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花开的季节,相册里的图片来不及用,也没时间修图,这一朵叫苦苣菜,花形很象薄公英,也有点象黄鹌菜,我倒是一直以为它属于菊类植物,很多以为,没有方式来证明,它们热烈着开,还有枝叶间细小精致的绒毛和尖刺。
还有这一丛,让我想起同样开的超出自己体能的一种花,雏菊,记得某年父亲节,我买过一盆雏菊,也是这样子奋不顾身的开,然后,彻底消亡。
我不知道,这簇会开多久,在季节的阳光里,和外界的隔绝里,人们把它们摆放,仅限于装饰。
突然下了几滴雨,天气凉了一些,我不愿多穿衣服,在王二浜的水岸,看水汽慢慢弥漫,最后一瓣桃花,随着风,飘落在慈孝竹林中。
偶得一包软装牡丹,特意百度了一下,价格从3.5元到130无一包不等,在香烟的世界里,也算是一种奇迹,百度里江苏的平均价是十三元多点,然而我问了几家店,都没有现货供应。
娘舅说,那时,牡丹烟最硬气,0.48元一包,四毛八什么概念?大米的国家定价一毛三分五一斤,猪肉七毛五一斤,痴梵高(用大米煮饭后做成扁平方块油煎而成的早点。)二分钱一块,农民一个正当年的劳力一天的工分五毛左右,刚够买包牡丹烟。
世界一转眼变了个戏法,现在农民帮泥瓦匠做下手捣鼓泥巴砖块一天也有二百块,人工涨了四百倍,那一包烟呢?
我对上海人一直抱有偏见,他们生活在拥挤的市井,除了工作和麻将,我很难想象他们的作为,不过我倒很欣赏他们对烟的态度,从我经常去上海起,他们一直钟情于牡丹和红双喜,甚少改变,九十年代,我抽十五块的红塔山十六块的方塔十八块的东渡,到了上海,见识到身价蛮高的上海人,他们照样抽三五块的牡丹红双喜,一直没有改变。
只是现在有点不一样,也有上海人开车到王二浜钓鱼,看到散养鸡青菜什么的,都想高价购进,说到底,他们的世界被挤压的实在有点可怜。
哪有我这般的快活?在田野间,看一株花叶滇苦菜,被一截阳光刺透,显现出如温玉般的绿,一只蛤蟆,刚从冬季苏醒,躲藏在节节草(俗称木贼草。)之间,蓄势,不久后的夏天,乡间将充斥它们无法拒绝的聒噪。
此时,节节草茂密在乡野里,一只蛤蟆在其中,这些被阳光喧染的小草,透着清澈的绿,让我想起绿野仙踪里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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