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梦

作者: 鹿玙 | 来源:发表于2018-02-02 11:29 被阅读8次

1.

落日挂在天边,光线透过悬在半空中的一团团深灰色的云照射在海面上,晚霞用最后的余晖,将世界染成绯红。

岸边的灯塔在红光黯然的照射下变成黑黢黢的庞然大物,海浪的声音此起彼伏。

修的脸上溢满笑容,身后的影子伸展着,投向远方。

一些故事,刚刚开始。一些演绎,已经落幕。开始了,又结束,开始了,又结束,那尽头呢?也许就像眼前的天和海一样,尽头既是起点。总要开始,也总会结束。

人不都是自私的吗?为什么还要爱上自己以外的人?如果没有爱,世间的事情,是否就会变得简单许多?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修的身后。

“真慢呢,我都等了好久。”修抬起手臂舒展身体,目光仍没离开天边的红霞。盯着霞光看久了,猛地闭上眼睛,世界依旧是一片赤色。

身后的人不说话,修又问:“一个人来的?”

“别动。”

修并没有听从命令,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出现在眼前的,是刚才抵在他后脑的那个坚硬而冰冷的东西。

“这是送我的礼物吗?还真是体贴啊。”

修正准备伸手去拿下那个可怕的东西,腹部却挨了重重的一下,痛苦的俯下身,脸上的笑却未改变。

“我说过了,别动。”声音,比那把漆黑的手枪还要冰冷。

“真无情啊,难得有出来约会的机会,不好好珍惜的话,可是浪费了眼前的美景啊。”

“约会?别开玩笑了,羽姗在哪?你不是说只要我单独来见你你就把羽姗还给我吗?”低沉而平静的声音,却满含愤怒。

“很担心吗?可是,不一样呢……”

“……”

“着急的样子,不太一样呢。不是应该焦急的跑来,揪着我暴打一顿再拿枪对准我的脑袋逼问我的吗。以前你着急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吗。”抱着被踢疼的肚子,修索性坐了下来,海水浸湿了衣裤。修抬起脸,用笑容迎上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那你是觉得刚才那一下太轻,还是这把枪,离你的脑袋太远呢?”

修丝毫不理会再次对准额头的抢,继续着自己的话题,“文杰,已经快两年没见过面了吧?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跟你无关。”文杰冷冷回应。

“我倒是还不错呢。”至少,还活着。能活着就很好。活着,才能看见这么美的夕阳。

“羽姗呢?”

“啊,对了,听说你要跟羽姗结婚了,恭喜啊。”修拨弄着身旁的沙,语气格外轻快。

“我问你羽姗呢?!”文杰终于抑制不住愤怒,揪着修的衣服,把修从地面拎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我最想看你这个样子,还以为你变了呢……”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羽姗在哪?说!”

愤怒的吼声在海天之间回荡,最终淹没在波浪声里。

“文杰,”短暂的僵持之后,修轻轻的开口:“不是说,永远不会结婚的吗?”不是还说过会一直保护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吗?

“我问你羽姗在哪啊?你把她怎么样了?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文杰更加愤怒,可咆哮声依然没有打破修脸上的平静,修还是笑着,笑容愈发灿烂。

“那就杀了我啊,”修的目光直直的投在文杰脸上,声音带着魅惑,“杀吧,很容易的一件事情不是吗,想救回羽姗,想跟她结婚,那就杀了我,我死了,你就能如愿以偿。”

抢缓缓放下,文杰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轻轻地靠在修的肩上。

“求你了,修,羽姗是无辜的,她什么也没做过,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都冲我来,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但是求你放了她。”

夕阳已经散尽,灯塔不知何时亮起来的,柔和的光晕散向远方。

“怎么样都行吗?那,抱我怎么样?让我满意,我就放了她。”

夜幕降临,世界沦为静寂,一盏盏路灯用稀疏的光亮驱退一些黑暗。昏暗简陋的旅馆房间里。修悠然的躺着,任文杰动作。

突然,修轻轻地笑了。

“笑什么?”文杰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技术变差了。”

“少废话,躺着就行了。”

修固执的阻止了文杰的行动,伸出双手捧住了文杰的脸,目光相对。修第一次收敛了笑容。“这只眼睛,真难看。”

右手,轻轻拂过文杰右边的脸颊,停在眼睛的位置,碰触,那道深深的伤痕。这只眼睛,是因为修而再也睁不开的。修本来,最喜欢文杰的眼睛的,喜欢被文杰注视,喜欢从那双眼睛里,看见自己。

