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可醉飲 癡甜如佳釀（二）

二記 冬至大如年

      從蘇州買酒回來已過了一個多星期，東吳或是江南春，還有當地人最歡喜的零拷散裝冬釀酒，我都一一嘗了一遍。

      東吳酒廠的汽最足，冬釀本來酒精度就不高，所以可以說是酒味汽水；江南春沒有那麼足的汽，桂花是最多的，看配方還加了梔子，上口更像米酒。零拷的味道色澤是介於兩種酒廠之間，散裝自然不如雪碧瓶子汽足，但酒味醇些，甜味較之江南春略淡，清冽綿甜，暗香浮動。由於保質期短，這一周裡已經喝光了一瓶，足有一斤半。

      冬釀對於好酒貪杯的人來說，的確算不得酒，不過這每日每日懷著小酌的心情喝上一兩杯，連日來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樂呵。冬至喝冬釀，賣完即止，只等來年，如此季節限定，數量限定，能在冬至日裡喝上一杯也是充滿儀式感的滿足。都說冬至大如年，多有些小年的意味兒，可我們家也算新派，並不在意這些。等到今日冬至夜裡，桌上還是擺著兩三個家常菜，再暖上一小壺。雖沒有紅泥小火爐，微波爐裡叮一叮，冬釀成了溫酒，小情小調也是樂得自嗨。思忖著冬天過節都會吃餃子，想來過冬至也不例外，於是還折騰出一碗餃子般配這節日。配菜佐餃子，一眨眼也是幾杯下肚，可是連個微醺的感覺都沒有，但就是莫名其妙暈乎乎地高興。

      後來才知道，我們南方，過冬至按舊俗是吃湯圓的。不過這些並不緊要，本來也不是蘇州老頭老太 那樣正兒八經當作年節來過，“冬至夜不喝冬釀凍一夜”，千里買酒就是為了圖個老一輩的節氣記憶，湊個過節的熱鬧氣氛罷了。

      算著剩下的酒量，如同計算著還可以癡癡甜甜的日子，應該是足以應付到月末，撐過這瑣事雜物一堆的年尾。

      來年還是要再跑一趟蘇州買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