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修行，身登龙门（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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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将军李四》钦差（21）

本回目：微服

（1）一路吃吃喝喝，倒是轻松，王然出了王城，无所顾忌，路上有一大半的时间是醉着的，明明是我们三个人，却成了我和小七的独处。我们的关系莫名其妙的升温了。

我们用了一个多月就到了八里郡地界了，而我们得到的消息，钦差的仪仗只过了半程。

“李四，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秘密调查了。”王然懒洋洋的说。
“从哪里开始？”我问王然。

“当然是先找找当地的百姓了，看看他们怎么说。”小七开心的说，一副想要大干一场的表情。

“不对，先找个客店住下来，离八里郡城近一点。”王然瞥了我们一眼，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突然有变得一本正经了：“我带的酒早就喝光了，路上喝的酒实在是太差。”

扬鞭催马，又走了几十里，靠近八里郡城了，村落也多了起来。

“吁……”王然看到前面有耕作的农夫，急忙停住马：“老乡，这里离郡城还有多远？”

那个农夫直起腰来，抬头看着我们，说：“不远了，再有十五里地就到了。”

“老乡，附近有没有酒好点儿的客店呀？”

“再往前不远有个十里铺，那里有一家客店，酒也还行。”农夫热情的说。

“谢了，老乡。”王然冲农夫拱拱手，继续赶路。

又走了一小段路，终于看到一个气派的村落：十里铺。我们催马进去，找到一家客店，我说：“王然，就这里吧。”

“嗯，就是这里，我都闻到酒香了。”

我让客店老板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小院，又饮喂了马，等我回去的时候，王然和小七已经点好了一桌菜，要了两坛酒等着我了。

“我们分工一下，李四带着小七去附近的村落走走，也可以进入八里郡城，但不要太显眼，有问的，就说过路的商人。打听到的信息，晚上告诉我。”

“那你呢，二哥？”小七问。

“我有更重要的事。”

我和小七不约而同的噢了一声，心里却想着，王然肯定是想待在这里喝酒。

（2）吃完饭，休息了一下，我跟小七就出来溜达了，我们的目标很明确，找个休息的老农或者歇脚的车夫，他们应该愿意聊聊天。
我带着小七闲逛，小七离得我有一步远的距离，我拉她过来跟我并肩走，说：“小七，你的这个二哥可真是亦正亦邪的，分析事情的时候，能够冷静的脑袋运转的声音都能听见，喝酒的时候呢，又能够喝几天酒，醉几天都不省人事。”

“看不透吧。”小七一脸古灵精怪的说，突然又换了一副神情：“唉，王城里的生存环境，不是你能理解的……”

小七说这句话的时候，罕见的露出了一丝忧伤，但是转瞬即逝了。

我们两个到处转悠了好一会，才找到两个闲人，一胖一瘦，两个人都是赶车的车夫，正在一棵大树底下闲坐，抽着旱烟斗嘴呢。我们在那边站了一会儿，发现他们两个说的还挺有趣。

胖车夫说：“老五呀，你说你赶车一天就走了一百里路，哄谁呢？最多五十里，一百里路就是赶车的祖师爷来了，也不可能。”

瘦车夫不依不饶：“二哥，你能，你什么都知道，我一天赶一百里路你都不信，不吃不喝，就赶着马跑呗，带着的就是那个，那个郡城的一户人家的小姐。”

听着他们闲扯估计也没头没尾了，我过去打断他们：“两位老哥，在这里闲着呢。”

“嗯，两位公子要坐车？”他们急忙停下来。

“嗯，想在附近溜达一下，你们谁方便，带我们一程。”我又问两位。

那个胖车夫指着瘦车夫说：“让他吧，他赶车快，一天可以跑一百里。”

胖车夫又对着瘦车夫说：“老五，这两个公子是贵人，赶车稳当一点。”

上了车，我问瘦车夫：“他怎么说我们是贵人呢？”

