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二年级分班考试后李星月就淡出了她的生活,她没有再关心对方过得怎么样,同学们还有人欺负她吗?她有没有朋友。甚至忘了向她索要光盘卡片,后来都忘了她了。
英语课上有点保守八婆的英语老师看学生们没有什么学习热情都是晒的了一拍桌子“你看看你们这个样子!老师提着一颗心来教学看了你们这个样子就泄气了!怎么不好好学习将来能干什么?就像五班的李星月,老师已经不管她了,管了也没有用,现在班里就当没有她这个人。你们还想着这样挺好的,看看她成天和那群学校里的初中生混在一起和他们一起砸学校玻璃破坏公共财务现在学校正打算开除他们呢!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人,那些初中生为什么在这里上初中?还不如因为什么学校也考不上他们就是混日子的。他们就是混日子的,每天和外面技校发廊,台球室里的社会青年混在一起出来能有什么出息?还想着纹个身染个头就是时髦了,那都对身体不好呀!纹身就是让人用刀片针粘着墨水割在身上”一片唏嘘“就是,将来有他们后悔的一天,我看到那也技校女生把自己的头发弄的跟爆炸一样,和一些技校生或者社会青年在一起在街上。我就不说那也不三不四的事了,将来有他们后悔的一天。”谁都能感觉到不三不四是很不好很不好的事。单洁洁并不相机那个善良乐于助人有义气的少年和那个柔软弱势的女孩会主动伤害谁。
回家后单洁洁翻出那本书,还好没有搬家丢掉。想还回去可现在更难了,不知道怎么说。她突然有种阅读的冲动于是她用了一个下午读完了这本躺在她抽屉里快三年的书本。
里面讲的是初中生恋爱的事,里面有追求女生浪漫的场面,有热血沸腾的青春,有兄弟为女孩反目成仇,有孤独寂寞的成长路。写的不错,可能就是这本书的影响李星月才会喜欢和学校里的初中生在一起吧?
一天单洁洁继续在学校大门前的桂花树下抱着本子检查谁没有戴红领巾,实在是累赘这玩意儿。桂花树日益浓郁的香味熏的她昏昏欲睡,抬起头看见有砸玻璃的学生家长来找校长说情里面有李星月的爸爸,也好想更沧老了。后来她推到了自己的印象她根本不记得他是什么样子了,和李星月一起走出的还有那辆美味实惠的蛋糕车。跟在李戈后面的的是一个肥胖留着短发的女人,头发很久没有染了,花白的头发上梢是没有光泽的黄色。很多人都认识她,她是那个水果的。经常会因为一块两块和顾客挣得面红耳赤,在下午没有什么顾客的时候她会骑着自行车带着后座上一百斤的水果走街串巷,原来她连一辆三轮车都没有。怎么会买不起是交警队不许三轮车入市,四轮买不起。当她大着嗓门叫卖时经常有人叫保安……
见儿子走远她就紧紧跟上李戈就走的更远了,她让他在兄弟面前颜面扫地,怪不得他不说,原来李戈这么穷酸。
家里条件好的还是那么高傲,家里条件不好的在今天以后在学校就抬不起头。她很为李戈李星月难过,他们现在一定很痛苦。在单洁洁会还评分记录本后。从大队部出来准备上课听到校长办公室有争吵声,和慕容紫英走进她听到是李戈的声音,还有人有的求情有的火上浇油有的坚决开除,场面很混乱。她忍不住停下来听着,有段时间没有人说话,只有李戈一个人发疯一样的吼叫,很可怕。
后来她被慕容紫英拉着回班。后来李戈期末考试都没有参加就走了,他妈妈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中午保住了他的学级这样他才有可能上技校不然就要重读初三。后来有一天听说后市场那个卖水果的女人因为不满意拆迁办给出的价格排到旁边一栋楼上示威不小心真的失足跌落下去了。
她本能的感觉可能是那个女人。
她给奶奶说想吃水果了,奶奶给她十块钱让她买点水果回来她就这样攥着十块钱走出小区径直来到那个女人的摊位前,远远的看到摊位是空的被邻居用来当水果篮子她的心咯噔一下子凉了她想可能到别的地方出摊了。于是单洁洁沿着后街的市场走了两边从一个又一个的摊位前有过那些摊主都很忙没有管这个看了不买的家伙当她再次回到这个空摊位前一种绝望蒙上了她的心头手里攥着汗淋淋的十块钱,他没有勇气问旁边的老板。一个人回家了那天下午她是多么期望听到那高亢嘹亮的叫卖声,可是没有。单洁洁记得当天的夜空有着稀薄的乌云,几颗孤零零的星星发些微弱的亮光,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熄灭,被乌云遮住消失在夜空中。
那个周末单洁洁没有管临近期末各科老师留下的卷子一大早就出发了,沿着护城河出发。路过经常见面的地方没有见到李戈,接着往前走知道天渐渐暗下她认为再不回去天黑前就回不去了才匆匆回家,李戈你在哪里?你过得好吗?当他站在妈妈变冷的尸体旁哭成泪人后他冷静的盯着那群自己报警并对着警察喋喋不休极力撇清关系表明立场的一群人他盯着你他们不放,他要将他们都记下来,暗暗发誓要一个个杀了他们。有个警察说“发生这样的事我们都不想看到,这是意外,我们表示同情”他一口口水吐在那个不知死活了家伙脸上“谁他妈要你们的同情”接着咬牙切齿的说到“你们一定会有报应的!谁也逃不了!”“你这样恐吓执法人选是可以被拘留的。”狗屁!后来他没有再吵闹托着妈妈回家那些人也没有再很上他,责任已经明确了至于拆迁的事改天再说吧。在回家的路上李戈实在拖不动了就在一家电线杆子上看到租水晶棺葬礼一条龙的小广告给他们打了个电话,他不想回老家他五岁就来到这座城市了可这里似乎没有他们的位置。这里只有一块公共墓地一平米几千元他埋不起,她翻来妈妈破旧的背包五块十块一块的还没有凑够寿衣店人手,材料,火花的钱。那老板好心不单没有挣李戈一分钱还出几点。从火葬场出来后已经是深夜了。他把手放到李戈肩膀上请他去喝酒,他第一次喝白酒,感觉亢奋且模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第二天被砸门声惊醒他甚至忘了昨天发生的事等得吃妈妈做的饭。洗手间嵌在墙上镜子里看到一身脏了的血迹他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接着掐了一下自己,感觉自己瞬间掉进了无底的黑洞。妈妈真的已经不再了。不把头埋在双腿之间不理外面不停的敲门声哭的稀里哗啦毕竟他只有十五岁,只是没有声音就好像他以及消失了。后来他靠泡面馒头粥白开水自来水撑了半个月接受了拆迁办的价格到学校拿了自己的初中毕业证找了个搬家公司搬到了一个地下室……花着妈妈存着上的钱,原来妈妈已经慢慢存了两万块钱。
后来单洁洁终于在水库边的沙地上看到了他,夕阳中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坐在沙地上旁边倒着自行车。可能是柔软的沙子李戈竟然没有发现自己他眼里只有以前蓝白色的水和上面鲜红的太阳,他耳朵里只有风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他心里什么也没有。过了很久才惊讶的抬头看向自己,他哭了。
“后来你去哪里了?”“在家躲了半个月后来搬到你们小区一个地下室住”“你怎么不出来?”“因为有人总是找我。”“谁?谁总是找你?”李戈苦笑了一下说“记者。”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