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橙子品种多,还有少量杂柑、椪柑、柚子。橙子,可以直接摘,杂柑椪柑就不行了。直接摘,会连着果皮扯掉一块,不得不用采果剪。
每次摘橙子习惯了,摘杂柑椪柑经常是忘了带剪刀,那就带着枝叶摘。忘几次,慢慢就不会忘了。
在果园干农活,发现椪柑树旁的采果剪,已经锈迹斑驳,看来是摘了椪柑说走就走,把它落下了。
而且是最后一次摘,如果不是最后一次,摘时发现没剪刀,会找呀。最后一次摘,当年暂时用不上了,落下就落下了。用不了了,弹簧都捏不动,浪费了。
果园空隙里,妈妈种的包菜,有的可以吃了。这幅图片,绝对不是在一个平面可以拍出来的。我在上面一块果园,很高的一个坎,一人多高,看到的视角和站在包菜地里的不一样。
果园空隙里各种小野花儿,这种黄花儿,可以开很久。
还有这种,最好看了,小小朵,金黄透亮。
边缘一排锯齿。
黄的干净而彻底。
每次遇见都爱的不能自拔。
勤快的大块头,锄地,把路上的草都锄的干干净净。
果园空隙里的藠头,长势真好,得7月才成熟,生长期太长了,九月末十月初栽种,大半年的时间才成熟。有时候市场卖的贵,我想也是有它贵的道理,物以稀为贵,还有生长时间长,占地也应该是一方面。
有些时间短的作物,可以种上2~3季了。也就是同一块地,种藠头和种时间短的作物,产出悬殊大,一季和两季的区别。
又来锄地了,天气越来越热。看样子,再不下雨,锄几天地,就得给橙子树浇水了。橙子树和人一样,不能让它们口渴太久,大多数人等雨来,我们也会等,只不过我们是会边浇水边等雨来。
果园,是我们全部的生活来源,也是我们全年劳作的地方,久而久之,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你必须努力把它们培养优秀。那一种情感,全在撒过的汗水,数不尽的汗珠里。
回头看看锄过的地,流点儿汗算什么,疏松的土壤顿时就比人家板结的土壤高了一等。稍微下点儿雨,就会渗透到土地深处。
而板结呢,太干了,雨只能从表皮一股脑流进山沟。都是种地的人,人和人不同,做事方法不同,思想观念也不一样。
果园空隙里好多紫苏,嫩嫩的,必须掐点儿回家吃,洗净稍微搓搓,拌酱太好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紫苏,不知道啥时爱上了紫苏的味道。
清晨,来干农活,顺便带一背篓白菜回家。发现天灰突突的,是天还不怎么亮本就如此,还是快下雨了。
时不时抬头看看天,不行,我还是赶紧先弄白菜,家里几十张嘴等着吃呢。白菜快满时,雨一点一点儿落下,赶紧背着菜菜回家。
聪明了一次。
记得,之前有一年夏天,我清晨天不亮就起床到果园拔大草,一块地拔完,毕竟经常锄地,大草不多。去另一块果园拔草顺便摘空隙里的红辣椒。
已经10点多了,干了三四个小时农活,又是一个饥肠咕噜的清晨,太阳炙烤着大地。到这块果园了,突然阴天了,我是先拔草还是先摘辣椒。
先拔草吧,辣椒摘了就可以直接回家。拔着拔着,太阳越来越大,我“中计”了。我想丢下草摘辣椒回家,可是强迫症的我,看着草不多了,怎么的都想着把草拔完。
等着摘辣椒时,太阳晒的膀子疼,汗大颗大颗往下掉。我就觉得我安排不对,应该先摘辣椒,太阳大了就背着辣椒回家,草嘛,下次再来拔。
红辣椒,妈妈在院子里摘了好多,让我在地里也摘了,然后一起剁辣椒酱的。所以说,辣椒是必须摘的,草迟一天拔都没关系。
又来锄地了,这块果园有点儿大,好热呀,大块头让我把这个尖尖锄完就回家。我感觉我并没有占多大便宜,因为锄完估计也黑了,黑了当然要回家呀。
这棵树,有着独特的情感,看到它,就想到娃们摘橙子。
那年冬天,把橙子摘回家,大块头就去地里干农活了,又来了几十斤订单,我就带着娃和侄儿去摘橙子。
这棵树太高,下面没有枝丫,太难爬,我还在想怎么爬上去,娃说他爬,不允许我帮忙,我很担心他掉下去。拗不过,爬吧爬吧。
娃在上面摘,侄儿,那会儿两三岁吧,在下面接,这个兄弟组合令人揪心。娃怎么递,侄儿的脚尖垫了又垫,接不到,娃还是不让我帮忙,娃向前再次弯腰,俩小手终于碰到一起,接住了第一个橙子,当然是俩开心的手舞足蹈。
这是咋了,净写回忆录。
又来锄地,其实大块头经常翻地,地很松软了,可他还是让我们经常锄地。想想也是,在家里,有时候地不脏,也会扫一遍,差不多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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