瘦车夫笑了：“二哥有城府，不愿意点破，你们一看就是王城过来的贵人，做什么的我们不知道，但是，走路这趾高气扬的样子，就不是我们八里郡能有的，尤其是你后面这个小姐，至少是大族家的千金吧。”

我和小七都吃了一惊，小七问：“你说谁呢，我是个公子。”

“男人，你要真是个公子，会说自己是个男人，不会说自己是个公子。我们是赶车的，实际是靠眼睛吃饭的，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富人，还是穷人。唉，我就是坏在自己的嘴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想说。”瘦车夫有点懊恼的说：“二哥觉得你们是贵人，故意把你们让给我的，怎么着赏下一点儿来，都够我赶几趟车的了。”

（3）话说到这里，我跟小七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叫老五的瘦车夫，应该能跟我们好好聊一下。

“我套套近乎，叫声五哥，你都说到这里了，我们肯定会多给一点儿了。”我笑着跟他说。

“哎吆，那就谢谢小姐、公子了。”瘦车夫得意的挥动着鞭子，赶着马车平稳的跑着。

“五哥，你平时一天能挣多少钱呀，家里够吃不？”我想起赵六叔也算是个车夫，只是他只是为赵家村驾车，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

“我们这里离郡城近，平时来回办事的人接送一下，也就能赚几个，地里的活也不耽误。”

“五哥，我们八里郡怎么样呀？”我问瘦车夫五哥。

“好呀，有吃有喝的。”五哥顿了一下，说：“要说我们八里郡呀，我觉得在十个郡里面是最好的，说老百姓，我们北边儿的民风本来就比较淳朴，我们赶车出远门的时候，有时候到个不认识的村子，随便找户人家，都能讨顿饭吃。”

“说官府，京北京南这几个大郡紧挨着京都，虽然商贾聚集，经济繁荣，但是天子脚下是非多，总能听到老辈的人说，谁又斗倒谁了，谁家又满门抄斩了，听着就害怕，其他郡呢，都是大族练武的人当官，他们哪懂修养生息，我们八里郡武有封家，文有孔家，整个周国也就我们是文武双全呀。”

“再说太守，我们的太守封千里大人，兢兢业业，我们靠近郡城，有时候也见到他，那真是一个辛劳的父母官呀，连断个案都断不清楚，听说越州郡那边的太守叫什么秦不贤的，有个富户打官司，怕打不赢，送给了他几百两银子，结果他那天喝醉了，也忘了谁送了银子了，居然原告被告都打了二十大板。”

“是吧，所以，我们八里郡还真的挺好。”车夫五哥总结样的说。

“都被你吹到天上去了，你去过其他地方吗？其他地方也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呢。”小七看他把其他地方说的那么不堪，心里有一点儿不舒服。

“呵呵，这位小姐说对了，我这个人就是爱吹牛，你们听一半，信一半就好了，大人不计小人过。”车夫五哥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五哥，那我们八里郡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我怕五哥不敢说话了，急忙另问了个问题。

“什么事，今年有点儿台风，渔民的收成差了点，好像有几个地方的庄稼收成也不是很好，其他的还好吧。”五哥想了想，似乎在他的认知里面，最近与之前一样，没有什么故事发生。

“其他的呢？比如说郡城戒备什么的？”我试着提示一下他。

“戒备什么，我几乎每天都去，没有碰到不让进城的时候呀。有几个月前吧，听说过有军队进入八里郡，但是我们也没见过，有几个说的，也是含含糊糊的，我就不敢说了真假了。”五哥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事。

（4）五哥又带我们到处闲逛了一下，附近还真是值得一看，也有他们村落的祠堂，还有河流、湖泊、亭台，与京都不同，与河口郡也不同。

我们与五哥聊了一天，觉得也差不多了，就回客店了。我们一直以为二王子要么是在喝酒，要么已经大醉，可等我们到了客店，发现二王子失踪了。