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这次算是吃了憋,心里边火气难消。本来是出城找人报仇,虽然仇人找到了,但是却旧仇未消又填新恨。正想着不由得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腿,还是在一直疼,疼的有点钻心,有点坚持不住,连忙用手拍一拍小弟的肩膀说
“快停一下”
“怎么了大哥?刚才差点把我尿吓出来,我这刚蹬上劲又要我停干嘛啊,别一会又追上来了。”
“哪他妈那么多废话叫你停你就停”二傻有点不耐烦的说。
小弟把自行车停在路边,用脚叉住,二傻也用脚叉住,斜身靠着自行车。但是脚刚一沾地就是一软,顺势瘫坐在地上。后边的人跟上来赶紧过去要把他扶起来。
“别动,你们”二傻举起一只手制止了上来帮忙的小弟。
“我在道上混这么多年了,受过大伤小伤无数,没有受过现在的伤,我这条腿一点也用过不上力气了,我得先检查一下。”
虽然二傻是那种让我不喜欢的流氓,但是还是有一种汉子的冷静和坚毅。他坐在路边慢慢的脱下裤子,一边脱一边呲牙咧嘴。等脱到伤处时便停下了。只见大腿与胯的交接处一片青紫貌似皮肉里面有些渗血。他咬着牙用手使劲按了一下,面目顿时扭曲了起来嘴里“嗯啊”的低吟着。
“我感觉有点不行,这块伤伤的有点比我想象的重,当年我跟人打架都是酒瓶子砖头互抡,次次见血都没今天这次厉害,那些都是皮外伤,这次伤到了骨头”边说边擦擦脑门的汗。“你们几个给我拦一辆车,送我回去”。说着就开过来一辆出租车,小弟伸手就拦,但是估计师傅被这一群人的阵仗吓住了,一脚油门加速跑了。小弟们在后边大骂了几句就有回来接着拦。流氓们感觉自己被歧视了在哪骂着闲街“这帮孙子,我们又不是不给钱,也不是劫道的,看见我们比兔子跑的都快。”二傻忙说“遭报应了,平时做坏事太多,你们骑车走,留下一个陪我,别这么一群人跟打狼似的”。说着用手指着一个自己心腹说“小生子,你留下吧,其他人都回去吧。一点,今天事谁都不许说,让我知道你们说出去了我扒了你们皮”。“是,大哥”几个混混异口同声的说,然后就蹬车走人了。留下二傻和自己的心腹在路边坐着。
“我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我小时候就叛逆,从来没怕过人。在胡同里长大,每天都挨大人打,我爸经常用腰带打我,我也就被打出来了,不觉得疼,在往后我跟别人打架就是斗狠,我能忍,跟人动手从来不先停,我知道有一天我会栽了,可能就是今天。”二傻说话声音很低,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一会又来一辆车,小弟上前去拦,车便停下了,把二傻扶进去。
“咱们去哪?”小弟问二傻。
“先回市里,去我们隔壁胡同找那个王中医,那个是个中医世家,祖上是给义和团治病的,能治得了我这病,别人我不放心。”
车开的稳稳当当的就到了二傻家附近,我就不说是哪里了,免得各位看官对好入座。后续的地名也多半是我编的,都别当真。二傻下了车被扶到老中医那,老中医看到有人进来也连忙帮着扶。只见这个医院不同于别家,简单的有几张红木桌子,桌上放着基本古籍,纸张都发了黄,放佛一碰就会碎掉。墙上挂满了锦旗什么“医德高尚,妙手回春”,“德高望重,救我狗命”比比皆是。然后就是以个巨大的药柜在靠墙的地方摆着,每个抽屉上用方正的楷书写着药名。一个女孩,也没穿白大褂也没穿护士服,在药柜前边眯着眼打着瞌睡。“咳咳咳,还在那眯着,有点眼力见,来人了帮忙看看”王中医有点不高兴的说。小女孩一下醒了,有点没好气。忙上前去问“你这是咋了,的了什么病,我看看。”说着二傻就开始脱裤子,小女孩哪见过这架势,连忙扭过头。王中医也觉得有点突然忙说“慢,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先别着急脱。”说着就让小女孩进里屋了。二傻把自己裤子退下去,老大夫一看就“呀”了一声。
“你这伤,伤的有点水平啊,看着是普通的硬伤,但外面没事,里面都渗血了,这力度拿捏的好啊”
“您就别欣赏了,我这疼着呢,您看看怎么给我治治吧,我得快点好起来,我有是要办”二傻说。
“就你这伤要是能正常走路最少一个月,还是保守估计,我把我们祖上留下的膏药给你开几副”说着老中医就从后屋的抽屉里拿出了肌贴狗皮膏药,点上蜡烛,用火烤热,啪的一下贴在二傻的大腿上,二傻闷哼一声顿时觉得一股暖意从大腿直往上走,有点说不出的愉悦。
“爷们,我告诉你一句,我不问你这伤是怎么来的,我知道是有高手,我劝你还是和为贵,别惹事。现在我还治得了,再厉害了,本人爱莫能助。”
二傻忙说“没事,一切还在掌握之中,谢大夫。”
说完就让小弟把药钱付了,然后一瘸一拐的回家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厢二傻着急去治病那边厢沙河众流氓也没闲着。
二傻被打跑了,虎爷跟大老李私下一琢磨这事情有点问题,处置的不算妥当。他们没有给南城大美丽面子,他们知道大美丽的性格,火爆的脾气,一点火能蹿老高,发起脾气自己都害怕。早些年的时候就在江湖上有些名号,今天把他的小弟给打了,而且是我们老辈打小辈这还了得啊,不得找我们来要公道啊。二傻被打人群刚要散去的时候,大老李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肩膀说“可能惹麻烦了,晚上去粘粘香等我”。我有点蒙,叫我干嘛,我又不是流氓,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呗,用君子的方式还是用流氓的方式你们自己定啊,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
我瞅了瞅鼻青脸肿的哑巴,和再那收拾摊子的大脸蝇。嘴里勉强挤出了个“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看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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