“还不是多亏了修大少爷当初一时兴起玩的绑架游戏。”

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修冁然而笑。

“谁让你总是那么忙,没人陪我,时间久了,就会想知道如果我被人绑架了,失踪了,或者死了,是不是也没人会在意。本来只是想逗你而已,谁知到你会那么笨,跑到别的帮派去要人,差点引起帮派斗争不说,还搭上了自己的眼睛。”

“是是,都怪我自己,我哪会知道你竟然干出那么无聊的事,当时以为你有危险,我都快急疯了。再说我平时忙是因为谁啊?一刻不停地为你老爹卖命,还得帮他照顾儿子。”

“也对啊,”修微蹙眉头,嘴角依旧上扬,手指拨弄着文杰额前的碎发,“看来都是他的错,我还真应该去找他算账。那个短命的老家伙,说死就死了,也不为他的宝贝儿子想想,后路也不给我留,他还真以为他的好兄弟们会在他死了之后让他儿子继续衣食无忧啊。”

“还不是你自己悄无声息的跑了,招呼也不打。现在才又突然出现,你永远都是这么随心所欲。”

修的双手陷在文杰的发间,继而将文杰的脸拉得更近,递出一个轻轻的吻,两个,三个,无数个……不想错过任何一寸肌肤。尤其右眼处的伤痕,像是一朵妖娆绽放的蔷薇,让修忍不住亲吻,舔舐,恨不得将它吸进自己的身体里。

由浅及深的吻,停在文杰的耳边,“这么说,你不知道我去哪了?”

文杰原本沉重的喘息声骤然停止,“什么意思?”

“没什么,去哪都不重要。只是你最好别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羽姗还在我手里,不让我满意的话,真的别想再见到她,我可没开玩笑……”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被修的这句话彻底打破。

喉咙突然被文杰狠狠扼住,修拼命地挣扎,试图掰开文杰的手,却是徒劳。双腿被文杰禁锢在身下,只能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喉间发出不成声调的哀鸣。

“魔鬼,你这个魔鬼,不是想死吗,那现在就死吧……”

看着痛苦挣扎的修,文杰掐的更用力了。

力气慢慢流失,眼前的一切也渐渐模糊,耳中充斥着尖锐的蜂鸣声。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就在修以为自己真的会这么死了的时候,呼吸又渐渐恢复,视线也再次清晰。文杰的吻,落在修的脸颊。“竟然有反应了,看来这样的方法更容易让你满意呢。”文杰的手,移向修正昂扬挺立的身体部位。

逐渐恢复过来的修再次找回了自己的笑容。“你果然很有办法啊,那么接下来换你吧。”

修拼尽全力将文杰反压在身下,用手和嘴再次挑起了文杰的情欲,文杰的身体变得躁动,灼热,呼吸也渐渐急促。“修…你……我……”

“很舒服是吧,我的技术很好的,后面还有别的招数呢,你可得坚持住哟……”修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夜色渐浓,一弯新月独挂空中,冷而寂静的光芒只够将自己照亮。

“修…修…”文杰轻轻拍打着修的面颊,修的双眼依然紧闭着,原本苍白的脸上泛着情欲过后的红晕,文杰无奈的叹气,“让我坚持住,自己却在中途晕过去了……”

文杰躺在修的身边,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本想就这么搂着修睡一觉,却又舍不得闭眼,舍不得让目光离开修的睡颜。两年间,这样的场景不断地出现在文杰的梦里,如今真实的修就在眼前,可以这么尽情地看着,触摸着,拥抱着。文杰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这两年,去哪了?干了什么?为什么瘦了这么多,为什么改变了这么多,为什么明明笑着,却能清楚地看到你眼中的绝望。

2.

阴霾的天气,乌云遮住了太阳,淅沥的雨滴拍打着窗沿。虽然已是白天,却依旧没有明媚的光。

修被雨声吵醒,慵懒的翻身,又对上了来自左眼的注视。

又是笑。

“这个疤,怎么弄的?”文杰的手抚上修的腰间,那有一片丑陋的疤痕。

“小小的意外而已,早就好了,不用在意。”

修想起身,却被文杰重新拽回怀里。

吻,印在修的额头,蜻蜓点水一般,修的心也随之漾起涟漪。

“你到底去了哪?”文杰问。

“不会是真的不知道吧?”

