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窗外的月亮正不断在云层里穿梭,屋子里变得忽明忽暗。短暂的沉寂过后,雨墨哑着嗓子开口道:“小丽你先回去,我没事你放心,我和沐光说几句话就回。”任丽回头看了看我,眼神里透着些责备,好象是说你都来半天了,就知道傻坐着,也不知道和雨墨好好聊聊。接着对雨墨说道:“你抓点紧,现在眼瞅都半夜了,明天还有一场模拟考试呢。”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我起身找到暖瓶和杯子,倒了一杯水递到雨墨面前,雨墨接过水又放到桌上,哑着嗓子开口道:“沐光,你是在怜悯我吗?任丽说的你信吗?”原来雨墨一直都是清醒的,至少任丽进来这段时间她是清醒的,也听到了任丽所说的每句话,那么,从我进来后她就在等待我的反应吗?我急忙说道:“我不信,但这件事也不会那么简单,我觉得刘峰不是这种人,至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或者另有其人,出于某种目的,但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先冷静千万不要冲动,先把期末考试应付下来再说,我相信事情不久便会水落石出。”听我说完,雨墨缓缓站起身看向我,蓄满星光的眼里泪水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流下来。她用手指抹了抹眼睛,说道:“谢谢,谢谢你能说出这些话,真心与否都让我的心情好很多,心里不感觉那么难受了。我会和你解释这件事的,如果以后你还愿意听,还给我机会的话。”我急忙说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啊。”雨墨说道:“好吧,我的事让你担心了,这么晚还陪着我,我们走吧,被人发现了对你影响不好。”说完,她拢了拢头发,裹紧上衣,没在看我转身出去了。
事件没有持续发酵,只在一些好事人嘴里小范围传播,当事人没有站出来自证清白,吃瓜群众也没了兴致,事情便渐渐没了热度。雨墨和任丽虽然还是形影不离,看上去没受什么影响,但还是减少了非必要的外出,几天里我和她俩也没碰过面。
接下来的一周很紧张,我要突击学习几门基础课老师划的重点,废寝忘食的临阵磨枪。还要去班主任周云老师那里探探消息,通过周老师与其他科任老师通融斡旋一下,毕竟挂科还要补考,也是很丢人的事。
周云老师比我们大十岁左右,刚刚带出一届优秀毕业班,在年轻教师队伍中很有威望。她严厉起来目光如炬如雷似电,慈爱起来满眼温柔极尽宠溺,在外人眼里,她是极其护短的。我们都很尊敬周云老师,把她当成知心大姐姐。很庆幸在四年时间里,我们虽然偶有挂科,虽然常触犯校规校纪,甚至还有做过更过分的事,周云老师做到了护我们周全,储检专业的三班全体同学都顺利毕业了。
通常考试后第二天就能知道分数,是否补考,五块钱一科的补考费用不用交?我很开心,第一学年顺利通关了。接下来在离校前的几天里,我要把周老师交代的,还有学校里我所担负的一些事情,做好收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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