的文字,我的语言,我的语气,一切我渴望表达出来的东西都没有机会出现。那时可怎么办,谁能帮我把它们完整表现出来?
没办法不惶惶然,在这尴尬的年纪。
其实文笔很一般,但就像上文我所说,没有写作者不爱自己亲手写下的文字。即使在别人看来文笔稚嫩,肤浅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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