修再次扭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雨,越下越大。

“陈明说,像我这样的垃圾根本没有活着的意义,但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他也不好杀了我。他说我只剩下一张脸也许还有些用处,所以把我带到了一个能让我的脸派上用场的地方。我的脸,真的是帮了他的大忙呢,多亏了我,其他帮派的那些老家伙们才会给他那么多面子。我也因此学会了不少东西呢,昨天你也感受到了吧,其实我还可以让你玩得更爽。”

修说的云淡风轻,可这些话却像把尖利的刀,狠狠插进了文杰心里。文杰的身体在颤抖,双手紧紧地抓着修,指甲几乎要嵌进修的肉里。

“你弄疼我了文杰。”

文杰松开手,想再拥住修,却又把手缩了回来。“修,我……”

“我爸的死,是你干的吧。”没有疑问,笃定的语气。修静静地望着天花板。“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过是巧合而已,刚好我那时候被你带到了美国,刚好我的行李箱被塞进了毒品,我被困在那边回不来,我爸就刚好在那个时候死了。不得人心,又远在异国,我理所当然地被挤出去,再回家的时候,连我养的狗都被赶了出来。我骗自己一切都是偶然发生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直到我听说,你要跟陈明的妹妹结婚了。”

“那是……我……”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做?就因为我弄瞎了你的眼睛吗?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文杰起身拿烟,点燃之后又坐回床边,斜倚着床边斑驳的墙壁。“不,不是。”烟雾氤氲环绕,萦萦袅袅地飘散着,“一直以来,我不过是你们家的狗而已,替你们卖命,还得供你娱乐消遣。眼睛瞎了能怎么样,命没了又能怎么样,换得的不过是你一时的怜悯,等你玩腻了,就会把我一脚踢开。”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踢开你……”

“我凭什么不这么觉得?你不是要结婚的吗?不是要娶什么老大的女儿吗?你不是说狗永远是狗吗。”文杰痛苦地闭上眼睛,烟灰,无声掉落。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声嘶力竭的叫喊,修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疼痛,在心里蔓延,传遍全身,胃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又像是有一根尖利的长针从身体穿过,疼到无法发出声音,疼到连呼吸都变成了多余的东西。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以为就算一切都没有了,至少还有我能保护你。我以为等你失去一切之后,就彻底属于我了……”

屋子里一片沉寂,只剩修短促而剧烈的呼吸。

“修,你怎么了?修?”

修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紧抿的双唇没有丝毫血色,细密的汗珠从脸上身上渗出,身体因痛苦而痉挛。

文杰慌张地把修揽进怀里,“修,修,我带你去医院,你坚持一下,我帮你穿衣服……”

修用颤抖地手阻止了文杰的动作,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陈羽姗可还下落不明呢,我现在去医院,不是自投罗网吗,笨蛋……是老毛病,别紧张,过会就没事了。”

疼痛渐渐消散,修依偎在文杰地怀里,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刚才怎么了?”文杰焦急地询问。

“胃一直不太好,可能因为从昨天就没吃过饭吧,就疼起来了。”

“那现在去吃饭。”

文杰又用力抱紧了修,修刚才的样子,让他心疼坏了。幸好没事了,幸好,修还在。

“文杰。”

“嗯?”

“别结婚行吗?我不在乎你做过什么,我也从来没把你当成是狗或者玩具,我爱你……我现在不是已经一无所有了吗,我可以完全属于你了。只有你,别离开我,行吗?”

修低声乞求着,像是在喃喃自语,不敢抬头,不敢看,这是他最后的请求,如果被拒绝了,该怎么办?以后,该怎么办?还有以后吗?

“羽姗她,怀了我的孩子……”

沉默,长久的沉默着,时间像是静止了。

雨还在继续,小路上的积水漫过了脚踝。旅馆对面的小餐馆,因为下雨,格外冷清。

“修,你想吃什么?”

“白粥”

“还有呢?”

“白粥就行了。”

“你不是从昨天起就没吃饭了吗,光喝粥怎么行。”

“那你看吧,什么都可以。”

修慢条斯理地喝着眼前的粥,门外雨声时急时缓,仿佛这一场雨,不会再有停止的时候。

“一会,我带你去见羽姗姐吧。”修把最后一勺粥送进嘴里。

“你不用再多休息一下吗。”

“不用,已经没事了。而且你很担心她吧。她很安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放心吧。”

文杰想再跟修说点什么,最终却选择了沉默,两个人静静的看着灰蒙蒙的雨天。

文杰掏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的手机,打开之后立刻有电话打了进来。趁文杰去门口接电话,修向老板借用了卫生间,转身之前,修听见文杰对着电话说:“她是我的未婚妻,我知道该怎么保护她,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打过电话的文杰跨进雨中,任雨水冲洗身体。修也跟随着走进雨里,额头轻靠向文杰的背。雨水顺着脸颊蔓延,滑过嘴角,落向地面。昏暗的雨天将修的脸色衬的更加苍白。

“她刚刚睡下,好着呢,不用担心。你们去外面坐,让她再睡会。”

“原来你把她藏在这了。”文杰环顾着简陋的屋子,这是以前照看过修的老保姆的家,当初修假装被绑架的时候,也是藏到了这里,他竟然没想到这个地方。“既然不是被关起来,她为什么要呆在这?”

修得意的笑着,像个恶作剧得逞后的孩子。“我跟羽姗姐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最疼我了,我开口求她,她怎么会不答应。”而且羽姗多半也知道你跟他哥哥做过什么事吧,她当然会觉得有愧于我。后半句,修并未真的说出来。

文杰无奈的摇头。

“羽姗姐她,是个好女人,你好好对她。”修站在窗口向外张望着,雨,渐渐小了。

“那你,要跟我回去吗?”

“回去?你在说笑吧,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回去不等于是自寻死路吗。”

“有我在他们不会……”

“行了,多操心一下你的未婚妻吧。如果她问起我的事,你就说我很好,不用为我担心。”

乌云缓缓散开,空气里充斥着潮湿的泥土气味,天空中架起了彩虹桥。

“要不然…”文杰犹疑着开口,“你去昨晚的沙滩等我,等我安顿好羽姗去找你。”

修茫然的眼中突然有了神采,有些激动的抓住文杰的手,满心期待的看着文杰,“你会带我走吗?”

“你知道,我得对羽姗负责,我不能……我尽量想办法,给你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以后至少能……能有些保障。”文杰觉得自己这番话简直恶心到极点,可他又能如何,陈明不可能容得下修,带修回去多半是送羊入虎口,而他又即将成为陈明的妹夫。

“不必了,我有手有脚的一个大活人,还能暴毙街头不成?”修用尽量轻松的语气掩饰自己除了凄凉再无他物的的心。向前走了几步,修有站定,背对着文杰轻声说:“文杰,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

目送着修的背影渐远,文杰的心就像是被很多只手拉扯着,被撕裂,再也无法拼凑成完整的。修已经一无所有了,他能去哪?文杰根本不敢想。

世界,天旋地转。除了呆站在原地,还能做什么?总觉得,修就要这样永远的消失了。怎么办?

结束吧,就任跟修有关的一切,这么平静的结束。

刺眼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投向海面,海,是深不见底的蓝。怡然自得的躺在海滩上,感受阳光的温暖,倾听着海浪的声音,美好的有些不真实。想就这么一直躺着,被温暖包围着。

慢慢地,海浪声渐渐飘远,太阳也变得飘渺虚幻,眼前的事物,忽隐忽现,最终都被黑暗吞噬,所有的声音也都消失不见了。心脏的跳动似有若无。真好啊,没有孤独,不再疼痛,这,就是幸福吗?

不,还不完整,还有一个身影在脑中徘徊着不肯离开。

记住我吧,文杰,不管走到哪,不管跟谁在一起,你的心里,永远留一个属于我的位置,永远记得有一个叫修的人,他爱过你。

文杰的婚礼如期举行。新婚之后的一个晴朗的早晨,文杰整理好所有东西,打包好行李出门,陪妻子羽姗去国外待产。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份刚送来的晨报,其中一版的角落里,登着一条很不显眼的消息:“昨日傍晚19时左右,在XX海滩发现一具男尸,死者年龄约20岁左右,身份不明。经法医初步鉴定该男子可能因身患严重疾病不治身亡,如有知情人士请跟警方或本报联系。”

从梦中惊醒,眼前,是一片斑驳的墙壁。阳光撒进屋子。

文杰翻了个身,看见熟睡着的修。修的呼吸缓慢而均匀。

“修。”文杰轻声唤着,伸手去抚摸修的脸,皮肤虽然是温热的,脸色却更加苍白了。“别离开我,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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